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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你的姘夫 (已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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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的眼神有些殷切和哀恳,宋清歌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实在是狠不下心扔下他不管,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www.126shu.com”

得到她的首肯,薛衍似乎终于松了口气一般,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你。”

“没事。”她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夜晚的医院总是静谧的让人汗毛直立,尤其是走廊里那一盏盏发白的灯光,更是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宋清歌不禁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一旁的薛衍见状立刻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宋清歌微怔,随即笑笑,“谢谢。”

“让你这么晚还留在这里陪我,这点小事应该的。”薛衍转头看了看那盏刺眼的急救灯,心里觉得这样的气氛着实有点尴尬,想了想便没话找话的问道:“你妹妹……怎么没见过?是亲妹妹?”

“不是,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比我小五六岁左右,是我爸爸二婚妻子生的女儿,叫宋清语。”

薛衍对她淡然随意的语气有些意外,“你和这个妹妹感情很好?”

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人们不是很讨厌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相处吗?怎么她好像一点都看不出跟那个妹妹之间有矛盾一样,甚至提起的时候,她脸上都是笑着的。

“嗯,还可以吧。”

薛衍更好奇了,“你不会觉得你爸爸二婚之后后妈对你不好吗?我周围的人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都很不友好。”

“不会啊,我妈妈去世得早,大概我三岁左右的时候就没了吧。其实我那个时候也小,对我妈妈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了,我爸爸觉得我没有人照顾不行的,所以才娶了后妈,说白了,他二婚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找个靠得住的女人来照顾我。而且我后妈对我还真的蛮好的,我妹妹比我小,但她还总让妹妹让着我。”宋清歌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一样,有些怅然,“其实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的,因为我爸爸身份的关系,我也不能经常接触外界,所以童年都是我妹妹陪我度过的,我俩感情还不错。”

“那她现在在哪儿?”

“去世了吧。”宋清歌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慢慢地说:“小语出国读书的时候,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出租车爆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到最后也没见到她,只是警方那边出了鉴定结果,告诉我出租车上当时有一位女性乘客,应该就是小语没错。”

薛衍的眼神一暗,语气也有些发沉,“那知道是谁做的吗?”

“战祁做的吧。”她抿了抿唇,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猜的。”

事实上他们当时已经快离婚了,她去给他送咖啡的时候,在书房门口听到战祁和战嵘说宋清语留不得,所以她想一定是他让战嵘暗中害死了小语,在小语去机场的路上对她乘坐的出租车下了手。

现在想想,她和战祁之间的仇恨其实确实很多,不仅仅是他在恨着她,她也应该恨他的。

比如宋清语的死,再比如当初父亲的主治医师曾经告诉过她,宋擎天的饭菜里一直都掺有一种会导致脑血栓的慢性药。而那个时候战祁在外树敌众多,他又一直是个谨慎的性子,所以对自己的餐饮极其重视,深怕会有人下毒迫害他。宋家所有的食谱都是战祁亲自过目的,他偷偷的在父亲的饭里加过什么东西,怕是没有人会知道。

她忽然就想起了在上海的时候,他曾说自己会放下对她的恨以及白苓,可是仔细想想,即便他放下了,她又怎么能放得下?

自己的妹妹和父亲都是死于他手,两个至亲的性命,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就注定要互相憎恨,折磨致死,哪有什么放下仇恨之说。

宋清歌想着想着就开始走神,一旁的薛衍看着她怅然若失的脸色,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急性阑尾炎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毕竟也需要一些时间,宋清歌坐在清冷的走廊里很快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头也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薛衍正在用手机查询关于阑尾炎手术的事情,忽然就觉得肩上一沉,转头才发现宋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上来。

她的睡颜恬淡柔美,薛衍侧头看着她,嘴角不知不觉的就浮上了一抹温柔的笑,侧身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凝视了片刻之后,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电动门终于开了,听到声音,宋清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睁眼,医生已经推着病床走出来了。

“木木!”

薛衍急忙起身跑过去,看到儿子还处于麻醉之中睡得迷糊,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手术是全麻,所以孩子醒过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等一下会先转到普通病房去,家属可以过去了,另外记得把手术费缴一下。”

医生交代完之后便走了,而薛衍和宋清歌则跟着护士一起将孩子推到了普通病房。

阑尾炎手术之后要输不少液体,安静的病房里仿佛都能听到输液瓶滴水的声音一样,薛衍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掀开孩子的病号服,小腹靠下的位置上有一个包着纱布的手术刀口。

他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低声道:“受苦了,小伙子。”

宋清歌在一旁也淡淡的笑着,“木木挺勇敢的,刚刚护士还说呢,给他打麻醉的时候,他看着那么细的针头,居然还瘪着嘴说不害怕呢。这一点也是随了你吧。”

薛衍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病床,对她道:“都已经半夜三更了,你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明天再走。”

事实上她现在确实也没法走,回去就意味着自己又要惊醒琴姨以及一大家子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也没法打车,她便点点头答应下来,又问:“那你呢?”

