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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谁要杀长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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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虞笑掩唇,翩然一笑:“我做惯了阴毒残忍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她笑容森然,仿若嗜血的妖姬,看的慕容娴雅心尖寒意不断:“笑笑,彻儿在你膝下养了五年,整整五年啊!纵然他不是你的骨血,但这些年他喊着你母妃二字,难道你一丁点儿也不动容吗!”

“那是仇人的孩子,我为何要动容?”虞笑咯咯一笑,指尖有红色的光晕划过,转而看向莫长安和夜白:“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二位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只要留下她的命,其余的都是好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好像知道夜白和莫长安经历了什么一般,倒是也没有责怪他们擅自前来。反而她此次的到来,不为其他,只为阻止莫长安和夜白即将要作出的行为。

“笑笑,别走!别走!”然而,慕容娴雅早就慌乱至极,就见她伸着头,若非树根屹立,她显然就要扑来:“彻儿是无辜的,笑笑,他是无辜的,你要杀景荣一个就够了,害了你腹中孩儿的也只是戚姬,与彻儿无关啊!”

在这地下,她俨然对地面上的动向了如指掌,为此,她才愈发清楚,虞笑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她知道,无论戚姬如何顺服她,她最终还是会杀了景荣,毕竟那个死去的孩子,一直以来是虞笑的心结,至死方休!

只是,她话音一落下,莫长安和夜白便相视一眼,显然对于虞笑要杀景荣的事情,不太清明。但无论怎么说,这件事该是发生在她们身处这处幽暗的时候,先前虽也听到虞笑多次威胁戚贵妃,但没有一次是动了真格……

“呵!”那一头,虞笑临走到洞穴的边沿,忽的停下步子,转身看向慕容娴雅:“慕容娴雅,我方才问你,你可知吴幽为何瞧不上你?即便你为了他付出一切,他也从不曾对你上心……”

慕容娴雅眸光一滞,显然没有料到虞笑为何复又说起此事,可虞笑没有留给她思索的时间,甚至于她只字未出口,就见她再度出声,一如自问自答。

“那是因为啊,你和他实在太像了。”她冷冷勾唇,一字一句道:“一样假仁假义、包藏祸心,一样虚伪做作,心思阴暗!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他又怎么会欢喜呢?”

话音坠下,虞笑转身离去,长长的裙摆逶迤过暗沉与血水,却意外的分毫不染,那尊贵而高傲的背影,再没有当年轻灵如风。

看着虞笑离去的背影,莫长安的眸光浮现一丝复杂,她视线微微一转,落在慕容娴雅的身上,有叹息划过唇舌。

显然,虞笑说的没有错,吴幽与慕容娴雅太像,分明她苦苦哀求,先前也曾说过有仇有怨冲着她来,可仁慈只是她的表象,临到危难的时候,她还是想也没有想,便将利刃丢向旁人,这般行为,说不上卑鄙,但就是看起来,有些不甚言行一致。

“出来罢。”就在这时,夜白眸底沉沉,语气清然,缓缓朝着慕容娴雅的方向看去。

就见彼时,慕容娴雅已然僵硬,眉眼皆是恍惚:“你在说什么?”

“我说出来。”夜白凝眉,指尖微微一动,点在慕容娴雅的眉心。

下一刻,就见慕容娴雅错愕瞪着大眼,那张与虞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容,在顷刻之间扭曲成一团,再度幻化成那少年的模样。

“看来这双生树中,操控意识的……是你!”莫长安一瞬间了然,忍不住道。

先前虞笑的出现,对莫长安和夜白来说,是个莫名的情况,不过,借着慕容娴雅在同一时刻知道虞笑与戚贵妃的事情这一点,俨然可知,这双生树与虞笑之间,算是相互连接,虽说不是同根同源,但虞笑周边发生的事情,只要慕容娴雅想知道,皆是可以获悉。

同样的,虞笑之所以会来,便是归咎于这少年槐树精的告知,否则的话,虞笑不会连抛下方才那句话,要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留下慕容娴雅的命,一切皆是无碍。

“虞笑你这忘恩负义之徒!”那少年一个晃神,立即龇牙咧嘴的骂了起来:“我分明让你来救我,救我!你竟然……竟然出卖我!”

他召了虞笑前来,虽然以莫长安与夜白要杀慕容娴雅的借口,但是至少他和虞笑有着长达五年的同盟关系,虞笑竟是救也不救他,就这样甩袖走人?不仅如此,她离开前所说的那句话,完全就是在‘鼓励’莫长安和夜白,对他痛下杀手!

