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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雪天行路心忧往事 暖阁奉茶身怀幼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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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交了这个美差,喜滋滋地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风眠、雨落久居宫中,难得见到府中旧故,也分外高兴。

只见风眠、雨落将好几个青铜配件的红木箱子里大大小小的物件一一挑拣出来给甘棠过目。

甘棠笑着笑着便已是泪水盈盈。

青郁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榻上坐着,替她拭了眼泪,说道:“棠姨,好日子还在后面。等我斗倒了皇后,您便随我在宫里颐养天年。”

甘棠忙掩住她的口,说道:“切不可让外人听见。”

青郁向风眠、雨落说道:“东西先撂着吧,你们先去外屋看着,别让外人打扰我们说话。”

风眠、雨落告退了,在外屋守着。

甘棠向青郁道:“我原本姓景,你便让人唤我景嬷嬷吧。这毕竟是宫里,说不定还要与皇后碰面,千万不可露出破绽。”

青郁答应道:“好,就依景嬷嬷。”

青郁于是将入宫以来种种曲折离奇又惊心动魄的事情一一讲与甘棠。唯一隐瞒的是她与温宪那场短暂的缠绵和痛彻骨髓的分离。

温宪,好久没有他的消息。

他在做什么呢?

皇上从圆明园回宫之后,温宪也复了职。

但他与青郁再未碰面。

一则他刻意避开所有有可能与她碰面的机会,二则青郁有孕在身,平日里只是在永和宫中安胎,甚少再去养心殿见驾。

其实温宪仍旧彻骨地念着牵挂着那个曾经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女人。

他时常想起他最后一次偷偷潜入永和宫里,在无边的黑暗里,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青丝顺滑,肌肤清凉。

他仍然在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即将有一个孩子。

他始终在等待,她腹中那个孩子的降生。

此时,温宪正坐在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旁,手中一本《战国策》。

静欢悄悄的走进书房,端来一个宝石蓝料器盖碗。

碗口微撇,腹深,圈足,碗径大于盖径。

盖碗通体半透明,呈璀璨的宝石蓝色,轻薄亮丽,晶莹剔透,静色无纹。

静欢将茶碗放置在书桌上,茶碗内隐隐可见茶叶和茶水相互交融流动。

静欢轻轻地说:“从宫里回来就直接进了书房,这么半天,渴了没有?”

温宪抬了抬头,看到静欢今日气色倒好,面颊似有红晕。

温宪微笑着说:“过来有事吗?”

静欢神色忸怩,羞答答地说:“最近月信一直未至,今日母亲请了医生来看,医生说我已有身孕了。”

温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冥冥中觉得静妃腹中之子才是他的骨肉,他未曾想过静欢甚至是其他的女人为他生子。

他时常忘了,时常努力地提醒自己要记得,静欢才是他的妻子。

温宪强作欢颜,问道:“真的?”

静欢一派娇柔之态,烟视媚行,轻轻说道:“已经一月有余了。”

温宪将手放在她肚子上说:“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做。”

静欢微笑着说道:“好,只不过,有时间便多来陪我,可好?我们现在便每天对着他说话,等到他降生那天就能认得阿玛了。”

静欢说完亦被自己的娇憨之语逗笑了。

温宪却愣住了,他从未对静妃腹中之子说过话,待到静妃临盆生产,那孩子能够认得阿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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