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都是真的么（2 / 2）

那位白衣少年除了身上发出的光亮是白光与他的不一样之外，容貌和服侍都跟他一模一样，两人对站在一起便如同照镜子一般。

“那你不在乎身边人的毁灭吗？”白衣少年其实便是长大后的净白，当时他们在鬼界见到的净白只是还没有长大而已。

因为将自己的原物之力用到了凤颜身上，所以他的一半意识也留在了他体内，此刻见净蓝蠢蠢欲动要苏醒，他便只得先生出来希望能够阻止净蓝自此苏醒。

然而此刻作为净蓝的凤颜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之前被魔君操控的事情他自然是记得的，也正因为记得这件事，便使得他更加觉得自己应该醒来净化净化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了，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连他都敢操控，简直就是不知道毁灭为何物。

“身边人......我身边还有什么人么？你不是也不在了么，我亲爱的弟弟，你总是一副怜爱众人的模样，可他们可曾感激过你？可能怜爱过你？”

凤颜越说越激动，回想起他们被那群丑恶的修炼之人来来回回封印的时候，他便更加对这里的所有人修者都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情。

现在似乎终于明白原物主要创造他们出来了的原因了，因为人类的欲望总是永无止境的，得到了一点便想要得到更多，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使得自己心灵变得丑恶也在所不辞。

“不是这样的，哥哥......”净白还想再说什么，却直接被凤颜的话又给打断了。

“难道你没有看到吗，这里到处都是腐臭血腥，到处都有人含冤而死，到处都有恃强凌弱，到处都有人在为自己的罪责推脱，到处都是尔虞我诈？”

凤颜说到这里，俊美的眉毛不由紧了紧，海洋之蓝的眼瞳之中更是戾气爆棚。

净白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感觉自己有些无力反驳，虽然这些事真的存在，也很多，可不管是何处，有正便有反，有黑便有白，万事万物都是相互制衡的，若是直接全部净化了，那么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

“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凤砂的死活？她可是你最喜爱的妹妹，如果你使用了净化之力，那么她便也会永远消失在这世间。”

净白说着，似乎还觉得不够，便又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铁狐神兵为何会这么迅速就晋升到幻界，不正是为着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守护你？”

“就算世间所有人你都不在乎，难道他们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完全摒弃？”

见净白越说越来劲，凤颜微微定了定神，不希望自己的思想被洗掉，淡淡地道：“要成就大事，自然要牺牲小我。”

凤颜一脸淡定地说着牺牲小我，可心中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凤砂那张笑容灿烂的容颜，双眸不由怔了怔，却不想再有犹豫。

然而也正因他这么一说，净白更加来劲了，“于你而言，可能他们只是小我，与他们而言，你确实不可或缺的大我。”

“凤砂不惜在登基大典为你杀鸡儆猴，为了帮你晋升到足以自保的实力，放弃了寻找颜独卿的最佳时机，与她而言，你比谁都重要，如此，你还觉得她可以为那些所谓的大我而牺牲么？”

净白双眸紧皱，虽然作为凤颜的净蓝平时并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但一直附在他身上的自己却看得一清二楚，即使是他们有什么心理活动，他都能知道，这就是他为何想要阻止净蓝苏醒的原因。

被他这么一说，凤颜微微怔住，双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弟弟，内心五味杂陈，他说的......都是真的么，凤砂......真的如此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