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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说案发时秋水痕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砍刀。”陆舟的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却听的清清楚楚。p

“滴血的砍刀？”小刘目露惊愕，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p

小徐没说话，却在脑海中想象着“女神”秋水痕拿着一把砍刀的样子。作为网络世界的“天劫大神”，小徐很早就听说过秋水痕，并且经常在网上看到有关秋水痕的帖子。p

“砍刀，砍刀……”方锦城喃喃自语，忽然说：“ala，你把kenny叫进来，我想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p

“ok。”朱爱梅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p

方锦城笑了笑解释说：“kenny的中文名叫赵健，他是我们破壁的运营负责人，如果要弄清楚秋水痕在哪些场景用过“砍刀”这个道具，恐怕只能问他了。”p

顿了顿，方锦城自嘲的说：“没错，是我唤醒了秋水痕，带她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次元，可是她已经从家里走了出去，成了一个名公众人物，要想了解公众人物的动向，我们不能去问她的家长，而是要联系她的经纪人，呵呵，kenny就是秋水痕的经纪人，我这个家长早就不知道她在外面干过什么了！” p

“方总，您这个比喻很贴切，不过孩子要是犯了错误，我们一般还是会先找她的监护人的。”陆舟温和笑笑，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先不管凶手是不是秋水痕，有个问题我想请教您一下。”p

“请讲。”方锦城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又放回到了茶几上，然后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陆舟，等着他说下去。p

“目前在技术上，能不能实现让虚拟人物，像真人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陆舟问，他刚才也喝了一口咖啡，现在正端着咖啡杯，回望着方锦城。p

“可以投射出来，但是还没办法做到十分逼真。”方锦城十分干脆的说，想了想，补充说：“我印象google公司的一些实验室可以做到相当程度的逼真，国内的话，呵呵，给我的感觉还处在影像投射的程度，你应该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吧，就好比，我把面前这杯咖啡呈现在了你们面前，但是咖啡的后面却带着数不清的光束。”p

“大概能想象出来。”陆舟如实回答。p

小徐说：“我在一些论坛上确实看过很多帖子，咱们国家和西方发达国家在这项技术上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哎，我们都在网上抱怨，国家和一些科技企业在研发上的投入不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徐说完，不好意思的露出了笑容。p

方锦城还没开口，小刘抢着说：“这还用问，现在全球顶级科技公司在研发上是什么投入，咱们国家是什么投入？！”p

方锦城耐着性子听他们两个人说完，再次喝了一小口咖啡才说：“其实全球大多数实验室基本上没有不抱怨经费不足的，不过国内在尖端科技研究上之所以与某些发达国家存在差距，主要还是因为它们有意设置了技术壁垒，严重阻碍了新技术在全球的流动。”p

“对，绝对是因为这个。”小刘跟着附和了一句，他隐约觉得这个观点自己似乎在电视上听过。p

“哎！”方锦城叹息了一声，眼神有些落寞和无奈：“要让秋水痕真正的走进现实世界，恐怕我这一辈子也没法见到了……”p

“您也不用这么悲观，据说技术水平都是呈几何增长的。”陆舟试着安慰了他一句。p

方锦城摇摇头，仰头望着天花板，幽幽的说：“你不理解，即使在我有生之年技术上可以实现人和虚拟人物零死角线下交互，但是她的心跳、她的气味、她的心情，这些“人性”相关的东西，能，能……”方锦城摆了摆手，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p

过了很长时间，他说：“人类的寿命可真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p

“jan，kenny来了。”朱爱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p

“请进。”方锦城说。p

朱爱梅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赵健挤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快步走了进来：“jan，三位警官好！”他简单打了个招呼，直接坐进了方锦城身边的椅子里。p

“你们找我是想谈秋水痕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