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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回嫁亲娘女儿明大理 感胞弟兄长赋小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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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结婚幸福长,取繁就简最优良。

婚礼大办多不该,寡妇再嫁少张扬。

彩车列队八里颤,礼炮轰鸣九天黄。

酒肉醉倒远近狗,苦果却在蜜月旁。

胖媒婆听到玉顺和柳枝的话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你们说的好省事呀!都照那么办,无声无息,我不但上席坐不成,一点名气都没有啦。”

玉顺笑着说:“哎呀,你都胖成啥啦,还这么爱吃。想吃还不好办吗,把我拉着上县,你看哪家饭店好就进哪家,爱吃啥就点啥,怎么也比农村的宴席强。至于名气吗,怎么都能出去,你明天早上起来早点,开上宝马车,趁凉就出门,多走几个村,只拉两个人,我哥和我嫂,上县走一回,他们办手续,出名是大媒。你先去我村里拉我哥,再到这里拉柳嫂,他们到民政局把结婚证一领,在城里逛上一天,下午再把他两个拉回来,远近的人不就都知道啦,你还担心名气不得出去。”

胖媒婆也笑着说:“你说得倒好,把我这大媒人当成车夫啦。也罢,车夫就车夫,我这车闲着也是闲着,已经拉过几回新婚夫妇啦。挣一个就比不挣强,最少贰佰元,能行了明天就包给你了。”

玉顺满口答应着说:“行,行,没问题,二百就二百。明天把事办完,我连你的介绍费一次付清,这事就算完满结束啦。”

胖媒婆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咱现在去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柳枝忙说:“你们坐着,我给咱做饭去,一会就好了。”

胖媒婆起身就走,玉顺只好跟着往外走。柳枝拦着他们说:“别走呀,就在这里吃饭,吃了饭我还有话想说。”

胖媒婆立刻站住脚,回过头盯着柳枝说:“咋呀,得是想变卦哩!不行,这事还有你说的啥哩,能嫁这样的人家该知足啦。就凭你现在的现状,想嫁干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雷鸟先生都不要啦谁还要呀?

就像玉顺这样,比较年轻点的退休干部,有多少年轻姑娘都愿意嫁。他倒好,找上门的姑娘不要却娶了个退休教师,那还不是为了门当户对吗。

你和老常更是门当户对、互相般配,白天同吃,晚上共睡。勤俭节约,精神可贵,清清贫贫度日月,恩恩爱爱亦有味。

你两个就合光及了,还要搬扯现在就说。叫我在你这吃了饭再说,你家里能做个啥饭吗?有话快说,放利索点,我见不得婆婆妈妈的。”

玉顺忙说:“嫂子,你别急,有啥话慢慢说,不论啥想法都可以随便提,我们保证满足你的要求。至于吃饭,那就不用麻烦你啦。”

柳枝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是会烙个油馍,门口的现成菜摘上一点,的确做不出什么好饭,你们这样的人可能吃不惯,你说免就免了吧。”

玉顺又说:“那你还有啥话就尽管说,不要不好意思。”

柳枝嗫嚅地说:“我,我说就不领结婚证啦,怪麻烦的。”

胖媒婆马上板着脸说:“你又不想领结婚证,那可不行,人家要的是合法妻子,不领结婚证怎么合法得了。你咋还不灵醒,一回亏还没吃够吗?上次和那个雷鸟先生要是把证领了,他能说不要就不要吗?你就是同意离婚,那还得经过法院,起码能要好多财产哩。没有证就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啦。法律就是再有威严,那也无法保护你呀。”

玉顺也说:“嫂子,不领证啥事都不好办,你还有顾虑的啥哩?”

柳枝红着脸说:“我,我记得领结婚证还要叫人背诵领袖语录,怪不好意思的。我现在年纪大了,记性差得远,连一条也背不过啦。”

胖媒婆大笑着说:“哈哈哈,那可不行,你晚上就别睡觉,好好背一晚上,最少也得背过十条八条的。不然,结婚证怎么领呀?”

玉顺也笑着说:“啊呀,嫂子,你说的是啥年月的事呀?早就不叫背语录了。我前几天才领了的,你就放心去吧,只要带上身份证、户口本,再在村上开张介绍信就行了,最多给办公的人吃几颗喜糖。”

胖媒婆催着说:“哎呀,快走吧,我这肚子都饿了。”

玉顺往出走着又说:“嫂子,咱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就不用做啦。”

柳枝憋着嘴说:“嗯——我不去,我做的饭你们吃不惯就赶快走。我们这样的人,也没长进饭店吃饭的嘴。”

四宝手里拿着书本走出来招呼说:“二叔、姨,你们走呀?”

