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惊雷动 万里血原现波澜（十二）（1 / 2）

春季的兀秃刺草原寒风凛冽，安雀岭西侧茂密的森林在数天内倒伏数十里，正对破奴军安雀岭城堡二十里的三个覆盖有百年松木山峰，现如今已然变成了帐篷林立遍布旌旗的营寨。罗斯联军主帅季久涅夫侯爵带领二十六万罗斯大军，在六十五万附属突厥大军的配合下进逼破奴军前哨安雀岭城堡。同时来到前线的还有三十万蒙古青壮奴隶，这些人将是首次进攻的主力，季久涅夫侯爵给了蒙古人一个生存希望，那就是打败破奴军后给予有功的蒙古人自由，而且还将把兀秃刺草原的一半拿出来奖励那些作战勇猛的蒙古武士。

来到战场的季久涅夫侯爵，第一次看到了东方人破奴军的防御阵地，经过数个小时地观察他下定了作战决心。在季久涅夫看来，破奴军外围阵地不难攻破，低矮的护墙在善于进攻城堡的罗斯联军面前最多能支撑一轮。他所担心的是破奴军最后一道防线，攻取高大的土墙确实要费一些时间。多次战争的经验告诉季久涅夫，欧洲最坚固的石头城墙也经不住火炮实弹轰击，只要有足够地耐心破奴军内层城堡被突破只是个时间问题。

其实季久涅夫侯爵在东方数年，他一直都梦想着占领富裕的大明城市，只是色楞河那场不大地战役令季久涅夫见识到对手强悍，在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罗斯联军只能暂时隐忍。罗斯联军的弱点在于，从欧洲运来的经过长时间颠簸后产生了质量变化，以至于整个威力减半。为此，罗斯人从欧洲运来的原料，在北海南面建立十个场配制，经过了数年积累季久涅夫认为罗斯联军库存足以应付二场像欧洲那样的大战役。

唯一人季久涅夫侯爵担心的他对手大明侯爵张确实是个狡猾地敌人，那个侯爵张似乎是猜到了罗斯人下一步战略，他用大明商品交换了太多的粮食以至于联军不得不提前展开战役。从不小看对手是季久涅夫在欧洲战场得到教训，瑞典人和丹麦人地域不如罗斯广大，但他们在战场上娴熟战术运用远高于罗斯人，以至于罗斯人在欧洲战场屡屡吃亏。通过战场侦察，季久涅夫清楚在数十外的东北侧还有一支强大的敌军。只是这支骑兵组成的大军没有十分坚固的城堡，他们似乎是专门为接应安雀岭城堡的大军，这里的破奴军似乎不想固守营寨做好了随时撤离的准备。

这支在野鸭湖的破奴军骑兵大军不容易被罗斯联军困住，也正是如此季久涅夫打算在罗斯联军做好进攻准备后派大军先攻打野鸭湖的破奴军。进攻前蒙古奴隶和突厥人准备了大量跨越壕沟的木排，为攻取敌人最后的防线，联军还在搭建数十个攻城木塔。罗斯联军备战的动作非常快，四天时间他们就准备好了一切，罗斯人主帅季久涅夫下令伊万洛夫少将带领五万骑兵前去攻打野鸭湖的破奴军。然而，罗斯联军出发不久在野鸭湖监视破奴军的侦察骑兵前来急报，野鸭湖破奴军一万多骑兵离开驻地向东撤离。

伊万洛夫带领五万大军中只有三千罗斯骑兵，其主力任然是突厥骑兵。刘冲部火狐营撤退的地方并不远，他们撤到了野鸭湖冰面上等待敌人前来进攻。破奴军早就预料到这场硬仗的艰苦，为此火狐营做好了完全准备。破奴军战马的马掌采用的是带有小突刺的特殊马掌，战马可以在冰面上随意行走而不会打滑。罗斯联军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马掌能在特殊战场发挥巨大作用。火狐营列阵在野鸭湖中心冰面上，六个骑兵方阵旌旗招展，骑枪如林战马嘶鸣尽管天气已经入春，野鸭湖冰封湖面依旧没有任何开化地迹象。

破奴军还是没有用火铳军阵迎战对手，他们做出了以骑兵箭阵与敌人进行骑兵对决。突厥骑兵由失必尔汗王吉儿宊带领，他手下五个万夫长构成了今天进攻主力。前些日子突厥乞儿吉思七大部族战败让汗王吉儿宊心生警惕，他今天要一次穷尽全力与破奴军纠缠到一起，利用人数优势消灭对手。为此，吉儿宊汗王特地骑马来到阵前和罗斯人少将伊万洛夫共同观察敌军阵型，他们用肉眼看到，他们的敌人军阵几乎是平铺的骑兵军阵，破奴军整齐的军阵能用肉眼看出斜线。

当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一方面时往往就会忽略许多作战细节，吉儿宊汗王和伊万洛夫少将被破奴军整齐军阵吸引也就忽视了战场地形。罗斯联军距离破奴军军阵四里，这段距离路程冰面与泥土地形各半。随着吉儿宊作战命令下达，数万突厥骑兵铺成一个宽达五里的阵面扑向野鸭湖冰面上的敌人。骑兵作战是不会立刻提速，前方一里半至二里是战马冲刺前热身，隆隆马蹄声震耳欲聋闪光骑枪阵中不时出现晃动铁锤。“艾哈耶特！艾哈耶特！”（突厥语冲锋）喊杀声，伴随着阵阵狂风在破奴军西南卷起一片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