第三十一章总不如（2 / 2）

柳如是倒是对杨素印象不错，所以她想要介绍董小宛与杨素认识，这并不是趋炎附势，而是他们这种女子的下意识行为，多一个朋友多条路，若是能认识杨素这等贵人，对董小宛之后来讲无疑是有所帮助的。她所说的董小宛的遭遇尽是事实，如今董小宛的确是陷入危机之中。

在看来柳如是看来，杨素与王承恩两人虽然只是穿着寻常的衣衫，身上并无什么珍贵配饰，但这身气质就非常人所能有，柳如是自认识人无数，参加过许多名士盛宴，也曾与许多达官贵人相识，但能有杨素这等复杂气质的，她从未见过。

便是旁边坐着一般不开口说话的王承恩，在柳如是眼中都与众不同。

不曾想面对柳如是的建议，杨素犹豫片刻之后却婉言拒绝“多谢柳公子美意，只是杨某之后一段时间都有事，在家中不便出门，董姑娘怕是不会在京城久待，况且我以为，董姑娘的性格怕是也不喜欢这种应酬，杨某曾经听过一句词符合此情此景，人生若只如初见！”

王承恩时刻关心着杨素，听见杨素此言，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人生若只如初见！”柳如是神情恍惚的念着这句诗，片刻之后才期盼的眨着眼睛看向杨素“杨兄，此句在下从未听过，不知是哪位所做？可否将全词告知与在下？”

“此词作者已不可考，是我无意间听来，全词我倒记得，这便念与你听，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记得词谱中似无此调，可能是自度曲，此词婉丽凄清，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杨兄真不记得此词作者了吗？”

“我不记得了！”

“真是可惜！”柳如是叹息不已。

此时董小宛的演出早已结束，此时上台的便是武如意要捧的天下第一花魁，杨素看了眼台上的女子不由得与方才的董小宛对比，两者相比之下此女虽说容貌出众舞姿优美，可惜美则美矣，比起董小宛却少了几分气质，台上有董小宛珠玉在前，身边更是坐着一个与他相谈甚欢的柳如是，这花魁总归不如的。

“不知柳公子何时回江南？”

“等花魁大赛结束之后，不日我便应该回转江南！”

“那真是可惜，杨某之后有事，就不能送柳公子了，柳公子若是有空想去见林姑娘，便直接去贾府，我会先与林姑娘打招呼。”杨树对柳如是印象颇好，这点小事倒是愿意帮忙。

“多谢杨兄！”

“无妨，小事一桩，今日乘兴而来，能认识柳公子，不须此行，与我来讲此次花魁大赛已经结束，我便先行离去，柳公子我们有缘再会！”

“杨兄，真洒脱人也，珍重！”柳如是性格向来果决，此刻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舍，如今这个年代一别之后或许永无再见之日亦是寻常，况且她只知道杨素的姓名，是京城人，其它的一概不知，不过杨素不说她也不问，起身相送。

“柳公子还请留步！”

柳如是深深的看了杨素一眼：“杨兄，在下柳隐字如是，若是有朝一日杨兄来到江南，柳如是一定扫榻以待！”

“好！”杨素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