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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引子 凶手是“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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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请你们不要逼我回忆起那天的事!

如果非要让我说点什么,也许……也许从之前一天说起我还可以接受。

你们也知道,生活在云塔特区主级六层区域的都是家庭殷实的上层人群,我家也是因为父亲是构想聚合工程委员会成员,受到政-府的特别关照,在生活方面没有后顾之忧,作为他的女儿,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那是冬中月十日,离现在三天之前吧,父亲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学校冬考结束,他和母亲一起陪我到主级四区炫剧场看了演出,又吃了顿大餐,过得非常开心。

在吃饭的当口,我父亲的便携联络器接到一段信息,随后他的脸色骤变。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他神情的变化,母亲关切地询问了一下父亲,他只是敷衍了几句,随后便将情绪收敛回去。事后我才知道,那是其他三个构想聚合工程委员会成员遇害的情况通报。

回家之后,他开始有些坐卧不安。时而在自己的私人研究室里来回踱步,时而胡乱翻看书籍,完全漫无目的,时而又面对漫光墙自言自语。这一切都看在我眼里,当时我忽然感到一阵阵地心慌,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我的家里,却又捕捉不到那种切切实实的感觉。当时我很迷惑——自己究竟在慌张什么呢?

然后就到了冬中月十一日,那是我人生中最恐怖、最黑暗,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天。

因为我前一天玩得很开心,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感萦绕全身,躺在卧室大床上的我很早就醒了,但怎么也不想起床,一会儿想起前一天观看演出时的开心、一会儿又回味着那顿美餐中每一道菜做得如何精致可口,筋丝烙、生螺片、爆干鲩都是我最爱吃的美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扯开话题,不过请你们原谅,我真的不想再回忆起那天早晨的事了,拜托!

好吧,既然如此……

我正当沉浸在前一天那些美妙时刻的回想中时,屋子外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那是她叫我名字的声音,但我听得出来,她并没有真正在叫我。——这句话也许你们乍一听并不能弄懂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呢?……就像是我现在坐在这里,正对着我的那位向他侧面另一个人叫我的名字,这么说你们应该能听懂吧。我母亲就是这样在说话。

我当时以为她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我明明在卧室,她为什么向父亲私人研究室去叫我呢?

我刚想下床走出房门,就听见她“啊”地发出一声尖利无比的惨叫,当时那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我甚至认为那根本不是从我母亲口中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走出房门向她打招呼,当她扭头看向我时,她张大嘴巴,一副极度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现在脸上。

随后,她咕咚一声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向父亲的房间,嘴里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着:“你……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仿佛看到了生平最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般。然而很快,我脸上也成了和她一样的神情。

走到母亲身边,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唉,如果我说我不想再叙述下去,恐怕你们不会答应,但我从本心上讲,真的再不想去回忆那段情景了。

抱歉,我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我继续说就是了。

只看见父亲房间的门大开着,满地满墙都是鲜血,他的双手、双脚被砍掉,身体被悬挂在漫光墙上,余下的四肢伸展向各个方向,似乎是被固定住故意摆出的姿势,左胸上挂着血淋淋的一颗心脏,确切地说是半颗心脏,而有一个人正在将刚摘下父亲的一颗眼球挂在右胸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你们说!你们说!这种场景有谁能承受得了?如此惨绝人寰、还是自己的父亲、更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是凶手!

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精神正常点了吗?

如果你们能见到她,希望能告诉她,我还能抗得住。也许她再也听不进正常的谈话,但也还是请你们把我的话带到,爸爸的死我不会忘记是“我”干的,我不会饶了“我”的!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至于你们还想问当时我所看到的某些细节,恕我无法回答。我不可能像你们一样,对任何惊心动魄的刑事案件现场有足够的冷静与观察,丧命的可是我的父亲啊!更何况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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