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草原决战血海流千里(十七)(1 / 2)
春季的漠北草原虽然比漠南草原要冷,大地上星星点点出现的青草嫩绿预示着天气转暖。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到处分布着啃食嫩草的羊群,如同天上白云落入人间。在这个本是祥和平静的完美画卷中,由北方出现的黑色魔域大军彻底搅乱了草原的平静。早些时候,断了一条腿的牧民扎勒本来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挥舞着马鞭呵斥着六个畏兀尔牧奴,他曾经在与破奴军的大战中因保护林丹汗失去了左腿,扎勒也因此得到了林丹汗牧场和二十多个畏兀尔奴隶的奖赏。
扎勒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自认在和林北方远离凶恶的破奴军,白天督促牧奴放牧晚上还可以玩弄畏兀尔女子。虽然这种生活的代价不小,可蒙古男人谁没有打仗的经历,就算是老人和孩子个个都能开弓射箭。在春天灌马奶酒就是比冬天舒坦,扎勒拿着酒囊大口往嘴里倒,酒精刺激得他浑身充满了热情。虽然还是早晨,扎勒顿时觉得精力充沛身体上下游走着一股邪气。安排完畏兀尔牧奴放牛羊的草场,扎勒一拨马头飞马回到六里外自家五个蒙古包。
虽然少了一条腿,扎勒一瘸一拐地拖着左腿上那个木质假腿来到营地蒙古包前,他一把抓起了蒙古包门外正在梳理羊皮的畏兀尔女奴的头发进入了屋内。扎勒几下就扒光了畏兀尔女奴身上的袍服,解开自己身上皮袍瞬间就扑了上去。今天扎勒感到自己格外强壮,他在畏兀尔女人身上甚至能感知大地都被他剧烈俯卧撑所震撼。扎勒的愉快运动时间不长,他就觉得单脚支撑整个身体运动还是有些费力,扎勒于是把整个身体舒坦地压在畏兀尔女人柔软的肉体上。
就在扎勒沉浸在女人身体快感之时,他这才发觉大地真的在颤抖,只不过与他刚才激烈的传宗接代运动无关。扎勒不由得双手直起残废的身体侧耳静听,远处滚滚春雷划过天际。常年生活在草原的蒙古人扎勒,当即就反应过来这那里是春雷,分明就是大队骑兵在接近。瞬时阳痿的扎勒也顾不得穿裤子,胡乱裹起皮袍的他从蒙古包门口左侧抓起关键和战刀冲向门外。在白色蒙古包外,扎勒的三个半大小子已经骑在马上背负箭囊等待父亲的指令。扎勒大儿子牵着他的战马缰绳递给父亲,扎勒也没多言单腿翻身上马带着三个儿子前往牧场北方敖包小山。
他们父子四人来到小山之上顿时感到浑身发冷,遥远正北方一张黑色地毯闪着令人毛孔悚然地一片片银光。多次与破奴军打过仗的扎勒,马上分辨出这是破奴军银色骷髅面甲闪现死亡之光。扎勒知道破奴军只有在作战时才会拉下面甲,这就说明对面行军中破奴军处于备战状态。在破奴军黑色且宽大的军阵中,旌旗猎猎战马欢嘶骑枪似林,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荡人心魄。在十数里外有不少与扎勒一样的蒙古牧民,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家园牧场以及牛羊牲畜,如同没头苍蝇奔行在黑色大网前。
破奴军宽大移动的军阵中分流出数个前出马队,一点一点吞噬着军阵前方逃命的蒙古牧民。作为田鹏部斥候哨把总的苏武,带领着三百多斥候骑兵在本部前三里,他老远就看到了南方小山敖包边四个孤独的蒙古骑兵。今年刚满十九岁的苏武也算是山地部队老兵了,眼见对面数里外有猎物,苏武把挂在胸前的天鹅铜哨塞进嘴里。三声急促哨音提醒本对斥候进入备战,三百斥候骑兵丢开了备马缰绳,由十个斥候新兵负责归拢备马。
领头的把总苏武看也不看后方,从马鞍侧摘下弓弩用右手高举,他这是用无声的命令本队用弓弩迎战,苏武身后很快传来摘取弓弩的“哗啦!”声。多次的战争经历使得亲如一家的战友之间配合默契,苏武腾出踩马镫的右脚准确套在弓弩前端的马镫型踏环之上,右手向上一使腰力“咔吧!”一声弩弦挂入机关。苏武再用左手探向后背箭囊取出箭矢插入弓弩固定环中,他身后的兄弟们整齐划一地做着相同的动作。作为张大帅最喜欢的部队,破奴军山地部队武器配备除了盔甲外几乎与亲卫营一样。
站立于敖包前的扎勒深知破奴军的凶残,这帮草原上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不会让他们离开,扎勒深信在他看不到的后方也一定有破奴军穿插大军。已经绝望的扎勒有些念念不舍地看了看他身边三个还未成年的儿子们,一行浊泪划过脸庞。天空中快速飘来一片带有尖啸黑云,扎勒一家瞬时被箭云吞没。杀死蒙古男人后,破奴军斥候骑兵风卷残云般扑向扎勒家蒙古包,对于蒙古女人破奴军依旧按照能打仗的男人对待,只要蒙古女人手里有任何东西都会被当场杀死。至于对待畏兀尔人奴隶,破奴军相对来说要和善许多,毕竟战后这里还需要这些奴隶卖给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内的汉人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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