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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得臣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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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王吃了憋,一向冷酷的骆云,也忍不住抖动起肩膀,憋得实在是有些难受,也替齐王感到悲哀,大晚上的不睡觉,罪倒是找了不少受。

又是几番交战,眼看大势已去,南宫浅便猛的收住了手,面上谦恭道:“齐王的棋技果然是天下一绝,本宫佩服。”

齐王狐疑的看了南宫浅一眼,见其并无戏谑之意,对方显然是想要讨好自己,便不动声色的拂袖顺带扰乱了一下棋局,“皇后也是耍的一手好棋。”

这态度明显比之前客气了几分,甚至看南宫浅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皇后此番前来,只怕不只是单单为了与本王下一局棋吧。”

“齐王睿智,想来最近的事定然让齐王大为伤神,所以皇上特地让本宫来为齐王解忧了。”

“哦?”那臭小子有招了?天天看着他坐在高堂上,听着那些个杂碎不停的胡言乱语,他都肝疼,没想到竟然还将矛头对准了他,简直是岂有此理,他齐啸岂是那些卑鄙小人?

“齐世子也如齐王般率性爽朗。”这话不是虚赞,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承认,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世子的用心了。

齐王闻言,脸色顿时得意,“那是自然,我齐家人,追随先皇打江山时便立下誓言,只要齐家还在,世世代代必衷心护住。”

“那不知齐王,可否舍得,让齐世子再为保卫国之疆土做出贡献?”直直的看向齐王,神色严肃,并无半分虚言。

见南宫浅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与先期的状态截然不同,齐王也微微蹙眉,仔细的思考起来。

被发配到边关,若是不立下汗马功劳,那想要被召回绝无可能,齐恒也就是齐世子,虽然在他的教导下也小有才能,可是他的实战经验寥寥无几,更何况是镇守边关……

见齐王久久思索没有回音,南宫浅也知道他的思量,齐王也就只有齐恒这一个儿子,其余的都是女儿,自然是舍不得,镇守边关生活艰苦不说,更是凶多吉少。

关于中原与漠北的关系,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可谓是水火不容,离五十年的期限也还有几年,那就意味着齐恒在边关少说呆上三四年,那还得是有非常有才能之人。

漠北骑兵骁勇善战,战绩丰硕,想要打赢一场胜仗,着实是举步维艰,据说上次那场大战还是四国联手奋力一搏,采取的了薄弱的胜利,如此想来,若是无能之人,这辈子只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能保小住命,已是不易。

所以对朝廷官员来说,这不外乎是一种苦刑,既是丢了荣誉,也几乎快看不到未来了。

“相信齐王也不是固步自封之人,你怎知齐世子不会创造属于他的丰功伟绩,干出一番事业?”南宫浅说这话时,齐王缓缓的抬头,带着细细考量的意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既然有人指出你们有谋逆之心,那为何不证明给他们看,你们的护住之心呢?此人也正是拿捏准了齐王的性子,若是逼不得已,还真是会调动自己手上的大军与他斗个鱼死网破,那若是你真的调动出大军,就正中他的下怀了,那到时候只怕不是上缴军权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赔上你齐王府大大小小几百条人命了。”言语中的利害关系,溢于言表。

齐世子的性子正如齐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几经有心之人挑拨,便说出了看似造反的话,本不是那意思,却被有心之人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假的也成真的了。

而那些人更是打着为皇上衷心的棋子,在齐世子府中搜出了几十封匿名的信件,上面都很隐晦的写了一些暗害先帝的话语,竟然还都是齐恒的手笔。

这事情牵扯到先帝的身上就大了,也正逢先帝驾崩之后,而这信件还不是在明显的位置,竟是在他书房的暗格中搜出,试问,一个齐王世子的书房是那样容易栽赃的吗?

此时若不是轩辕澈极力压着,恐怕齐王府早已被百姓踏平了,实在是有些棘手,齐王的性子自然不愿看着每次上朝时,文武百官的明朝暗讽,更是要轩辕澈及时处置了齐王府,这情形,一般人早已气的吐血三升了,齐王是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也称病不上朝了,也不愿看到轩辕澈的为难。

这时候南宫浅给了骆云一个眼神,只见骆云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屋子,齐王也没有在意,想起齐恒的那些重重“罪证”,齐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即便是本王有心证明,也挡不住悠悠众口。”

方才的中气也快消散殆尽了,言语中也有些无奈,“上缴兵权,老臣都认了,可是谋害先皇之罪,那可是诛九族也不为过。”连高傲的自称都省了,可见齐王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我们可以先放一边,本宫既是来找你商讨后续之事的,那自然这事,就不劳齐王费心了。”

听到此话,齐王的精气神似乎又在一瞬间回拢了过来,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此话当真?”

“本宫可以以人格担保,绝无戏言。”随即将腰间的凤凰玉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那担保之意,再诚挚不过,连皇后的象征都可以拿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信的?

