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妻管严(2 / 2)
换成我,抱歉,我左右手不会抱怨。所以我很佩服田青禾,因为这个男人便是此道高手。
除了要有足够的抗压能力和耐心,你还得有近乎真心的演技。
比如田青禾,他已经能够做到左耳不进,右耳失聪,对夫人的演讲还能恰到好处的露出懊恼愧疚,自责好奇,点头摇头等等自然举动,然后在妻子情绪稍微稳定,准备换口气再说五百回合时,见缝插针,果断出手:“夫人你果然蕙质兰心,这小家伙的衣服怎么能做这么合适呢,啧啧,辛苦夫人了。”
说着赶紧把一块夫人爱吃却够不着的糕点夹到夫人的碗里,嘴里还轻声细语:“慢些吃,我给你盛碗汤。”
女人是种复杂的生物,脆弱而敏感,虚荣而自傲,却又个个嘴硬心软,好胜争强也最在乎形象。
对付这种生物,我的实践结果远没有我的理论成功。
所以,我祈祷我这样写可以让田青禾过关吧,至于田夫人会不会就此放过田青禾,我想是不可能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田青禾的脸皮要是架不住自己夫人的摧残,又如何面对这个世界抛向他的明枪暗箭?
小泥猴便这样成为了田家的一员,田青禾给他起了个名字,参考了夫人给的意见,于是这个在洛阳城的被捡到的孩子便有了个很大气的名字,田洛阳。
小泥猴很高兴的接受了自己的名字,或许他是更高兴自己以后有地方吃饭睡觉骑马撒野,而且还有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小姐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不论是不堪回首的,还是幸福美满的,但科学证明,人印象最深刻的过往,一般是最痛苦的。
这已经不是田洛阳第一次做噩梦了。
梦里有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他在自己的床前,满脸是血,耳朵,嘴巴,眼睛,鼻孔,全部都是血,他的双手分别按在自己的头顶和腹部,按的时间越久,自己便越燥热,不仅体内燥热,自己的胸前还有着另一片温热,那是白胡子老人七窍流出的血,顺着他白色的胡子,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气味刺鼻,令人作呕……
这个梦很长,自己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自己被越来越燥热的感觉刺激的受不了,才会猛然睁开眼。
田洛阳看着身上盖着的厚厚的被子,不禁叹了口气。这被子太厚,小小年纪如他,竟有些压的喘不过气。
信安郡的冬天不算太冷,但南方与北方最大的不同是,南方的冬天没有取暖措施,尤其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家。
田洛阳不禁想念起自己在洛阳城里的那张大床,自己在上面躺了足足七个年头,却连冷热交替的感觉都没有过一次。
如果不是一直有个板着脸的道士在看着自己,又或者自己当时根本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自己或许早就逃跑了吧。
田洛阳如是想着,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从睁开眼到现在的所有事,也不知自己的脑袋是如何发育的,据田巧云说,她记事很早,却也到三岁以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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