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1(2 / 2)
应当是个客栈。绝轻舞下了定论,心里依旧疑惑。为什么,无缘无故来着一个客栈?并且,她的衣物都是干净整齐的,一看便是换过的。
绝轻舞有些茫然,正准备推开门看个究竟。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竟然是店小二给送来了吃食。
简单的清粥小菜,很快就摆在了桌子上,眼看着这店小二要退下去,绝轻舞连忙拦了他。
“敢问这位小哥,这是何处?这些饭食是谁点的?”
“回姑娘,这是京城里的春来客栈,至于饭食我倒不太清楚,估摸着是昨日送姑娘来的那位白衣公子。”这店小二也是个爽快人,便回了话。
了解到自己是在京城里,绝轻舞便放了心,但是,“白衣公子?”绝轻舞面色古怪,难不成是昨天那位?“小哥可还记得他样貌?”
“这,这倒记不太清了,他昨日来去匆匆,不多时就走了。”店小二想了想,又略微提点了两句,“公子付了两天的房钱与饭钱,让姑娘安心修养。”
“多谢小哥。”
了解了自己想要的,绝轻舞把那店小二送了下去,开始吃饭。
还别说,自己还真的有些饿了,这些小菜虽然滋味不算太好,但绝轻舞如今腹中空空,竟然难得胃口,吃了两大碗才停下。吃饱喝足,就该想想之后怎么办了,毕竟,她现在这个境遇还真是很糟糕啊。
略略理了下思路,绝轻舞决定先在这里住下来,毕竟她现在身无分文,虽然还不知那白衣人是谁,但不能浪费了这两日的房钱与饭钱。
然后接下来的就应该尝试修炼了,毕竟这是个以武为尊的大陆,而且原主说那洗髓丹还是有着功效的,若她所言非虚,那么自己应当是可以修炼的。
绝轻舞翻身上床,盘腿而坐,尝试着去感悟灵,虽然原主不会修炼,但感悟灵这种最最基础的功法,她还是知道的。
“灵乃万象,需静心,明心,向心,不可急躁,心神合一,方可有所得。”
绝轻舞静静的放空自己,吐纳调息,将自己缓缓沉浸在这一方世界里。
被洗髓丹洗涤过的灵脉果然不同,能够更好的契合天地灵气,也能更好的承载它们。
约莫打坐了一个多时辰,绝轻舞渐渐能够感受到灵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急切的去吸收。
这一具身子尚没有经过灵气滋养,所有的一切都需从头开始,而在最开始选择最纯净的灵气去吸收,远远比吸收现在半晌午的灵气要好。
所以,旭日初生的灵气,才是她所需要的。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绝轻舞缓缓结束了感悟,起身下床。
这一上午的忙碌,并没有使她感到累,反而让她感到神清气爽。
当然,绝轻舞并没有发现,那条钻入她眉心的链子,如今依旧悄无声息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并且,好像亮了不少。
眼看着快到中午,绝轻舞准备出去逛逛,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毕竟,曾经的绝轻舞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推了门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二楼的雅间,绝轻舞麻溜的顺着楼梯下楼,跑得太快,又一不小心撞上了正在往楼上去的一位男子。
这男子一身黑衣,正蹑手蹑脚的上楼,冷不丁被人撞了,正想发作,却听绝轻舞忙不迭的道歉。
再定睛一看,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脾气也去了大半,挥了挥手让绝轻舞离开。
绝轻舞道了谢,一溜烟就下了楼,跑出了客栈,远远的回头看,只见这客栈上题着'春来'二字,笔锋劲道,那'来'字的一捺延伸好长,平白添了几分犀利之感。
春来,是个好名字。
绝轻舞笑了笑,攥紧了手里刚刚顺来的荷包。确实,这荷包就是她从刚才撞到的人身上顺下来的,借着前世的身法,这样的小事她也不是做不到。
咳,这不是她想偷,毕竟,初到异世,身无分文,总要生活的不是,且看那人身着不凡,想必也不会缺了这点钱。
绝轻舞离开客栈,转身进了一家衣料店,挑了套男装换上,正准备拿出荷包付钱时,脸色却突然一变。
掌柜的也是人精,唯恐绝轻舞不付钱就跑了,就牢牢的守在店门口。
绝轻舞冷哼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了快东西撂在桌上,道,“再找两套合适的衣裳包起来。”
掌柜的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金条,连忙握在手里,陪着笑去给绝轻舞挑衣裳了。
绝轻舞也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慎重的把荷包塞进了怀里。
她本以为自己偷点银子花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却不曾想这荷包里的却都是金条,这么看来,这荷包的主人也不是平常人,自己可算是招惹上麻烦了。
等到掌柜的拿了衣裳出来,绝轻舞也没细看,接了过来,便出了门。
初回京城,她还需要了解些情况,万万不能冒失。所以首要的就是确认,这绝家三小姐绝轻舞之死在京城究竟还有几分热度。
一身男装打扮,进了茶楼,也不过被当成某家不常出门的孱弱公子,也没惹人注意。
在茶楼呆了一个下午,别的没打听出来,却让她知道了件有趣的事。
绝轻舞身死的热度在事发当天就被另外一件事压了下去,而这件事也恰恰生在绝家。
那就是绝家二小姐绝轻柔与东灵的太子爷订了亲。太子爷亲善爱民,乃是皇子典范,绝轻柔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这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
当然,这京城里的人都自觉的忘掉了,与东灵太子有着婚约的其实是绝家三小姐绝轻舞而不是绝轻柔。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绝轻舞却表示很满意,毕竟,在绝轻舞记忆里,当年为绝轻柔与太子定下这婚约的其实是那位太后娘娘,而且为她订下的并不是太子妃,而是,侧妃。
如今,绝轻柔替她嫁了,没了这婚约她还乐的自在,不过竟也不知,这绝轻柔如今是太子妃?还是,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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