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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无耻的番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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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劲松道:“都不是,是一件奇怪的事!”

沈和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耐烦的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说吧!”

许劲松道:“阁老,据放出去的鹰崽子们传回的消息,最近武林中连续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情?”许劲松抬头看了看沈和,见沈和没什么反应,眯缝着眼睛,仿佛心思不在这里一般。

许劲松接着道:“武林中接连发生了灭门惨案,如今已经有四个门派被灭门了。”

沈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许劲松道:“此事当真?”

许劲松见沈和忽然来了精神,也是一怔,道:“千真万确。”

沈和不敢相信的道:“四个门派都被灭门了?”

许劲松道:“是的,其中飞鹰镖局一百二十六口人无一生还,加上其他三个门派,死亡人数是五百零七人,手段极其残忍。”

沈和起身在厅堂中,来回走动,显得有些焦急,也有些愤怒,道:“朗朗乾坤,竟然会发生如此凶事?凶手是何人?”

许劲松有些紧张的道:“凶手不知是何人。”

沈和大怒道:“这绝非偶然。”又道:“这武林一向不安稳,弄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许劲松道:“那阁老的意思是?”

沈和道:“你速速传我的口令,让各地方加强戒备,还有记住,不要大动干戈,如今已经是风声鹤唳了,不要造成更大的混乱。”

说完沈和忽然眼前一黑,失去直觉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许劲松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大惊道:“阁老,阁老。”见沈和没有反应,许劲松向门外大叫道:“快叫太医。”

许劲松连忙将沈和扶到椅子上,不一会太医来到,诊了脉相,又扎了银针,沈和这才慢慢苏醒,太医道:“阁老这是操劳过度,加上饮食不善,睡眠不足而引起的气血不足,心气下行之状,没有大碍,注意休息就好。”

沈和开口道:“多谢太医。”

太医道:“如此,下臣告退。”

沈和起身道:“不送了。”

太医道:“请留步。”

太医走后,许劲松总算松了一口气道:“阁老,刚刚吓我一跳,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呀!”

沈和摆摆手道:“没大碍,你赶紧去办,那帮武林人士,高来高走,神秘莫测,让各地的都司衙门加派人手,小心提防。”

许劲松道:“那阁老您……!”

沈和道:“老夫还死不了,你去吧!”

许劲松随即退出内阁值班房,沈和深深的叹口气,看来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

原来,之前内阁的其他几个成员和六部的官员齐聚在这里商讨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当今皇帝龙体欠安的事情,皇帝自从登基数月以来,身体是每况日下,太医院的太医们甚至就住在了皇帝寝宫的隔壁,朝中所有政务都压在了内阁和六部,照此以往,情况不容乐观,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甚至已经有人在打算皇帝的后事了。

对此,沈和等一班内阁人员虽不愿接受,但也是无可奈何,又鉴于皇帝已经数日不食,加上旧疾复发,情况让人担忧。

为了保密,稳住朝纲,内阁和六部商议了对策,一面极力的对皇帝医治,一面对外隐瞒实情,一面招回在外巡视民情的皇太子朱瞻基,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连数天的操劳使沈和的身心透支到了极限。如今又传来如此惊天大案,沈和担心这绝不是偶然,可是又说不出来,想不透这一连串的内外联系。一边是汉王起兵在即,一边是皇帝龙体堪忧,如今又来了这档子事情,许劲松走后,沈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阵烦乱。

胡宝云这日来到了一个小镇上,一派繁华景象,此处属于山东乐安地界,只见他一身青衣,头上带着顶白纱斗笠,遮住那张闭月般的俊脸,但是依旧挡不住,从薄纱印出来的淡淡面庞,清新淡雅,超凡脱俗,手中拿着宝剑,肩上背着一个包袱。

