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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敢爱,赌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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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从书房忙完进卧室时,沈清进了浴室,放在梳妆台的手机响起,他迈步过去准备将手机递给沈清,却不料电话挂点,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短信。

当短信内容呈现在陆先生眼前时,他浑身冒着杀气,眼眸泛着血腥,比他昨晚拿着一米多长的棍子将人从活打到死更加恐怖。

这份恐怖,从心底冒出来,恨不得能窥透手机屏幕将人拉倒自己面前。

【陆景行能在数秒之间制住你的谣言,为何不能制住你们当初的绯闻?沈清,这场婚姻,

一开始就是预谋,你是受害者】

短短的一句话将陆景行内心深处的肮脏悉数呈现出来,就好似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堪被人窥探了去。

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让陆先生起了杀意。

伸手,将短信删除,而后拿出手机,去了阳台。

这人,他一定要知晓是谁。一定要知晓,他陆景行的婚姻岂是外人可以随意指点的?身亲跟着丫头心里本就没有多少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偏生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人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一两句,陆先生此时满面阴沉,格外骇人。

沈清擦着湿漉漉头发出来时,见纱帘随风飘扬,以为是阳台门未关上,迈步过去,正好撞见收了电话的陆景行进来。

“洗完了?”他问,嗓音温柔,少了刚刚那股子杀伐之气。

“恩、”她浅应。

“让我闻闻洗干净没有,”陆先生笑着揶揄她,果真,见陆太太瞬间就红了脸。

低头,在她薄唇浅酌一口,“傻丫头、我给你吹头发。”

当吹风机的热风,吹在潮湿的头皮上时,沈清的心暖了一下,二十三载,除了严歌瑶,

陆景行是第一人。

严歌瑶一走,她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今晚沈风临那番话语本就让她心中有苦痛难

耐,此时想起往事,不自觉红了眼眶,垂首,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桌面上,悄无声息。

看似轻飘飘,实则格外沉重。

“以前有人跟阿幽吹过头发吗?”短发吹干,陆先生低头在她柔顺的发顶落下一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有,”她说,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依旧低垂着头颅。

“嗯?”他声调轻扬,似是在问是谁。

“我母亲,”沈清答,话语清凉。

闻言,陆景行浅笑,深处修长的手臂将她带进臂弯,轻语道;“日后,我来代替母亲的位置可好?”

他似征询,似决定。

这话,说的沈清心里一软,却软出了两个人。

一个沈南风,一个陆景行。

年少时,有一少年牵着她的手天真烂漫道;“你还有我。”

可现在呢?

她还有谁?

“阿幽?”许是见她许久未回应,陆景行迈步过去,蹲在她面前,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的他心肝都颤了,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轻缓着嗓音温柔到;“傻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

“不哭了,”陆景行一字一句宽慰着她,伸出宽厚的大指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只觉烫手的很。

“好了好了,这还不到六月天呢!怎说变脸就变脸?”

都说小孩脸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可这离六月十万页查看警察局事件最新进展,却意外发现市政府就这次警察局事件已经在网络上做出了回应,看的她眉目轻佻。

只怕这场风雨,要下来不少人。

下午一点半,陆景行从警察局回来,见沈清窝在沙发上端着笔记本看着什么,伸手脱了身上大衣交给南茜,满身寒气像她靠拢。

此时的沈清,就好似一个孤寡老人,坐在一处藤椅上闭着眼眸休息,不受外界打扰,无论自己脚步如何铿锵,于她而言不过都是窗外音。

“在看什么?”陆景行迈步过去坐在她身侧浅问道。

听闻声响,沈清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望了眼他,再将请明的眸光围着他周身转了一圈,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开口问道;“毛毛呢?”

闻言,陆先生轻挑眉,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酒红色领带,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沈清清明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猫出去一天你尚且还能想想,我出去一天怎就不见你惦念我?”

陆先生话语中带着些许揶揄,以及些许情绪。

南茜站在一侧听闻自己先生如此问,不免抬眸看了眼自家太太,很想知晓她会如何回答。

只见她抬手将散落在耳旁的秀发别再耳后轻声道;“猫还小。”

意思是,你一大把年纪了,就不需要人惦念了。

这话,没毛病。

可就是如此没毛病的一句话险些将陆先生气的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他这是找了个怎样的老婆?喜欢猫比喜欢他还多几分。

“恩,猫还小,”陆先生一边应允着她的话语,一边摸着口袋,想来根烟,却发现没有。

伸手,示意南茜将大衣递过来。

南茜照做,只见自家先生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燃起,单手夹烟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家太太,那模样,随性而优雅。

“阿幽,两个月的猫咪相当于五岁小孩,也该满地跑了,”陆先生似乎很不满意陆太太刚刚言语的那几个字,不忘当起了老师给她科普科普知识。

沈清闻言侧眸看向陆景行,是该说他知识渊博呢!还是该说他小肚鸡肠?跟只小奶猫计较?

