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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萨满教，你们在说什么呢？”苟兴旺一脸疑惑，用牛眼盯着陆舟问：“这个教，还有你们刚才说的眼睛跟我们家的事情有什么关系？”p

陆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扶了扶眼镜说：“你好好回忆一下案子发生时的经过，我待会儿再找你聊。”p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回忆！”苟兴旺威胁了一句。p

“不是我不想给你解释，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陆舟转头看了看忙碌的孙大勇等人，表情很凝重：“我们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你逝去的四位长辈一个说法，希望你把能想到的全部说出来，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p

苟兴旺没说话，眼神有些呆滞。陆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充满同情的说：“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孝子，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也别太难过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希望。”p

“走吧，我们去墓碑那边看看。”陆舟站起身，看向莫思沐。p

莫思沐拉了拉衣领，两人朝着墓碑方向走。p

这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四周笼罩着一层乳白色的水雾。p

虽然有山岭的阻隔，海风还是肆无忌惮的在四周吹拂着。p

“陆舟，前几天哈佛的导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他想在那边成立一个研究室，问我能不能回美国去帮他的忙，如果研究的顺利，还是很有希望拿诺贝尔的。”p

莫思沐微微低着头，海风把她的头发吹的很凌乱。p

“你的想法呢？”陆舟放慢了脚步，他在想如果莫思沐在国内过的不开心，回到美国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p

“这要问你了。”莫思沐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舟。p

“我，我，我当然是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了。”陆舟违心的说了这句话，他看到莫思沐的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和失望。p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p

莫思沐重新看向远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p

陆舟望着她的背影，默默的想如果她真的决定回美国，自己到时候该不该劝她留下，毕竟刚刚经历过的那场两地分离，让他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样。p

“这墓碑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莫思沐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向高处。陆舟整理了一下思绪，抢先走到了墓碑底下。p

大灯覆盖不到这里，四周的光线很暗，陆舟掏出手机照了照，看到墓碑上的字很密，每个字的高度都在三厘米左右。p

“光绪十九年。”莫思沐盯着石碑左下角，喃喃的说：“也就是公元1893年，距离1895年爆发的广州起义，还有两年时间。”p

“是啊，柳池州就死在这一年，1893年的清帝国早已风雨飘摇，真不知道当时的海湾是什么样子的。”陆舟的声音很轻，幽幽的说：“算起来这座古墓从修建到现在，也有一百二十六的历史了。” p

“我印象里柳池州是个好官，当年俄国人觊觎我国漠河金矿，他打着李鸿章的幌子，在总理衙门极力奔走，主张自己国家开办。后来英国侵略我国西藏，他又极力反对，维护国家领土统一。”p

莫思沐望着墓碑肃然起敬：“要是没猜错的话柳池州是在光绪十五年，也就是1889年，在出使途中被召回国，担任的广州巡抚。”p

“出使？”陆舟有些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