一路上所见所闻都让胡宝云有些无可适从,她不能肯定能不能找到花宇,但是她有种预感,花宇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如此,胡宝云就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来到房间,胡宝云放在包袱和斗笠,将宝剑靠在床边,倒了杯清茶端在手里,轻轻的推开窗子,眉宇间依旧透出一丝冷艳般的英气,但是又有一股淡淡的神伤难以掩饰,此次下山她只是再想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当初自己的不辞而别,似乎使二人之间产生了一丝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又真实存在的鸿沟,细想一下也觉得稍微不妥,二人之间的感情虽不像张孝霆和苏晨曦般的浓烈,好比春雨润物细无声般若即若离,又犹如一缕青丝般缠绕着彼此,难以割舍,难以忘怀。

胡宝云站在窗前,水杯里的水早已喝完,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注视着下面的人群,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她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也像下面的普通人多好,每日只有柴米油盐,或者粗茶淡饭,无忧无虑,没有刀光剑影,恩怨情仇,只有两个人,充满淡淡的普通人生活气息,想到此处不禁有点神往。

忽然,她眉头一皱,目光如炬,神色一凜,只见下面人群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快速的在人群中移动着,格外显眼,因为那人的穿着不是中原人,是一个番僧。

胡宝云心想道:“此人缘何出现在这里?定有古怪。”她不及细想,放下空杯,抄起宝剑,拿起斗笠,向楼下走去。

胡宝云走出客栈,看准前面的那人,跟了上去,为了不引起那人的警觉,胡宝云不时的更换方位与速度,身法很是诡异迅速,竟然没有引起街上人的注意,可见她的身法觉不一般。

果然那番僧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踪。

没一会,那番僧出了镇子,又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胡宝云暗暗心惊,心想:“这个番僧神色可疑,定有蹊跷。”于是拉开距离,十丈开外,紧紧跟随。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那番僧钻进一个林子内,不时的回头观望,鬼鬼祟祟。

胡宝云更加坚定这番僧绝对可疑。果然,穿过林子,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农家院落,院墙虽破败不堪,但从远处看却也规整,可见这以前也是大户人家所在。

那番僧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看,没有异常,快速的一闪而入,曵上门。

胡宝云悄悄的走到院墙边,蹲下身子,靠着墙根,贴耳倾听院内的动静。

只听里面,一个难听至极的声音道:“师父,让您久等了。”

里面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道:“你办的也么样了?”

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很得意的道:“都办好了,那赵胜给自己留条后路,咱们也不能一根绳上吊死。”

另一个声音“哼”的一声道:“那赵胜自始至终都在耍心眼,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以为没有杀人就没事了吗?这次叫他彻底的身败名裂。”

难听的声音又道:“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另一个道:“既然都安排好了,就不用着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胡宝云凝神静听,生怕漏掉关键信息。

难听的声音道:“侯爷那怎么办?”

另一个道:“我们只不过是他手里面的一把刀,一个工具而已,你别忘了,他还记着当年的仇呢!”

难听的声音道:“我们为他做了那么多,杀了这么多人,他为何还要如此?”

另一个道:“当年他师父聂从云虽不是你我亲手所杀,也是因我们而死。他自断筋脉,自决于华山,漂泊江湖,他的师弟又被曹怀仁和你所杀,算起来你我才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难听的声音道:“那我们如今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另一个声音道:“你错了,这就是我让你之前去做那件事的原因。”

那难听的声音道:“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们以后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声音道:“我问你,如今武林已经人人自危,杯弓蛇影,对谁最有利?”

难听的声音道:“当然是侯爷了。”

另一个道:“还有呢?”

难听的声音道:“徒弟愚笨,不知道了。”

另一个道:“就是咱们。”

难听的声音道:“咱们?”

另一个声音道:“是的!如果武林都知道人是赵胜杀的,将你我撇的一干二净,到时你我再出手,除掉赵胜,你我就是武林的有功之人,到时你我在中原武林,就可以稳如泰山了。”

难听的声音大喜,声音更加难听了,道:“师父果然英明,那赵胜原本在中原武林中名声就不好,如果将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显然二人非常的得意,竟然大笑起来。

躲在墙角的胡宝云大吃一惊,越听越是心惊,心道:“这两个番僧果然又大阴谋。”“原来四门派的人是这二人所杀,真是天理难容。”“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将这两个番僧的恶行昭告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想到这里,胡宝云慢慢挪动脚步向林子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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