南茜站在一些,不免轻笑,这自家先生跟太太相处的模式可真真是怪异。

“今晚回部队吗?”她问,顺势扯开话题,不想同他聊几个月的猫咪相当于几岁小孩的话题。

“你想我回吗?”陆先生将话题抛给她。

这丫头,心思深沉的跟个垂暮老头似的,无论喜爱厌恶永远深藏于心,哪怕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依旧如此。

陆景行如此一问,陆太太才知晓自己好像挑错了话题。

看了眼他,又开始抿唇不语,气的陆先生是心肝都颤了,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抬手吸了一口香烟,想着怎样才能同自家这位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太好好相处,好好说话。

思来想去,头是越发疼了。

“丫头,”陆景行轻唤,伸手将她掌心的书拿起,放在一侧茶几上,沈清侧眸,满眼疑惑看向陆先生。

“小孩子活波可爱些比较惹人怜爱,”陆先生右手夹烟,左手抚上她的发顶,婚后数月,他最常唤的便是“丫头”二字,一直将她当成小孩子对待,今日,他说,小孩子活波可爱些

比较惹人疼,这话,其意思明显。

沈清心里一阵颤栗,看着他许久,而后起身,步伐有些仓促;“我去趟洗手间。”

陆景行的柔情攻势就差些将她攻下,可关键时刻,沈清怕了,她害怕自己的心落在陆景行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

就如同昨晚一样,她是落难在大海的渔民,而陆景行是救生船,但这辆船,她不敢上。

就好比此刻,陆景行浅笑嫣然语气温柔同自己讲话,她却不敢直视他深邃的双眼,怕自己迷进去,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陆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他仓促逃离的背影,微眯眼眸,眼底带着深深的不悦。

当她转身回到客厅时,陆景行站在窗边拿着手机打电话,指尖上的那颗香烟,应该是第二根,或者第三根。

她拿起书窝在沙发上,眼里看着书面,可耳朵,却时不时传出陆景行用流利的法语在同那侧交谈的声音。

素来注意力集中的她,今日,分了神。

这神,还分在了陆景行身上。

婚后三月独一次,何其稀有?

南茜候在一侧,将自家太太思绪看在眼里,往日里,太太若是静下心来看书,一天一本书不在话下,可这会儿,坐在这里将近十分钟了,手中书本还停留在原来那一面,尚未翻动,心想,自家这位太太的思绪又飞出去了。

陆景行收了电话转身见沈清,知晓她在发呆,本想迈步过去,手中手机再度响起,看了眼沈清,而后拿着电话出了屋子,天寒地冻的日子,陆先生仅着一件衬衫在院子里接电话,似是不觉得冷,树叶被寒风吹的瑟瑟作响。

半个小时之后转身进来,客厅哪里还有沈清的影子。

“太太呢?”

“在楼上,”南茜答。

知晓看书看不进去的沈清上了二楼书房窝在长踏上闭目养神,听闻推门声,以为是南茜进来,并未睁眼,可随之而来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惊吓的她睁大了双眼,陆景行低头吻住了她,动作轻柔,带着些许啃噬。

“想睡觉回房间,别感冒了,”陆先生柔声道。

“不用,”陆太太拒绝,她仅是想放松下眼眸而已。

“听话,”陆先生低头轻啄她薄唇。

她想直接拒绝,但……。见陆景行如此同自己好声好话言语着,便也应允了。

想起身,却被直接抱起,大步朝卧室而去。

伸手将她放在床上,脱了她的拖鞋,转身迈步至阳台门口拉上窗帘。

起先,沈清以为陆先生是真的关心她。

可当陆先生欺身而上时,才知晓自己被套路了。

哪里是怕自己感冒了?分明就是想将她吃干抹净。

当陆太太觉得被骗,发了狠的想将陆先生推开时,却被他一手擒住掌心,轻吻她薄唇嗓音带着些隐忍柔和道;“丫头,我下午回部队,听话,让我吃饱了再回去,嗯?”

最后一声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他根本就没等陆太太回答。

如他说言,这日下午,陆先生真的是吃饱了才回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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