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番僧(2 / 2)
李渔眉头一皱,他倒没料到竟在此处遇修士,这三人明摆着捡便宜而来,若是不斗过一场,今日恐难以过去,他把手一张,一道赤红真火成环扫出,和那个西域胡僧放出来的几头异兽碰到了一起。
这一道赤红真火乃是货真价实的三昧真火,若是差一点的法器,被火光一卷,便会立时化为飞灰,而那胡僧所祭炼的佛珠异兽倒也颇厉害,李渔发出的真火和当头的十几头猛兽撞到了一起,猛兽身上竟生出一股堂皇红光包裹,双方僵持不下,竟未能将之焚烧殆尽。
“我虽功力尚浅,但祭出的三昧真火也有十之一二的火候,这番僧的佛珠猛兽也不知如何祭炼,竟能挡住三昧真火焚烧,莫不如寻个机会将其收了,倒也可以用来耍耍。”
李渔觉得这红袍番僧法术惊奇,还有几分有趣,但是那番僧却心头大震,忖道“这道士还未懂飞行,法力应是尚浅,只是如何能驱使这么一股精纯的三昧真火,我这一百零八只护法猛兽,便是遇到练气化神大成的修士,也可抵挡一阵,这圆脸道士到底得了什么宝贝?居然如此厉害?“
另一名消瘦胡僧见自家的师弟拿不下这圆脸道士,衣袍一展,如赤红大鸟般飞腾而起,也非驱使法宝,反是手掌虚爪,便凭空生出一只丈许赤色大爪,不过非是人手,看起来却像是只禽鸟的爪子,赤光腾腾,迎头一击,就向李渔爪去。
李渔一见,心中不由暗道“果然,能够领悟神通的修行之辈,各自都有其独到之处,这火爪神通看似普通,但其中竟隐含惶惶大日气息,恐怕也是宗门嫡传,若修炼道高明处,说不定跟黑水真诀也有一拼。只是现在,却还远不及我神通玄妙。”
李渔反手一兜,十二道三昧真火化成一道赤红,腾飞而上,在半空中绞成了一根赤色火柱,呜呜鸣啸,威势无边,把赤色大爪绞在其中,只一下就绞成了粉碎,那消瘦番僧被破了神通,顿时脸色猩红,从空中落下,急急吞了枚丹药。
十二道三昧真火化为火舌,乃是李渔现在手中最强法术,这胡僧的火爪虽然就有些门道,却怎么抵挡的过七宝丹鼎这般奇异宝物。
一击的手,李渔心中便暗暗说道“既然动手了,就不能留根!”
手上动作也丝毫不见缓慢,左手捏住法印一挥,顿时便有七八颗玄阴水雷甩了出去,四面洒落,蹦然炸裂,右手一挥,那赤红火蛇散开,巽风符箓招来劲风一吹,火借风势,顿烧更旺,熊熊三昧真火漫卷过去,那一百零八只护法猛兽,虽淬炼的厉害,但经玄阴水雷与三昧真火这冰火两重天般冷热一激,又怎么能抵挡的住,顿时一个个都咔咔碎裂开来。
这些护法猛兽一但碎裂,立刻不动,变成了黄铜雕塑,李渔见此物有趣,一催七宝丹鼎藏于口中,张口便把这些黄铜猛兽一并都收了,宛如鲸吞入腹,那两个番僧哪里晓得李渔竟然如此厉害,被李渔破了神通,收了法宝,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各自一拍脑门,头顶便喷出三尺高的两道赤光,惶惶若天边火云红霞,竟然也能堪堪抵挡住李渔的三昧真火。
这股赤光乃是门中秘法,以两潘僧现在修为,还远不足以使出,只是此时危在旦夕,不得已之下,只能耗费自身精血,以求抵挡住李渔一时三刻,同时见李渔厉害,心中早已经是慌了,口中蹩脚汉语嚷嚷大叫道“这道士难缠,司徒问柳你怎么还不动手,若是我们俩倒了,你自己也别想独占好处。”
李渔心道“观这两潘僧打扮,恐怕是一门所出,若不斩草除根,恐怕日后也是麻烦,既然动手,那便不可留情,反正盼水水府争斗死伤无数,多死几个人,也无人会追查!”
李渔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时候容情,就是给自己留了极大的隐患,一旦那两个胡僧逃走,招来大批同门,他虽仗着法宝神妙,但恐怕也难挡四手八手十六手,故而绝不敢存了妇人仁慈,心念一动,便将弄月环无声祭出去,此时番僧两道赤光被三昧真火压得极低,又哪能分心挡得住李渔弄月环偷袭,一道皎洁光晕呼啸而过,两番僧连惨叫也未发出便被拦腰斩断,两股魂魄被赤光包裹,还未飞出,便被怨虎张口吞吸入腹,眨眼得功夫便死的干干净净。
这一下,可是将那叫做司徒问柳的英武男子吓得脸色大变,他本只是故意拖延,想让两番僧多消耗些气力,等下分配战利品时,他自然能多得一份,那曾想到一个没注意,两番僧便已经是身首异处,此刻也再隐藏不得,张口喷出了一团黑光化作妖幡和李渔的弄月环斗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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