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折磨(1 / 2)
沈碧秋觉得自己渐渐入了魔障。他依旧每日里都给杨琼服食“忘忧”,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沈碧秋格外的小心,几乎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杨琼,不断试探着他,给他服食的药量也逐日加重。
如此数十天下来,杨琼的神智果然渐渐混乱,头脑也大不如前,但是每晚已经不再做那噩梦了,何晏之的影子仿佛从他的脑海中彻底抹去了一般,便是沈碧秋再提到朝中的故人,他也无甚反应了。短短的数日,杨琼的记忆仿佛退却到了少年时期,又变成了那个不谙世事、天真懵懂的男孩。沈碧秋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这样的杨琼是他最为欢喜的,如同是他手中的一具美丽玩偶,傀儡娃娃一般地任他操控着,予取予求。
沈碧秋最初的打算,不过是想让把杨琼拘囚在身边而已,只是人心的欲念是在不断膨胀着的。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似乎对折磨杨琼上了瘾。每一次,当他将杨琼的手足缚住,然后亵/玩对方身体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杨琼微微带着艳色的姣好容颜,以及低低啜泣的求饶,压抑而羞涩的回应,都足以让他为之疯狂,他甚至有种错觉,曾经在燕京城中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少年从未离开过自己。
当然,他对杨琼的折磨还只止于床笫之间,白日里,他似乎还是那个鞠躬尽瘁的属下。由于血衣神功的反噬,杨琼身上的蛊毒仍会时常发作,沈碧秋不免有些担心血衣神功会抑制情蛊的生长,若是哪一天杨琼清醒过来,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沈碧秋左思右想,唯有找来江有余,授意他设法引情蛊入髓,以绝后患。
江有余却道:“引蛊入髓固然是一劳永逸之法,但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非死即伤,大公子真的要一试么?”
沈碧秋淡淡道:“我若是得不到,便不如毁去。他如果不能永远属于我,我宁可他从未存在过。”他看着江有余,“情蛊若入了他的骨髓,便永无可能消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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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余点了点头:“那蛊虫便会同杨琼生死与共,除非将杨琼挫骨扬灰,否则,绝无可能让情蛊得解。”他笑了笑,“换言之,杨琼亦会与大公子同生共死。恕属下无理,假若有一天,大公子先杨琼而亡,他必然不能独活。”
沈碧秋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甚好!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江有余不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属下有时候也有些纳闷,大公子到底是对杨琼有情呢?还是对杨琼恨之入骨呢?”
沈碧秋轻轻抚弄着腰间的佩玉,笑了笑道:“我亦是不知道呢。”他轻声说道,“我自然是不能对他有情。我若是对他有情,便是天理不容,畜生不如,死后亦是无颜面对先人。”他喃喃自语一般,紧紧握住了佩玉,低低地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与他应是不共戴天,如何能对他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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