胖媒婆说:“是呀,该来就来,该走就走。四宝,你可要好好学习哩,只有把书念成了,才能当干部、改换门庭,姨才能给你瞅个好媳妇。往后,你们的子子孙孙就彻底转化成人上人啦。”

玉顺和胖媒婆先后躜进小车,那辆车朝后退到路上,调转车头。玉顺探出头向柳枝和四宝挥挥手,未及说声再见,便悄无声息的去远了。

玉顺和胖媒婆在饭店里吃完饭,时间就不早了。玉顺结过账后,身上还有四百多元,他就把四张整钱递给胖媒婆说:“这四百元你先拿上,我知道不够你的,差多差少,你把我送回家再补上。”

胖媒婆接过钱,顺手往口袋一塞说:“手续的事明天再说,我可以把你送到村口,家里就不去了。你村里的路不好走,要耽搁我的事哩。”

就这样,胖媒婆一直把玉顺送到村口,玉顺下车后再三叮咛,让她明天早点过来拉人。胖媒婆答应着开车走了,玉顺步行走到皂角树下。

玉顺除了自己给胖媒婆钱的事没说而外,其他的一切经过,全部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了一遍。趁凉的人像听故事似的静静地听着,没人说笑,没人提问,就连麻将桌子周围观战的人也转移过来听着。

皂角树下那一只只耳朵都扯长着听,一双双眼睛都惊讶地看,玉顺讲完了,一张张嘴里又轻松地出了口气。

有人感叹着说:“这下好了,咱们的智多星单身多年,总算有了伴啦!”

常大伯心里甜丝丝的,嘴里却言不由衷地说:“玉顺,你急啥哩?就是要去说,你也等天凉了再去。这么热的天,出去跑啥哩?也不怕受了热。”

三块婆打着趣说:“啊呀,天热怕啥哩,结婚吗,就是要热热火火哩。你要是怕两个人睡在一块热,赶快买个风扇去。”

老蝴蝶接着说:“风扇不好,热人被风一吹容易着凉,不如把你老二的空调借用几天,屋里就跟春天一样,不热不冷,真是**一刻值千金呀!”

梗二跛着腿朝前凑了凑说:“你们说的不行,天都旱成啥啦。目前抗旱紧在眉睫,井上水泵一开,村里的电就不够用啦,电灯暗得没有过去的煤油灯亮,风扇都开不起来,更不用说空调啦。电器东西放在家里只能是个摆设,一点作用也不起。依我说,不如买上两柄芭蕉扇,他两个一人拿一个,老常从这边‘呼’地一搧,柳枝从那边‘呼’地一搧,两股风到中间‘啪’地一碰,合在一起就旋转开了,整个房子都凉快啦。”

梗二拖着一条病腿来回走着闪着,两手不停地比划着,说得嘴里的唾沫星子乱溅,惹得周围的人嘻嘻直笑。

三快婆的老伴四慢叔一点没笑,只见他背靠躺椅眯着眼,慢吞吞地说:“你们都是吃了萝卜操蛋心哩,人家老常十几年没见老婆啦,那个柳枝也是十几年没见老汉啦,劲都大着哩!他两个这回遇到一起,啥都不用就能刮个十二级台风,比扇子的风美得多,那里还知道热。”

四慢叔说地慢而响亮,没说完就被周围的笑声淹没了。常大伯面对大家说笑不知所措,玉顺看他哥脸色绯红,坐在那里跟一块木头似的,他就悄悄地拉了兄长一把小声说:“哥,咱们回家吧。”

常大伯回过神来,站起身和玉顺一同向村里走去。他们走了老远,还能听见皂角树下的笑声忽高忽低、经久不息。

常大伯回到家里已到晚上,躺在炕上想着明天要去领结婚证,柳枝就要过来,他兴奋得难以合眼,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又不知该做什么。想到玉顺对自己真是太好了,农村像他们这样的弟兄关系少之又少。

他知道玉顺念着对换之恩,心怀感激之情。玉顺那里知道,他们当时要是不调换,玉顺当不了教师,自己把民办教师当到底也不可能转正。

其原因很简单,自己的牛鼻气不会走上层路线,更不会请客送礼,寻情钻眼地去看人家的脸。而玉顺就不一样了,他脑筋灵活、处事圆滑,什么人都能应付得住,没费多大的劲就转正了。听说后来转正的那些教师们,大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很少有人在干滩子里把船拉出来。

常大伯躺在炕上一直挨到深夜,还是不能入睡。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写首小诗,以报玉顺对自己的深厚情谊。想到这里,他便拉亮电灯,翻身下炕,取出笔纸,戴上眼镜,坐在简易沙发上想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说:“唉!就凭咱这两把刷子,连韵律都不懂,还能写个啥诗,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他又转念一想,管他哩,咱不过是自我安慰,又不想往出传,瞎好写出来,他们文人骚客看不到,怎么会笑话哩?有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他就大略思索片刻,拿起笔,还是在用过的作业本背面写到:

老树不争春,却有暖风吹。人言世态凉,兄弟情谊深。

两家一墙分,同脉又同根。秉性不相投,手足连着筋。

天气有晴阴,朋友有假真。唯我同胞弟,为兄用尽心。

跑路不怕黑,掏钱不怕亏。枯木入新苑,深感春风恩。

常大伯写到这里,自己念了两遍又想:哎,咱就这么感谢兄弟呀,写到纸上和装到心里有啥区别哩?还不是自己知道就行了。他放下笔,本子没合又上炕躺下,拉灭电灯再睡,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老实,迷迷糊糊地勉强挨到天亮,起身下炕,先把屋子里打扫一遍,又出去扫完院子。然后在院里舀了半盆凉水准备洗脸,却从水中看到自己胡子早该刮了。

他后悔自己昨晚睡不着觉,躺在炕上把时间白白耽搁了,该做的事一样没做,连一身干净衣裳也没有找出来。如果胖媒婆来得早,自己一点没准备,时间还有些紧张。急忙洗了脸,给洗过脸的水里兑了点热水,找到胡子刀刮着胡子又想:要办的事还不少哩,起码就得烧点水,多少吃点东西,还有身份证、户口本,还要提前装点钱哩。要是昨晚把胡子刮了,东西准备好,早晨起来就不紧张啦,他想着想着心里难免有点着急。

常大伯把胡子还没刮完,就听见前边有人敲门。他连忙放下刀子边走边想:不会是胖媒婆吧,她不可能来得这么早。

当他快步走去打开大门,敲门的人是玉顺,玉柔手里提着个包包跟在后边。常大伯打着招呼说:“啊呀,你两个起来的好早,我正刮胡子哩。”

玉顺走进门说:“今天有事,不早不行,你也起来的不迟。”

三人一起走进房子,玉柔打开手里提的包包说:“哥,你兄弟说你连一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我把他的衣裳找了一套,你把胡子刮完就换上吧。你们今天去领结婚证,怎么也要穿得讲究一点。”

常大伯忙说:“谁说我没有衣裳,我只是经常不出门,不爱穿新的罢了。我的好衣裳多着哩,你不信了把柜打开看看,里边都压满了。”

他快速刮完胡子,收拾了刀具,把炕下那个老式板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红布包袱放在炕上。玉柔帮他打开一看说:“哥,你这都是啥时候的衣裳呀?早就过时了,谁现在还穿这样的衣裳,就把我拿来这身穿上吧。”

常大伯翻着捡着说着:“咱这过了时的人,就要穿过了时的衣裳哩,新式衣裳穿上别别扭扭地不美气。这些衣裳还是你嫂子在世的时候,把裁缝请到家里做的。那时候的裁缝就是便宜,一天两块五的工钱要做八件衣裳哩,一件衣裳只有三毛来钱,现在做一件就得十几块。

那些年的衣料真够结实,几十年都穿不烂,你看这件中山服,颜色早就没有了,衣裳还好好的,就是袖口和底边有点毛,不要太可惜啦,在家干活、下地劳动都可以穿么。你看,你看,这几件都是两个女子前几年给我买的,还没沾过身哩。我不是没啥穿,你把你那衣裳拿回去吧。”

玉顺没有看他的衣裳,他看到了茶几上那个揭开的作业本子,便拿在手里看着想着,心情无比激动。自己为哥哥做了这么点小事,他就这样铭记在心。他把自己一生的前途,一辈子的幸福都给了我却无怨无悔,从来只字未提。不怪人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话一点也不假呀!

常大伯检出了一件浅灰色派力司做的翻领短袖衫、一件深蓝色中长纤维做的西式短裤说:“我穿这两件就最合时啦,颜色、样式都很适合。”

玉柔说:“哎呀,不行,这都是几十年前的衣料,穿出去会被人笑。”

常大伯固执地说:“不怕,不怕,衣裳吗,有啥过时不过时的。只要净净的、新新的、尺寸合适,啥布料还不是一样穿哩。这衣服就跟咱们这些老年人一样,好端端、活生生的,就不能全不要了吧?”

玉柔无言以对,伸手推推玉顺说:“咋办呀?你倒是说句话吗。”

玉顺心不在焉,眼睛继续看着本子说:“那还不好办,一切随他便,不穿了拿回去就是。他说得对,物尽其用吗,能穿能用的东西就不能扔了,谁爱穿啥就穿啥吧。硬叫老农民穿上西装,就是别别扭扭不合适。”

玉柔只好顺其自然,提着她拿来的衣裳出去了。

常大伯换好衣裳又找身份证、户口本,看见玉顺拿着放在茶几上的作业本看,他不好意思地说:“看啥哩,那是我昨晚睡不着觉,起来胡写乱画的,没顾得收拾就被你看见了。我,我不懂得格式、韵律,让你见笑了。”

玉顺放下本子说:“哥呀,我为你办了这点小事,你就这么念念不忘的。你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一直无法报答,多年来啥忙都帮不上,心里老觉得过意不去。这回不过跑了点路,说了几句话,你就把诗写出来了。要是传扬出去,叫我怎么面对、咋有脸见人哩?”

