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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阅兵__建国六十周年大庆组诗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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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诸神战污魔之一)

三毒晕的土地

———黄土红壤的怒云

1

土地神后土(1)

在农耕文明的月光里远游,

青山间林木是那样的清幽,

碧水中鱼禽是那么的欢悦,

忽然他听见一阵老农急切的怨诉,

从遥远的东方射来刺痛耳鼓,

他迅即刹定双足停止悠游,

转身向怨诉处快捷地奔去。

黎明时分他驰临华北的天宇,

觅见下方黄河边曩昔碧绿的麦苗地,

而今变得一片片地瘦黄枯萎,

一位须发苍苍的老农双膝着地,

茧手托一捧怪异的毒土朝天泣诉,

那抔土似被毒魔的口涎浸过,

吐出一**或青或紫或灰或绿的鬼火。

后土惊异万分心间蹿出一道疑云:

华北平原千古不变的黄色农土,

为何生出这般诡异污毒的颜色?

2

后土着急弄清缘由刚想下降,

谁知从云肚里钻出了春神句芒,

他不预先警告抬足就狠踢一脚掌,

边踢边骂后土失职闲游害农,

纵铅镉硫汞的鬼焰涂毒黄土麦林。

后土不及还手就势先滚下云层,

化作过路的樵夫走近老农孙雳,

俯下身段吐出急切询问的话语:

老人家,往昔喷香的黄色土壤,

为何变成今日这鬼色森森的魔样?

孙雳抬起布满沟壑的苍凉面庞,

眸子里射出毕毕剥剥的电光,

朗音怒回:过路的樵人,

请舐一口这毒土再吐赞声!

后土迎着老农怒喷的语浪,

将头颈探向孙雳前伸的双掌,

顿觉一股污毒浑恶之气袭入鼻腔,

霎时头晕目眩腿足打了个踉跄,

他急拄肩头挑棒方将身段立稳。

不待他再发问老农用力一掷,

将双掌捧托的毒土泼向四方,

吼出责天问地的咆哮声浪:

这村庄四周作孽吐污的工厂,

日夜哕吐铅镉硫汞的污水毒风,

戕害咱祖辈耕种千载的洁净土壤,

毒死庄稼污伤百姓的肤身,

让一**肺癌胃癌肝癌的鬼风,

在黄河边的土地上肆虐狂奔,

天神哪你快降一柄斩魔的利剑,

刺死这一条条吐污喷毒的恶龙!

3

后土循孙雳掷溅的毒土一望,

只见前刺化工厂后劈印染厂,

左砍镀锌厂右击火电厂,

老农足下依净土而生的村庄,

已被追逐暴利的工业污魔

戕害得面瘦肌黄。

后土顿时怒焰灼胸举起挑棒,

就要扑向前将化工厂荡平,

孙雳见状急伸手把后土拉定,

劝他不可鲁莽白丢了自己性命。

这时从化工厂晃出一个魔影,

只见他生着狼头人身犬足胫,

怀掖百万金卡和美女免费券,

口眼耳鼻喷出青紫灰绿的鬼光,

悠忽忽飘近伸爪刨出一个浅坑,

指着渗出的红色污水呵斥老农,

村民泡赤豆煮饭的水也是这样?

人畜可饮庄稼照种别他娘地乱嚷,

当心我狼局把你作点心吞入肚脏!

斥毕狼颈一晃便没去了阴冷的魅影。

4

后土来不及抡棒气怒地唾骂一声,

紧追他践起的魔尘寻至一个地方,

原来是地方权府环保局的官家院庭,

只见院外的马路车来人往红日朗朗,

院内却象一座黑漆池魔气森森,

院墙头的铁喇叭吼出震天的噪音:

宁可污毒的狂驴

拉得财富大城四下奔,

不需清洁的笨鸟

拽住贫穷小村八方遁!

我等是财富大车的赶驴夫,

我等是经济狂奔的守护神,

我等是权府政绩的化身符,

我等是市长升官的水银灯,

我等是吞金银的黑毛狼,

我等是啖美色的赤皮熊,

我等是鬼见鬼爱的权魔王,

我等是人见人恨的民怨虫,

我等是农耕文明的送葬雕鹰,

我等是工业野蛮的迎生蛇龙,

我等是法峰前阉阳物的宦犬,

我等是民河边挺阴乳的威臣!

牺几个贫瘠的乡村农人,

牲几串清秀的山川峰岭,

污几方湛蓝的白云天宇,

毒几块流蜜的黄土红壤,

不过算他娘的屁事一桩!

谁个贱民若大惊小怪暴粗动棒,

不管他是凡间人还是天上神,

我等均不留情挥权杖舞警铐,

拘他兔崽子去囹圄暖炕睡十年冷觉!

5

后土不及听毕怒得双目赤烫,

抡起农耕文明的樵夫木棒,

砸向环保官院墙头的噪音狂浪,

谁知那铁喇叭灌满高科技的魔劲,

呼地旋起嘎啊狂啸向前扑荡,

欲将他罩入官家黑黪黪的魅洞。

后土急闪身段朝侧面一蹦,

伸棒猛击扑旋来的铁魔喇叭,

只见喇叭口迸起一片紫白的火星,

咚地一声坠落在水泥地心,

他一个尖步跳上前刚想伸足踏定,

忽地院内狼头人魔吹一道遥控的哨音,

铁喇叭象注入一道诡异的魔劲,

呼地从水泥地面旋起迅即上腾,

嘎啊嘎啊狂啸又扑向后土的头顶。

后土复一惊:这无翅无腿的铁家伙,

竟比莽野上狡黠的恶鹫凶十分!