只是,虞笑早已离开,谁也不知道这谩骂的话究竟有没有落入她的耳里,但无论如何,虞笑的确没有再回来。

“放弃挣扎罢。”莫长安挑眉,好整以暇道:“现在终归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说着,她自然而然便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看的那少年心中颤栗,故而,他下意识挪开视线,不再去看莫长安,反而盯着夜白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他以为夜白该是淡漠的脸容,这会儿竟是含着一丝宠溺的意味,仿佛眼前这姑娘说要杀他,就像是在说‘这烟花好生美好’一般,看的他心中实在恶汗。

“你……你们不能对我下手!”少年咽了口唾沫,不自觉便紧张起来:“先前可是说好的,我告诉你们虞笑的事情,你们就放过我!”

先前夜白说,只要他回答的让他满意,便放过这少年一次。虽然少年槐树精对此深觉怀疑,但好歹夜白看着很是正直,为了活命他只好将此事提出,想着能否提醒一番这两人。

但他没有想到,在他以为夜白是个正直的人时,便彻底输了这次的‘谈判’的资格,毕竟那青年只是看起来正直,实际上如何腹黑,也只有莫长安深有体会。

“我的确给过你承诺,”下一刻就见夜白神色如常,一本正经道:“但你大约是忘了,我方才说的,不是只要你说我就放过你,而是要你的回答是令我满意的。”

“我没有插科打诨!”夜白的原话如何,少年自是记得清楚,于是他回忆着,说:“你说过,只要我回答的让你们满意,就当真放过我的!”

“你是没有插科打诨,我也觉得很是满意。”莫长安看了眼夜白,见他依旧神色漠然,半分没有为之‘羞愧’的模样,忍不住笑盈盈道:“但前提是,恐怕我这个师叔……他会不觉满意。”

她笑眯眯的说着,毛茸茸的双耳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微微耸动,即便处在幽暗之中,看着也是极为有趣。

夜白忍住想要揉揉她那尖尖的耳朵的冲动,颔首回道:“嗯,的确。”

的确什么?

自然是的确不觉满意了。

少年闻言,脸色顿时青了几分,若非四下幽深一片,恐怕叫人看的清明。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他心中气的不行,忍不住张嘴便骂:“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分明答应过我,现在竟是又转脸反悔?过河拆桥,不带你们这样的啊!”

这些个骂人的词儿,皆是千百年下来,深宫之中的女子所说,他学的不多,但左右还是有那么几分尖酸刻薄之意。

夜白淡淡凝眸,不为所动:“一码归一码,你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作为修仙练道之人,不过是尽了自己的义务罢了。”

说着,他又伸手去摸方才收起的净妖瓶,云淡风轻的令人敬畏。

“你们不能把我收进去!”少年脸色一白,顿时叫嚣:“我还有用处,你们不能杀我!”

这些个背信弃义的凡人,皆是唯利是图,既是他们想要找他寻仇,那么他就拿出值得交换的东西,虽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害他,但好歹能活一阵子是一阵子。

“不能杀你?”莫长安看了眼夜白,转而又看向少年,笑着勾唇:“怎么就不能杀你了?为民除害,不该是天经地义吗?”

若不是这少年害的她破了封印,露出原本的模样,她也不至于存了杀心,毕竟……大约想到什么,莫长安眸底有一瞬间幽深划过,令人看不清晰。

“我知道,你们在找离开的洞穴,对罢?”少年咬牙,看向莫长安的眼底,浮现一丝愤恨:“这原本是我最后的一招,没想到还是使出来了。”

少年的话音一落,夜白眉梢便微微一蹙,他琥珀色眸底忽明忽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来你今日欲要杀我们,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说这话的时候,夜白很是从容,但他的想法其实与莫长安一般,在少年开口说起‘离开’二字的时候,他们便有了警觉之意。

在这灵虚宝镜之中,就目前所知,能够知道莫长安和夜白并非此时空之人……或者说,能够知道他们要离开此地的,除了虞笑便是余槐凤。

固然,这少年可以通过与虞笑之间的联系知道此事,但他最初的杀意却来的莫名而凌厉,若非提前知悉什么,恐怕不会这样急着想要杀了他们。

“这个你们自是不必管。”少年哼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洞穴是何地,你们若是想要知道,必须……”

夜白淡淡睨了眼他,依旧神色如常:“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活命而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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