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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新气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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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私心里是想争取让大丫呆在家里,可现在老爷子连二丫都赶下地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行人出了上房,二丫恶狠狠的盯了王艳一眼,哼一声跟着李二妹两口子进了屋子。

“娘,你刚刚咋不帮我说话,我下地要是晒黑了咋办?我还咋嫁个好人家?”二丫一进屋子就埋怨到。

李二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周淑一下,“你还说,你是不是没脑子,那话能随便说吗,没看都把你二叔气成啥样了!你要是再多话,信不信你爷爷能打你一顿。”

周淑想到周乐爷子看他的那一眼,打了一个冷颤,以前怎么没想到爷爷有这么可怕。

“爷爷为啥要这么听二叔的话?”二丫想不通,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二叔二婶啥都不争,只顾埋头干活,在这个家里就是隐形人。咋就渐渐的变了?

李二妹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咋会这样,因为周老二钱挣得多,这么一大家子,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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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挣得银钱,要是真把周老二惹毛了,还不定咋样呢。

第二天天刚亮,周家众人一人吃了一碗面疙瘩便下地了,周家的三十亩地有十亩水田,二十亩旱地,现在还未到栽种水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二十亩旱地种出来。

周颐不知道历史到底岔到了哪里,只知道这里有水稻,土豆,但玉米和红薯却不见踪影。周颐不清楚是大越朝都没有,还是下湾村这里没有。

土豆是高产作物,周家差不多一半的旱地都要种土豆,周老爷子带着周老大和周老二刨坑,王艳和郑莹带着大丫三丫施肥,大郎和周老四掩土。

以前是五丫六丫负责丢种,但今年多了二丫和三郎,周老爷子本来是安排二丫施肥,三郎掩土的,但二丫从没下过地,甚至连家里的活计都很少伸手,她看着黑黑的农家肥,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跟绣花似的端着簸箕往下抖肥。磕磕绊绊弄得到处都是,真正坑里却没有多少肥料。

周老爷子一万个看不上,最后没办法,只得让她也去丢种,可丢种哪用得了三个人,于是五丫就被周老爷子撵去施肥了。

周淑立刻丢下簸箕,不停的拍打全身,还用鼻子时不时嗅一下,总觉得浑身都是肥料味,恶心不已。

周颐见五丫那么小的个子,费力的端着簸箕,看了一眼周淑,起身去帮五丫端着簸箕,他帮忙,果然给五丫省了很多力。

周淑丢种丢到了周颐和五丫身边,嗤笑一声:“一家子泥腿子,你们也就只配干这些屎尿活计,给周家扛长工。”

真是婶可忍叔叔不可忍啊,周颐一直觉得像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是天真无邪娇俏可爱的,但是周淑完全颠覆了他对小女孩的印象。

咧了咧嘴,他现在可是小孩子,和小女孩计较是应当的。

周淑站在周颐和五丫旁边嘲笑完了正准备走开,却见周颐抬起头笑眼弯弯的看着她,裂开小嘴露出一口白嫩小米牙,按说应该是可爱的,可周淑就觉得那一口小白牙泛着寒光。

“淑姐”周颐叫了二丫一声。

“干啥.......啊啊啊啊啊啊!”周颐上前恶狠狠的咬住了二丫的手腕,二丫叫的声音都劈了叉。

“娘啊....”二丫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周颐,谁知周颐就像牛皮糖似的,即便二丫将他提留了起来,他嘴里都没松开。

二丫疼的眼泪鼻涕一起下,周颐在被甩开之前终于松了口,一张小嘴里满是血迹,“再惹我和我姐姐,我就咬死你。”阴森森的语气配上他一口的血,看着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二丫被吓住了,只知道呜呜的哭。

周颐对着二丫笑了笑,然后张开嘴,也哇哇的哭了起来,他哭的声音比周淑还大,而且声情并茂,脸都涨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边哭边在心里感叹没想到他还有当影帝的潜质。

这一片除了他们三个小孩,其他人都离得很远,现在周颐和二丫的二重奏,立刻惊住了其他人。

王艳和周老二一听有周颐的哭声,心里一紧,丢下手里的活计就围了上来,“六郎,六郎,你咋了?”周老二抱住周颐焦急的问。

“二丫,你这是咋弄的,咋这么多血啊...”周老大围过来看见自家闺女手腕上直冒血,也大叫了起来。

“是他,是他咬我的...”二丫靠着周老二有了底气,抖着手指指着周颐恶狠狠道,“好疼啊,爹,好疼啊...”