他急慌慌伸棒使劲向上一捅,

那铁喇叭象长满贼睛朝后一荡,

避过棒尖旋个半圆绕至后空,

欲将他再次扑入阴毒的口唇。

后土忙再闪身段复刺一棒,

铁喇叭急又上腾狂溅骂音,

双方就这般一刺一退不停斗拼,

引得路人车辆纷纷止步停行,

齐将那惊异的目光射向半空,

弄得半个市城的交通拥堵发病。

十字路口的交警巡警迅速奔近,

训斥后土是何方蹿来的野人,

敢挑斗滋事向环保官院寻衅,

挥警棍举手铐来拘后土的手颈。

后土在农耕文明的山林远游过久,

哪睹过21世纪城市警察的威猛?

他寡神木棒不敌高科技的交警,

忙举臂一挡拨开一道车隙人缝,

向前猛地一跳奔出市城蹿入山林。

6

一轮夜月悠悠浮上山林头顶,

惨白的冷光透过疏叶筛向矮岭,

后土背倚树干半眠半醒,

全身忽地一麻打起一阵寒噤,

他忙跳起绕着树身疾奔一圈,

却不见寒波退去躯体回暖,

反觉得有一股无名的毒澜,

从心脉间上射向脑顶乱蹿,

他沉吟半晌记起日间之事,

定是那老农手捧的鬼土毒气,

袭入鼻孔刺进心肺夜心发威。

他气怒万分连连跺动双足,

举起木棒向天一抡嚓一声,

劈断头顶一团粗硕的树枝,

透过豁亮的树窗向山岭下一觑,

只见下方的原野鬼火团团簇簇,

一**青紫灰绿的透明火球,

象硕大的魔虫在庄稼地四下蹿咬,

麦苗林发出一声声痛楚的呼救。

7

后土心觉怪异飞身跃下山丘,

快步奔入呼救的麦苗地亩,

举棒向蹿咬的鬼火球用力猛扫,

谁知鬼火球显出魔劲轻轻一跳,

避过棒尖散向四周发出高声狂叫:

我等是铅魑镉魅硫魍汞魉,

魔力无边可上刺霄汉下击泉壤,

北南西东都有我们的鬼弟魔兄,

我们不但要毒晕北方黄土壤的麦苗,

还要刺枯南方红土壤的稻秧,

嚼烂东方的棉杆,

啮黑西方的玉米棒,

让黄河珠江卧伏在我们足下哀求泣痛,

让昆仑峨嵋低跪在我们膝前颤抖悲鸣,

让儿童血铅超标弱智呆钝,

让蚯蚓畸形生出孤首双身,

让苍野草木一株株枯黑死亡,

让山川大地僵硬变冷一片荒茫,

独成铅魑镉魅硫魉汞魉的天堂!

我等何惧你莽夫农耕文明的粗野木棒?

雅恭敬,

它不是没胡须的太监可任笑欺凌,

它真怒了扬出臀尖

指柄粗的螫针怒冲冲刺攻,

双方挥棒舞针大战了一官餐时辰,

神喘呖呖王汗淋淋胜负难分,

双方只得坐地暂歇伏巢小憩,

以待长劲后各自再刺斗杀拼逞威能。

20

忽地一道极细的嘲哂之音浮上青旻,

一缕一缕游入后土神爷的耳洞,

他心觉大谲忙搁下前方的劲敌蜂王,

弓腰伸颈对暗溅的嘲音急步追寻。

他觅出十几丈奔至一块油菜花田埂,

侧耳细细捕捉方知讥音

出至花根下的地层:

我等铅魑镉魅无土不在无水不存,

早将那醉魂荡魄的美妙乐音,

踏油菜花根的支支水波

一丝一丝游入枝叶潜进花心,

那呆鹅蜂族怎知我等的潜踪匿影,

把一支支馋口食针刺入花蕊吸蜜,

神不知鬼不觉便一日一日中毒深,

蜂王吸食蜂民进供的藏毒饮品,

怎能不生出一串串畸形的蜂儿孙?

后土听到这数日前麦苗地里的诡音,

方明白蜂王连连怒螫他的根因,

他对阴毒的铅魑镉魅胸间再腾恨浪,

举棒就向它们潜藏的油菜花根猛抡,

劈砸起一阵阵泥雨土块

和一片片油菜花的碎云。

21

他正劈得兴起谁知凌空卷来两道疾风,

恰似一双劲健的巴掌,

一道袭向他的左脸,

一道拍向他的右颈,

击得他神爷猝不及防目溅金星。

他急朝后一退举棒向天怒声喝问:

何处狂野之徒敢助铅魑镉魅逞凶?

他面前的疾风巴掌悬空歇定,

原来是一对硕大的蝴蝶,

左悬的是蝶后,右飞的是蝶王,

它们翅如铁掌可扇断古槐枝颈!

它们的领地座落在蜂王辖土附近,

一管开白花的蚕豆地,

一领放紫花的豌豆田,

王夫后妇因常年吸食餐粮花粉,

亦中了土隐的铅魑镉魅的毒浸,

蝶王雄器无名肿痛断精,

蝶后雌管僵硬无卵绝经,

产不出常岁漫天翔舞的蝴子蝶婴!

王夫后妇当即对后土回语愤嚷:

人类搞他娘的计划生郎,

难道此风也延伸至蚕豌豆田埂,

让铅铅魑镉魅行凶,

害得我等野地蝶族也断子绝孙?

让咱蝶王蝶后变成男女太监,

才称你这渎职犯刑的土地神的狗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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