就在这一瞬间,骆云和齐恒也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书房中。

看着自己的儿子,齐王不得不称赞南宫浅的聪慧与果敢,不过现在让齐恒来也无用了,就在她那一番举止中,齐王已经做下决定了,“皇后如此诚意,老臣没有任何的怨言,任凭皇后决断。”

齐恒进屋便听到自家老爹这样说,神情似乎还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莫不是他的事有解决办法了?

若不是上次自己一时心直口快,也不会落得连累全王府的下场,心里已经自责了好些日子了。

见齐王已经有了判断了,南宫浅也侧眸看向齐恒,暗暗点头,仍旧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很好,没有在众多的打击下消颓,也没有借酒消愁。

看了骆云一眼,只见骆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是南宫浅也完全放心了。

在南宫浅侧眸的那一刻,齐恒着实被惊艳了一下,这女子,无论从气势、举止、言谈各方面来说都是佼佼者,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那举世无双的容貌,他自认为已经见过许多绝美的女子,可是却从没有这般失态过,硬生生的吸一口气,忘了吐出来。

骆云一晃眼看着齐恒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满,不由得提醒道:“齐世子!”言语中夹杂着莫名的冷意。

南宫浅倒是没有在意,骆云本就是这般,她也习惯了,倒是齐恒,因为这一提醒,憋住的气猛地爆发出来,就要对着南宫浅猛地咳嗽时,却被骆云一把挥了开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齐恒也是一时不备,便被骆云抢了先机,想要反驳却是无处下嘴,也是他做的不妥,进来便明白了她的身份,在皇后娘娘跟前,可是容不得他放肆的,不要谋害先皇之罪还没有开脱,又挂上一个冒犯皇后之罪,那时他们齐王府想要翻身,那可真的是难如登天了。

齐王也是对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这皇后可刚表态愿意帮助他们家,这小兔崽子竟然又不懂礼数,他也知道这皇后委实风华无双,艳丽天下,是让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可是这个时候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吗?更何况她可是皇后,怎么能有非分之想呢?

使劲的磨着牙,温怒道:“不孝子,还不快给皇后请安!”

齐恒咽下被骆云打出的血,跪拜道:“皇后娘娘金安!”

“齐世子,快请起,不必多礼。”言语中并没有责怪之意,倒是流露出些许赞赏之意,让齐王父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后为何不责怪?

骆云看南宫浅的反应,也默不作声的站到了她的身后,将视野留给三人。

齐恒带着疑惑的站到了齐王的身侧,吸取的先前的教训之后,再也不敢一眼不眨的盯着南宫浅了,微微低头,将眼神放在了齐王身上。

虽然之前与齐王说过了,南宫浅也想问一下齐恒的意见,也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值得她相助,“不知齐世子可否愿意镇守边关,将功赎罪?”

齐王抬眸,斜睨了齐恒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若是有半分不愿,那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看着齐王恐怖的眼神,齐恒觉着后背有些发凉,刚想回答,便被南宫浅打断,“齐王,既然世子已经亲自到这儿来了,本宫也想听他真正的想法,您就别干涉了,想必世子也会给您和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尊称都用上了,若是齐王再不给面子就说不过去了,她皇后都给出了底牌,他们有何理由不满足她的要求?

定了定神,齐恒上前俯首道:“皇后明见,臣知道,这已是恩赐了,臣不敢再奢求其他,再者,臣也想告诉天下之人,无论是齐家亦或是我齐恒,对皇上的之后衷心上天可鉴,臣愿意尽自己的全力镇守边关,做皇上的一个坚强的后盾。”

闻言,南宫浅面露喜色,“齐世子果然如传闻一般卓识远见,不错,或许对于其余人来说,镇守边关就意味着仕途已被打入深渊,世子倒是看到了它背后的一面,边关也确实是皇上的心头大患,若是有世子坐镇,皇上也安心许多。”

齐王听着二者的谈话,脸上的皱纹不停的波动,眼光一亮,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面,看似贬罚,实则暗中重用,不仅让那些大臣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还解救了他们齐家的危机,不得不说,此计甚好。

看着自家儿子想到了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不由得看向他的眼神柔和了几分,终于有件事是顺他的心了。

“皇上圣明!”再是一个俯首,这可不是单单的行礼,而是将他的性命交付给了轩辕澈。

轩辕澈也不会想到,南宫浅这样的一个计策会让齐王府从此以他唯首是瞻,即便是堵上齐王府几百条人命也在所不辞。

见事情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甚至有些超乎自己的预料,南宫浅便将怀中的书信拿出,“这是皇上亲笔书信,上面是对你们的承诺,涉及先帝的事,你们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皇上已经有了对策。”

看向了齐恒,眼中满是信任,“齐世子也可以放下心事了,好好准备边关之行吧。”

也是时候去下一个地方了,夜还很长,要走的路也很远……

齐王两父子由于事情得到了解决,连日来的阴霾一拨而散,一时间兴奋地有些不知所以,不由得声量提的过于高了些,“臣,恭送……”却在南宫浅的一记含着警告之意的眼光下,顿时焉了下来,声音小了好几倍,“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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