长嘴的不止二丫一人,周颐瘪着小嘴立马还击,边抽噎变哭诉:“淑姐....她开始骂我和三姐,说我们都是泥腿子,只配干这样的活计,还说我们一家都只能给周家扛长工,然后她还要打我们,她先掐了三姐,又掐我,我就忍不住咬了她...呜呜呜呜,淑姐掐人可疼了。”

周颐小嘴巴拉巴拉说的无比清楚,特别是那一句二房一家只配给周家扛长工,简直戳到了周老二的肺管子。

周老大刚刚还心疼周淑的手腕,现在却只剩下难堪,有些话晓得说不得。

周老二将周颐拦在身后,冷冷的盯着周淑,“你很好,二丫。”说完又看了一眼周老大:“大哥你也很好...”这样的话怎会是一个小姑娘能知道的,还不是大人说了被孩子学了去,记在了心里。

“二弟,你别多心,这都是这死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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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胡说的。”周老大一巴掌将二丫拍了个踉跄:“你一天到晚胡咧咧个啥,还不赶快给你二叔赔不是!”

周淑从小到大没被周老大和李二妹动过一根手指头,周老大打了她之后,周淑不敢置信的看着周老大,委屈像海水一样扑卷而来,气得狠了,便什么也不顾了,“我没胡说,你和娘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一家子就是泥腿子,小妇养的下贱人....”

而周颐就是这时候从上房经过的时候,听见周母的声音,便正大光明的偷听了。

周老三内心嘀咕,那你能让女婿当上掌柜吗,但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忙讨好的笑着说道:“哎哟,娘,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老是最敞亮的,岳父岳母也常说你老最是平易近人,菩萨心肠,对待儿媳妇和女儿都一个样。”

“是啊,是啊,娘,我爹娘常常嘱咐我说要好好孝敬公公婆婆,这十里八乡哪里找得着这么明事理的老人啊...”赵春儿也连忙在旁边附和。

被这么两顶高帽子一戴,周母的脸色果然平静了许多,她心里知道老三和老三媳妇儿也只是不想回来住才这么说,但这个梯子她还真得下,毕竟周老三要接的是赵春儿父亲的班,要是把人家惹恼了,不把二掌柜的位子传给周老三不说,就是以前那些花出去的钱也不能打了水漂。

“我知道你们面上恭维我,心里还指不定咋想我呢!”周母扭了一下身子,别扭的说道:“行了,我也管不了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这就是周母,即便结果已经注定了,她心里也想的非常清楚,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刺一下。

赵春儿也知道这个婆婆的毛病,这样说就相当于已经服软了,忙又恭维了两句就不再说话。

回不回来住是次要的,现在重要的是周老三又要三十两银子,三十两啊,在这个农耕时代,农村里大多数人唯一的来源就是种地,要是自家有地的还好说,种了粮食,留足口粮交了税,还能卖一部分换一点银钱。

但家里没地的佃别人的田地的话,那就真的只能保证温饱了,要是碰上收成不好的年份,连温饱都不能保证。

别看周老二一年能挣十来两银子,那是因为他在木匠这一行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加上天分高,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十里八乡的才有那么多人请他做活,有时候还能接到大户人家的单子,这才能挣这么多钱。

一般的农家,常年看不见一块碎银子,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谁能开口闭口就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即便周家有点儿存款,可一次拿出三十两银子也很肉痛。

所以一大家子都坐在这里商量来了,包括两个出嫁的女儿也不例外,虽然他们没决定权,但至少没瞒着她们,但二房,却被这些人集体忽略了。

“爹,你看这....”周老三笑着对周老爷子,他原想着私底下把事情解决了,但周老爷子却叫来了这么多人,几个兄弟都在这里,他想拿钱无疑会困难许多。

周老爷子迟疑着没说话。

但大房两口子却忍不住了,李二妹捅了捅周老大,周老大放下手里的篾匠活,闷声闷气的说道:“老三,你也为家里想想,你们两口子在镇上,不能给家里挣钱不说,还要从家里拿钱,你想想,这些年你都拿了多少钱了家里这么多人口要吃饭,老四和大郎还要念书,你把银子全部一股脑的败光了,让这一大家子人咋办。”别看周老大平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时候,却说的头头是道。他是老大,这么一大家子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迟早要分家,一旦分家,他就会拿大头,现在周老三使劲的从公中抠银子,等分家的时候,还能给他剩下啥!

“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啥叫我败光了家里的钱,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等我当上了掌柜,一个月的月钱都是最基础的,年底的分红才是大头,现在花的钱多了点儿,可以后也能挣着大钱啊。”周老三对周老大可就没有对着周老爷子和周母笑嘻嘻的模样了,直接说道。

“四弟,你咋看?”周老大听了周老三的话迟疑了,要是周老三真的当上了掌柜,那这钱还算花的值,谅周老三以后也不敢真的撇下一到家不管,去过他的小日子,可周老大总觉得有些不甘,问在一旁做壁画的周老四。

周颐站在上房外边,已经把事情捋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周老三又打着当掌柜的事情向公中要银子了,但周老爷子有些迟疑,周老大也不同意,现在正问周老四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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