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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各个击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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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的计划中师应与被委派前来执行,却没想到也是因这次的计划命丧黄泉。他之所以到死都不可置信是他怎么都不会料想到起事的本因是为刘同而起,怎的到最后死的却是他。直至那一刻他才清楚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说什么要共同对抗敌人,说什么决计不能将渝州让出去,不过都是诓骗人的借口,真到了那时他们当真还能不违背本心吗?

手臂的伤口传来疼痛感,将阿月拉回理智。当时那一幕是如何发生的,师应与冲上来想要截杀她,或许也正是为了拿她当诱饵趁机在司夜离救她时转而对他下手,但显然他们的计谋早已被他洞悉,才会迫使他先一步下手将师应与一剑毙命。师应与显然也未料到那人出手竟会如此快,先前的打斗明显是保留了几分的,否则也不会让他疏忽。

师应与死后人心溃散,被杀的为数不多的几人忙携了师应与的尸首而去,都被人家认出来还打什么,刺杀早就失败,想必后面只会更麻烦。这时躲在内堂的掌柜见事态不好也屁颠颠出来,反正师应与同他们无关,他大可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自赖不到他们头上。只是掌柜虽躲在里面却是从帘缝中亲眼看到的,不免心惊之余吓得哆嗦。

“哎呦这都什么事啊,将这福源楼打砸的不像样子,这师爷是想与我们对着干吗,还是早就看我们不爽了趁此机会将事栽赃到东家身上。夜公子您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那些个人明面上同东家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是一直觊觎着东家的渡头,没成想这次将自己给搭进去了,活该。”

掌柜还在念叨叫骂着,司夜离却是不搭理他,连眼皮都没抬,脸色阴霾的拉着阿月往楼上走,阿月没想到他竟还护着她,只是他抓的手正好是她受伤那只,被他扯着手腕牵动到伤口难免疼得厉害,她原也想忍过去,却不想他是此时发现的还是早就发现了,人早已走远就听得声音传到流锦耳中道:“去取些干净的纱布过来,水要温的。”

流锦看着他们往前走的身影,什么都没说就领命而去了。主子已许多年都未对人这般好了,自从那个宁朝夕死后主子的心也像是死了,对人都是冷冰冰的,无论是谁都唤不起他一丝怜惜,但怎么就对这个陌生的女子几次三番的相救,还为了她涉险呢?流锦是想不通的,若说是因在故地门前为了那位积德才迫不得已出手也太过牵强了些,更何况还有这之后的诸多牵扯。流锦想了想琢磨着这事要不要对摄魂他们说呢,怕是也瞒不住,只是在那位面前不知会否生出几丝难受来。

阿月住的屋子历经一番打斗过后自是不能再住,掌柜也在着手替她安排房间,司夜离虽对刘同的掌柜不满,但就像他说的能将事赖得干净,他们又不能拿他们怎样,只得继续防范着,好显示出他们并无异样来。

坐在司夜离房中阿月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比起先前的厮杀场面她到宁愿经历这些,也好过闻着带有他气息的房中令她战战兢兢。右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将她的理智拉回。她暗暗庆幸伤的幸好是这只手,若换了另一只不知会否被他看出来。当年她曾替他挡过一箭,那支箭穿透了她的手臂才堪堪没有要了兰晴语的命,也正是那次他们隔着茫茫人海将彼此烙印。后来伤是好了,却是留下了难以去除的伤疤,以前他每每见此伤疤总是怜爱的轻轻帮她按摩,到了刮风下雨伤口像是神经般会时不时的疼痛,为此他还寻了不少好药来,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那时那情那景即便是过了许多年她都记忆深刻,她佯装无事的看着他将兰晴语抱离的画面,及他焦急慌乱的眼神就像把利刃般刺伤了她。明明她手臂上的伤一点都不比兰晴语轻,也差点因此而废了手臂,可她却是至始至终什么都没说过,哪怕是连疼痛都要咽回肚子里,只因她说不说都没什么区别。她以为他当真就没看到,也是在许久后他才告诉她,或许正是从那时起他的心里就开始有了她,只是并未发觉而已。往事如散去的烟云般再次浮聚,如果不曾爱过享受过美好,又怎能在多年后再忆起时心中满是仇恨呢?没有爱又哪来的恨,爱的太深,才会恨的铭心刻骨。

“太疼?”那人寡淡清浅的声音传来,面前的水盆中已变得血红,他的手上还拿着金疮药和纱布,就见她眼眶红肿,氤氲着一泽水花,像是随时都会流出。他想女孩子大概都忍受不了疼痛吧,没有多少人会像她般那么坚忍高傲的。这世间也只得一个她,活出了她想要的精彩,只是传奇不再,是他亲手毁了他们的未来。每每思及此他也是悲痛万分,但这些他不会对一个外人说,哪怕这个人于他来说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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