“我不困,等会儿要是困了,就从沙发上躺一会儿。”

宋清歌自己也确实累了,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薛衍坐在木木的床边,看着儿子静和的睡颜,又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宋清歌,轻轻走上去给她掖了掖被脚。

*

第二天清晨,宋清歌是在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醒来的。

薛衍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睡在沙发上,而是就趴在木木的床边睡着,她下了床,攥着他的外套走上去给他披在身上,又摸了摸木木的小脸,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宋清歌打着哈欠回到家的时候,知了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到她立刻挥舞着手上的面包道:“妈妈你昨晚去了哪里啊?我去嘘嘘的时候都找不到你。”

“妈妈去了趟医院。”宋清歌有些疲惫的在餐桌前坐下来,“木木昨天晚上生病了,我送他去医院了。”

“啊,薛西宁生病了呀?我就说他昨天上课的时候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我还以为他吃坏肚子了呢。”

“不是,是急性阑尾炎,要在身体上开刀的。”

“啊——”知了瞬间垮下了脸,一脸怕怕的表情,“那会不会很疼啊……薛西宁什么东西没有了?心脏吗?肯定是心脏吧,我一直都觉得他缺心眼呢。”

宋清歌哭笑不得,“是阑尾,就是一个小器官,知了身上也有的。”

“哦……”知了若有所思,抬起头看着她道:“妈妈,那我们一会儿去医院看看薛西宁吧?反正我今天也不去幼儿园。”

“好,妈妈一会儿给他熬个粥带过去……”

母女俩正说着,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就从楼梯上传了过来,“呦,自家女儿都不见你这么上心,倒是对别人家的儿子挺在意的,该不会是你的小私生子吧?”

宋清歌一转头,姚柔正环着手臂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挑着眉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她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豁然起身,指着姚柔道:“你把嘴放干净一点,再胡说件,清了清嗓子说道:“关于这次华臣集团建电厂的事情啊,我觉得交给时总这一方或许比较妥当,当然我不是说战总您的公司不好,但据我了解呢,华臣集团是近几年才开始涉足电建这一块,而时总那一边已经做成功了好几个大项目,所以我觉得……”

战祁把手里的钢笔一放,脸色漠然的说道:“如果赵市长是觉得我们华臣成立电建时间短,那不如就看看我们的成果。槐城小河镇的发电厂电建就是我们做的,华北地区的黄河水利电厂也是我们建的,包括蒙西地区的一些私人电厂,以及国家级的华北电力集团的几个重点电建工程我们也有参与,这样的成果,赵市长还觉得信不过吗?”

“这……”赵栋顿时有些为难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收了时豫不少好处才这样吧?

战祁又笑了笑,转头看向对面的时豫,“而据我所知,时总的电建公司貌似前年因为在建凉水塔的一个高空作业时候出了事故,当时就死了十几个工人,不少相关高管和负责人被请去喝茶,赵市长真的还敢找他吗?”

时豫的脸色微变,嘴角依然挂着笑,只是眼神变得清冷了许多,隐隐还透着一抹怨恨。

看样子战祁说的没错,他果然不会再退让一丝一毫了,不仅不退让,甚至还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赵栋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时豫的公司出过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也架不住那几百万的诱惑啊。可让战祁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打退堂鼓了,毕竟丢钱事小,丢了乌纱帽事大啊!

斟酌半晌,他只好道:“这个问题事关重大,我想我还需要在常委会上再和各位领导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赵栋说完便抹着头上的冷汗先脚底抹油的溜了。

战祁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文件,一旁的战毅有些崇拜的凑过来,在他耳边道:“大哥,你今天挺像那么回事儿啊。”

战祁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像那么回事了?”

“切,你让着时豫那个杂碎的时候就特不像话。”

“那都是以前了。”战祁收好自己的东西,后排的许城立刻走上来替他拿起来,他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漠然道:“商场如战场,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狗屁兄弟一说。”

战毅尚且不知道时豫做的一切,只以为他是自己想通了,因此十分高兴。

两个人一同向外走去,战祁随口问道:“你最近和冯家小姐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就那样,挺好的。”战毅目光躲闪着,嘴硬道:“怎么了?”

实际上自从新婚夜冯知薇割腕之后,他就没回过一次家,这大概也过去小半个月了,他没见过冯知遇一面,连她长什么样儿都快忘了。

战祁的脚步一顿,转头有些愠怒的瞪着他,“你确定挺好的?”

战毅还是嘴硬,“就是挺好的啊,过段时间估计孩子都能满街跑了。”

“那为什么冯叔跟我说,你俩新婚夜之后你就一次家都没回过,你哪来的孩子?偷来的?”

战毅脸色一变,有些愠怒的问:“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又跑去告状了?”

他就知道,像冯知遇那样不安于室的女人就不该娶了!连夫妻之间的床笫之私都跑去和父母说,她到底是有多不甘寂寞?就那么想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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