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5 救人还是在杀人（2 / 2）

“是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得罪人，但事实就是如此。”迎着众舰长要吃人的目光，温正茂昂着头，坚持着自己说的话。

“那么你说说，被两发190mm炮弹击毁灭蒸汽机的时候，应该如何处理。”张睿问。

“封闭舱室，淋水！”温正茂语出惊人，直接将对面的舰长给气了个半死，当即这些舰长，便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不是张睿还在那里座着，估计这些舰长，就要用拳头去感化温正茂了。

“你这样的作法，完全是让那些受伤的士兵，失去了救治的机会，你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伤人。”海生号的舰长，在南海海战里，被自己当了靶子的陈人恩大声的说着。

要不是张睿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估计他真的会暴走，一个军舰上的兄弟，难道就要这样放弃。

温正茂并没有被他的眼神给吓住，反而梗着脖子与他对喊着：“你让人去救，你是想让更多的受伤，让更多的人陪着去死吗？”

“不去救，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我办不到！”陈人恩也不客气，同样把话给吼了回去。

‘咚咚咚’张睿敲响了桌子，让这冒火的两人，稍微消停下。

等两人的情绪缓合了一些，张睿才开口问：“说说你的理由，你并不是那种只会看着兄弟死去的人。”温正茂到整理了下情绪，刚刚他发那么大的火，也是因为之前也发生过蒸汽管道泄露，最后因为处理方式不当，造成两名消防员重要的结果。

“如果是高温蒸汽发生了泄露，第一时间是封闭舱室，淋水通风。”温正茂无神的说，这样的做法，真正是把伤员往死路上推，“在关闭蒸汽后，可以再派人进入，这样才不会造成二次伤亡。”

“可是这样一样，第一次的伤员，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怕是后面求治的希望，渺茫。”张睿也同样的失落。

锅炉舱，蒸汽机舱，都有着大量的人员，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死亡是分分钟的事情。

“没有其他的办法，与其将他们抬出受损的舱室，免受蒸汽的二次伤害，还不如将舱室环境改善，让其他的伤亡，可以得到更好的救治。”温正茂的话，让所有人都心里一寒，这是要抛弃一部分人，换另一部分人活的希望。

没有人想这么做，但事实就是这样摆在面前，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死一部分，活一部分。

刚刚还所得面色发红的舰长们，开始一个个沉默，低头，这样的结果，在理智上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从情感上来说，却是无法让人接受。

“还有另个一个问题，现有军舰的结构，对损伤管理控制，有着很大的问题。”温正茂换了个话题，自己已经把方法说了，至少那些舰长是继续一起死，还是能救便救，那就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既然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那就换一个没有那么沉重的话题，谈谈军舰的结构，对损管的影响吧。

“结构性的问题，不是一时半分可以解决的，所以你先说说吧，我们能不能在下一批次的军舰上再实验实验。”张睿也明白刚刚的话题有些沉重，从便随着温正茂的话，将话题转到军舰结构上面。

“通风不足，内部没有淋水设施，如果蒸汽泄露，这样的军舰，整个都会变成蒸笼。”温正茂随手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出船体的简易结构，“如果在这些地方安装淋水设备，增加强风，可以有效的降低蒸汽的二次损伤。”

几名舰长看了一眼温正茂手里的图，摇摇头，否让了他的建议。并不是他的建议不好，而是温正茂要求改进的地方，却是军舰防护最严的地方。

“燃煤舱，弹药舱，这些地方一但被点燃，整艘军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殉爆。”张睿做了个中心开花的手势，让温正茂明白，有些地方，不是可以乱改的。

“少爷，这些危险的地方，改淋水为注水，在这些舱室受到损伤后，在第一时间注水，相信会得到一定的控制。”温正茂脑袋一转，想到了办法。

“停，现在不是让你拿主意，而是跟你说任命的事情，具体的细节，你到时候去各个军舰上再看。”张睿连忙打助，自己还有一堆的事情，哪里还有时间，让温正茂在这里跟自己聊军舰损管的事情。

再说了，想要有一套成熟的损管方案，可不是一天两天，而且也不是嘴上说说，估计到时候再要再付出一两艘军舰，这样才能有一定的成效。

“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商量下，不过先说好，好好说话，不要打起来。”张睿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是，少爷，我们先走了。”温正茂带头离开，他也觉得，这些事情，还是等到现场，看到了具体的结构，再做讨论，才是最好的方式。

像现在这样，用几张嘴来说，肯定会有某些细节会在无意见露掉。

等温正茂一行人离开后，张睿才问风刚进来时，面色有些不对的小李：“发生什么大事了，难道是沈一平他们出事了？”

“的确是出事了，他们在夏威夷附近的时候，遇到了风暴，虽然三艘军舰受损不大，但人员却出现了问题。”小李把一份电报，送到张睿的手里，这是刚刚从夏威夷，经过好几个电报站的转发，才刚刚送到小李的手上。

“天有不测风云呀！”张睿看完了电报，明白了为什么沈一平明明可以赶上年会，却为什么至今未到的原因。

这整个事情经过，还要从沈一平离开旧金山那天晚上，在沈一平回舱云休息后开始说起。

最开始的时候，三艘军舰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但到了晚上12点后，海上却是飘起了沈雾，即使是开启了全舰的灯光，依然看不了多远。

不过在这个时候，海上有雾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在长弓号上值班的李功耀，并不有太在意。

但快要天亮的时候，长弓号的舵手却发现，似乎船上的罗盘出现了问题，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其不能正常的工作。

好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罗盘的作用，仅仅是表示军舰的航行方向。

具体的位置，是六分仪来确定的，所以问题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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