常大伯说:“自己胡乱写着玩玩,算啥诗哩?咱又不想外传,更谈不上发表啦,外人怎么会知道哩?其实,我对你也就是一般的兄弟感情,帮点忙、尽点心都是本当如此,你大可心安理得,用不着愧疚。”

玉顺着急地说:“你,你把自己前途、命运都给了我,我要是心安理得,那,那我成了啥人啦,还配做你的弟弟、还配做个有良心的好人吗?”

常大伯明确地说:“兄弟,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当教师能转正,我就不一定能转正啦。咱们当初要是不换,可能咱两个现在都是农民。所以说,你是凭自己的能力干出来的,对我根本没有什么可愧疚的。”

玉顺不言语了,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是呀,他哥的鼻气他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像自己那么干,更不会像后来转正的教师那样去活动人。

玉顺想了许久,还是抬起头说:“话虽如此,你要是不给我那个机会,我就进不了学校,做不了教师,那里会有这么好的归宿。你现在不想发表文章是没有机会,如果条件成熟就能发表。

你写的那些文章桃花拿过去想整理哩,她却有了工作,我和玉柔闲着没事,就在家里拿出来看看,玉柔也觉得你写得很不错。文字不甚深奥,组织却很巧妙,内容积极,见解独到,而且非常符合现实,很有自己的特点。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帮你整理整理,有点事心里就不急啦。咱先把它整理出来放着,往后若能碰个机会,说不定还有发表的希望。”

常大伯把找到的证件往口袋装着说着:“哎呀,玉顺,你两个就不要在那上边旷日废时啦,根本没有这种可能。咱这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怎么能步入大雅之堂,我没有非分之想,你也别异想天开啦。有时间把助学会的事抓紧,那才是最实地、最有意义的工作。你们每年就是发展一个人,那也是对社会有贡献的,说不定资助的那个学生会是了不起的人物。

玉顺说:“这我知道,助学会的工作尽管很难,我们都会坚持下去。这事可以和整理文章同时进行,我又不是经常出门,有时间就慢慢搞着。再说,我即便不在,家里还有玉柔,她对你写的文章赞不绝口,对这项工作很感兴趣,我们在家就当消磨时间哩。咱们就是没有能力发出去,也可以作为咱家里的传世佳作。往后,如果咱家能出一个有专长的人才,你这些资料、素材,也算留给他们一点宝贵财富。”

常大伯准备停当,正要说话,玉柔走进来说:“咱们一起过去,在那边吃点早点,我都准备好了。胖媒婆可能来的早,做饭来不及了。”

玉顺也说:“对,早晨多少吃点,到县里再吃饭。第一次和人家出门,你可要放大方些,该吃的就吃,该花的钱就要花哩,不能老舍不得。办完手续以后,给嫂子买两套衣裳,在县里好好逛逛,下午凉了再回来。”

玉顺好像给学生上课似的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人民币说:“哥,你把这点钱带上,我估计你家里可能没钱啦。”说着就往他口袋里塞。

常大伯躲着闪着说:“我有钱哩,上次卖了麦子的钱没用完,祥合回来又给了几千。你把钱装上,我出去多带点就是,不会给你丢人。”

玉顺把钱没装进去,只好装进自己口袋,又取出一张纸说:“这是我在村里给你开的介绍信,你拿着省得人家刁难你。”

玉柔督促着说:“收拾好了快走吧,可能菜都凉啦。”

他们三人一同走出大门,胖媒婆的小车已经来到门口。玉顺连忙招呼着说:“鸳鸯,你来到好早呀!先下来喝点茶,多少吃点再走。”

胖媒婆探出头说:“喝啥茶哩,叫你哥快走,我得趁凉早点去,今天还有几个事哩。给你答应的事,再忙都得来。赶快上车,时间要紧。”

常大伯锁好门,把钥匙交给玉柔说:“那就到县里再吃,你们回去吧。”

胖媒婆打开车门,看着常大伯说:“啊,还是八十年代的新郎官。”常大伯上了车,玉柔就拿着钥匙回去了。胖媒婆又叫玉顺一块去,玉顺正在迟疑,就听两个脑梗大声喊着跑着:“不好啦,出了大事啦!”可叹那:

恶棍报复太大胆,告状老者真凄惨。要知发生什么事,下回接着继续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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