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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一章劲风荡阴霾之平内乱(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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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仅凭曲国政手中的毒药就判定,仇画绝对是飞刀门遗孤。至此,张尚德搞的晚宴是吃不下去了,参谋长古新替代张平安下令撤除各桌摆放的饭食。也就一炷香功夫,数十个近卫风卷残云般将各桌上菜肴撤走。整个宴会上最没心没肺的人就数张平安另一个儿子张尚仁,别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没有食欲,这个半大小子像没事人似得还对着一盘孜然烤羊腿胡吃海塞。而张平安则宠溺地让收拾饭碗的近卫留下这盘菜,他微笑着轻拍张尚仁的头,以示亲近让他继续吃。也就这个小场景,足以令破奴城同知卢象升暗自感叹,张大帅家里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在卢象升看来,张尚仁年岁不大心机绝对不浅,他这个娃娃用这个动作表明哥哥张尚德这里不会出大危险,进而劝解父亲不要过分处罚张尚德。张平安是个异常敏感且狡猾的狐狼,他一定能看穿张尚仁这点小心思。很显然,张平安看穿了张尚仁的用意,他用亲昵手势回应儿子张尚仁,这就让卢象升放心不少。卢象升认为,张平安接受了张尚仁的劝谏,张尚德至少不会受此事影响太多,至少不会出现父子相残地悲惨局面。协统钱明荣这个老江湖深知见血封喉毒药的危险,他从穿甲近卫那里要来数双手套,摆放在张平安的桌案上。这时,张平安也轻拍张尚仁的肩膀示意他别吃了,毒药摆在桌上再吃就有危险了。

有了张平安的这个暗示,钱明荣在摆放好手套时顺带将张尚仁前面的菜盘撤走。直到这时,曲国政才将拇指大的黑色瓷瓶和飞刀包裹放在张平安面前。见血封喉长什么样别人不清楚,张平安这个主使人却一清二楚。他戴好手套打开蜡封好的小指甲盖大小瓶盖,顺手把茶碗里的茶水泼洒在脚底地砖上,往干净的茶碗中倒了三滴黄褐色液体。不用多看,一股淡淡的树木香气中略带苦甜味,正是见血封喉毒药特有气息。张平安辨识完毒药,将茶碗递给钱明荣示意他小心处理,并重新将瓶盖盖好交给曲国政。曲国政从张平安眼神中判断,张大帅也一定辨认出这毒药真伪。曲国政也带了一幅手套,小心地从大厅中取下一只火烛,用蜡油将毒药瓶再次封好。

而这时,张平安拿起令他记忆深刻的三寸飞刀,来回翻看了几次后开始用飞刀利刃撬开仇画身上搜到的银饰中缝。只见张平安几次轻撬,在没破坏银饰整体的情况下将这件银饰一分为二。正如张平安猜测的那样,这银饰里面另有天地,一个小半寸精致的飞刀显露在张平安眼前。有了这物件,根本就无需多问,仇画飞刀门真实身份毋庸置疑。张平安将许义安和曲国政招至桌前,让他们看了一眼后又让钱明荣把这物件拿去给在坐的众人观看。随后,张平安脱下手套,让近卫打来一盆清水净手。这般折腾完后,张平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皮囊,从中取出一把精致小剪刀些许得意地修剪指甲。

“下面女子可是飞刀门耿家遗孤?老子还是劝你如实招供吧!要说我还是很佩服你们飞刀门李寻欢,深受重伤之下还能扛过我二个时辰的刑罚,这要是摆在一般人身上还真做不到。姓耿的,你来破奴城时日不短,应该知道老子对付敌人的手段威震天下。看在你伺候我儿子的份上给你个痛快,要是敢在本帅面前有半分隐瞒,老子绝对叫你生不如死。”张平安话语清和,如同秋雨温柔播撒,但其言语中威胁足以吓疯任何人。然而,被绑在椅子中沉默的仇画依旧低头不语,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美丽脸庞砸落在身前,张平安能看到仇画双肩轻微颤抖,由此说明仇画内心挣扎。

在大庭广众之下刑讯仇画,张平安自然不会像刑讯耿叶秋那样将其衣服趴光当众羞辱,毕竟这是儿子张尚德的女人,张平安内心还是要给张尚德保存颜面。而站立于仇画身边的张尚德,面对自己近在咫尺的女人,连伸手保护的能力都没有。张尚德面色阴晴不定,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解救仇画的办法。飞刀门与父亲之间的恩怨情仇,张尚德打小就听过传闻。当年飞刀门第一高手李寻欢刺杀父亲张平安未果,父亲就发誓血洗飞刀门。张尚德不能说话的母亲秦香怡之所以被张平安娶为平妻,而且地位排名在帅府女人之首,也是母亲像极了为父亲挡刀而死的朱茵。可以说,他张尚德与飞刀门有说不清的渊源。只是这次仇画是飞刀门遗孤一事几乎被坐实,张尚德与也此事脱不了干系。

当一件又一件对仇画不利的证物摆在大堂之上,张尚德想为自己女人辩解也无从下口。也就在张尚德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主位上张平安摇着头叹气道:“我说最近做事老犯糊涂,你们几个光顾着审这个女人了,要是有人通风报信该如此应对?”

张平安话音刚落,仇画身后的侦缉处都统领许义安越过仇画对前一拱手道:“大帅放心,职下已安排二十余路城候把守要道,该跑的就让他跑,不该跑的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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