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各领各的(2 / 2)
秦宰相返回招贤大堂,伏到秦馆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学官见秦宰相故意不用秘法传音,而用这原始的说法方式,便是招贤馆出了大事,他们这是再提前告诉周学官,有关八院统考的事可能不能继续谈下去了。
秦宰相寥寥几句就能那秦人一大摞的话精炼表达。
秦馆主听后,朝周学官苦笑了一下,周学官立即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可秦馆主却喊住了他们,说道:“两位大学官先别急着离开,外面这事还需要你我协同解决。”
周学官思绪敏捷,略微推测,需要两方之间解决的事只有他们的周御书院的甲班的学生,他们问道:“是我们周御书院的学生闹事了?”
秦馆主摇摇头,指着秦宰相道:“这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让秦宰相和你们一先去吧。”
周学官望了秦宰相一眼,秦宰相微微曲背示意,随即走在前方,领着周学官往市集的方向赶去......
等他们在空中时,就远远瞧见了市集那边人头攒动,一大堆的人聚在一块杀喊声冲天响。周学官定睛聚神往下望去,周御书院的五人虽被围攻,但并无大碍,他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要是庄休等人出现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是难辞其咎。
秦宰相也关注了一圈招贤馆的甲班的学生,他们也是安然无恙,只是他们面对周御书院的甲班的学生似乎落了下风,这对于招贤馆的秦宰相来说是一件比较羞人的事。
秦宰相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和施岚青在空中交战的施夷光的身上,向周学官问道:“那个小女娃是谁?虽然只会僵硬地使用剑式不懂变通,但能与施岚青如此对战也实属不易,且这模样就是我这老秦人看来也忍不住赞她几句,要不是我孙子都和你们一般大小,我都想为他们牵牵线,做做媒......”
周学官嘴角抽了抽,他们身后代表的是周御书院,按照外交礼仪,他们现在于秦宰相的地位部分高低,可这秦宰相竟然拿他们与他的孙子作比,说实话,这多少有些轻视的意思。
不过能被外派为使官的两位周学官们也是才思敏捷,很快就反击道:“那与御艺第一施岚青战平的人是我们甲班的学生施夷光,秦大人也知道我们周御书院对御艺是不怎么看重的,这施夷光也并非主修御艺,而是主修乐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与招贤馆的第一人打得平分秋色,真是令我意外。还有,我们周御书院也和招贤馆有着相同的风俗,就是崇拜强者,如果秦大人足够优秀,我想没有那个美人会不崇拜英雄......”
秦宰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战中终究还是吃了亏,心道,中原人巧舌如簧之语所言不虚。
纵空疾驰,三位大人停在所有人的上方,秦宰相勒令所有秦人住手,若再有出手者立即降等班级并受到他本人的亲手惩罚。
可血性上来的秦人哪管他们多,他们继续向庄休他们拼杀着。秦宰相便只好杀鸡儆猴,降下几道声势浩大的法术,击晕了一小片的秦人,这才让他们恢复理智,停下手来。
而周御书院这边就简单理智了许多,甚至都不需要周学官叮嘱,在秦人停手之后,庄休等人亦是停手。
秦宰相往一片狼藉的市集望了一望,随后对下方的秦人说道:“你们需得收拾好这市集后才能离开,等统计后这商家的损失之后,平均分摊到你们的身上,不要妄图逃跑,因为附近都有大学官盯着。至于施岚青、甘恬你们先去剑堂面壁思过,等日落之后才准归家。”
招贤馆先做了表态,这两位周学官也不好犯人庄休他们离开,就罚道:“庄休五人,不论何种理由闹出这等有损两院邦交之事就应当受罚,罚你们在日落之前不准离开使馆,且即可返回!”
两位周学官降到庄休身边,让他们随行离开,这里面其实多少包含了包庇袒护的意思,下方的秦人有看出来又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但没等其他人回应,秦宰相却再用法术将他击晕了过去,剩下欲言又止的秦人便再也不敢提出异议,目送着周御书院的人离开。
庄休临行前,深深望了施岚青一眼,眼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他好像仍余怒未消。
施岚青却也依旧回应以不解,闹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场,可最后她还是没能明白阿白到底为什么生气,只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私事不便拿出来说,他们就只好各自藏下心中想说的话,等下一个合适的时机时再摆出来讨论。
庄休他们走后,秦宰相让施岚青他们自行去剑堂面壁思过,他还得去衙门处理这烂摊子,所以就不能监督他们了。
甘恬和杜佩也一反常态不再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低头反思着什么。在去剑堂的途中,甘恬突然对杜佩道:“杜佩,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中原人的实力都比我们强,就是已经被我们习惯了的永远压我们一头的大师姐,她本身也是个中原人。”
杜佩点头,但没有说话,甘恬就继续道:“家中长辈几乎时时刻刻与我念叨中原人的无能、无耻,他们都是靠邪路子来维持自己的生存的,可今天这一场之后,我发现招贤馆也许很好,但招贤馆之外的地方说不定......会更好。”
杜佩赞同地再次点头,说道:“也许是我们两家中的那些长辈他们对中原人有着太大的偏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误会害得我们险些在同院的学生面前丢大脸”
说话间,一心想着阿白的事情的施岚青并没有发现原本跟在她身后的甘恬和杜佩两人不见了。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黑影给拦下,一封书信送到他们面前。
杜佩接过信封,那黑影来去匆匆,立即消失在杜佩两人的视线中,他拆开信封,里面就单薄一张纸,上面写了许多“肺腑之言”,但其实都无凭无据,不可尽信。
信纸内写的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甘杜两家的的长辈替他们解释了这次他们险些落败的原因是无非没有和中原人交战过,所以没有经验也是可以理解的,同时还责备他们平日修炼不够勤奋,不然以秦人的体魄绝对不会不如懦弱无能的中原人的。
总而言之,甘杜两家的长辈将这事的所有责任胡乱推卸,为的就是让他们心中坚定中原人远远不如秦人这一点。
事实上,看完激昂文字书写而成的信封之后,杜佩和甘恬心中刚要接纳中原人的那扇门刚开启一道缝隙,便被甘杜两家重新使力关上......
另一边的周学官领着庄休他们御空一段时间后,并没有直直领他们返回使馆,而是途中折返,来到招贤馆一处格外空旷的地方。
姜璇好奇问道:“我们来这做什么?”
周学官解释道:“使馆说到底也是招贤馆建的,里面的婢仆也都是秦人安排的,所以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我们特意降到这个地方。”他指了指附近一圈,继续道,“这个地方视野开阔,一览无遗不用担心有人跟踪或窃听我们,我们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一些实话。”
姜璇正想问周学官想听什么实话时,周学官就先问道:“庄休,你是忘恩负义堂的门主,这事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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