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九十春光(十四)(1 / 1)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温茶率先移开眼睛。www.126shu.com“你是说出朵花来,我还是嫌弃你。”严泽也不生气:“你可以嫌弃我,但你也要学着喜欢我。”温茶恹恹的丢开手里的铁锹,“你这个人,真的很烦。”说着她转个身,也不挖坑埋那些酒了,转过身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喝。严泽捡起铁锹沿着她挖开的位置继续挖,没一会儿把地堆的酒排排埋在了梨花树下。温茶坐在屋檐下看他,见他忙完,招招手让他过去休息。严泽打打衣服的灰尘,静静坐在她身边,温茶取出一个茶碗,给他倒了碗茶,“喝。”严泽眼睛一动,知道这是她心软的讯号,拿起碗喝干净了,一连喝了三碗他才停下来用衣袖擦额头的汗。温茶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道:“你长得还算勉强。”严泽转头看她,“那你觉得我合格吗?”“不合格,”温茶撇过头,说:“你虽然有点好看,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严泽有些哭笑不得,“那些瘾君子有我对你好吗?”“谁知道呢,”温茶掀了掀眼皮,“说不定有你对我好更多的呢。”严泽挑了挑眉,“那他们有我这么能吃苦耐劳吗?”“书生不用吃苦耐劳,”温茶纠正他,“书生只要满腹经纶,有的是人帮他吃苦耐劳。”“……”严泽:“你的意思我还应该参加参加科举?”“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茶摇摇头,嫌弃的说:“你这样的能考的吗?算你侥幸考了,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翩翩公子,你这算什么?大笨熊吗?”严泽:“……”“好了,”温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帕扔给他,“擦擦你脸的灰尘,真是脏死了。”她的手帕是淡青色的,面只绣了朵简单的山茶花,闻起来有茶花的馥郁,十分怡人。手帕的质地柔软细致,严泽握在手里,有些舍不得。“干嘛呢?”温茶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傻了?”严泽回过神来,把手帕塞进胸口,用另一边的袖子擦了擦脸,“又不是很脏,不要浪费手帕了,随便擦擦可以了。”“随便你。”温茶瞥了一眼他的胸口,闷声道:“马快午了,我这儿没准备你吃的东西,赶紧下山去吧。”严泽有些舍不得,“今天我不班,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打几只兔子野鸡回来,凑合凑合也能吃。”温茶翻个白眼,“你今天的生意不做,拿什么养我?”严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狂喜,立时抓住重点,“你这是、你这是答应我了?”温茶哼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刚才答应我了!”严泽兴奋的握住她的肩膀,“算你不承认,我也当你答应了!”说完,他握住温茶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温茶眼疾手快的用手撑住他的胸口,“放开我!你臭死了!”严泽也不理她的抱怨,她这人最爱口是心非,嘴嫌弃的要命,心里却喜欢的要紧。“放开,我让你放开!”察觉到他的动作,温茶奋力捶打着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想死?”“我不想死。”严泽把她抱在自己腿,握住她的拳头亲了一口,“我要活着,和你一起享福。”温茶:“……”她嫌弃的看向严泽的大腿,抱怨道:“你的腿太硬了,跟木版一样,一点都不舒服,我要下来。”“再抱一会儿。”好不容易抱到小仙女,严泽心里颇为不舍,用力勒着温茶的腰和后背,感受着小姑娘柔软的身体,嗅着她身淡淡的清香味,跟磕了药的瘾君子一样,脑袋在她颈窝拱来拱去,烦的温茶恨不能一拳把他揍死。严泽又抱了好一会儿还没放开,温茶被勒的受不了,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疼”,严泽这才稍稍松了点气力,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她好好靠在自己怀里。他身的男性气息太足了,熏得温茶头晕目眩的,没多久嚷着要下去呼吸新鲜空气。严泽舍不得这块含到嘴里的软肉,哄着求着又腻歪了一段时间,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温茶一脚跺在他身,“死占便宜的!我让你占便宜!我让你占便宜!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你信不信?!”严泽伸手抱住她的腿,“那你来弄死我吧,我还想抱你。”温茶恨恨的甩开他的手,“你想得美!”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屋后的林子里跑了。严泽抬脚追过去,几步追她,讨好道:“肚子饿了?不用怕,我给你摘果子去。”温茶:“……”谁要你摘果子,你给我滚!两人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严泽打了两只山鸡回来,在小溪边收拾了,一只炖了汤,一只做了烤鸡。温茶吃了点新摘回来的莓子,喝着露水靠在梨树下看他忙活。饭做好后,严泽给她盛了碗加了菌类的汤给她喝,“你吃不了荤食,先喝点汤,慢慢来,等身体适应了,以后还能吃些其他东西。”温茶拿木汤匙喝了一口温热的鸡汤,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严泽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看她一脸满足的模样,心里也十分满足。温茶喝了小半碗汤喝不下去了,她捡了两筷子菌类吃,把剩下的全都塞给了严泽。严泽吃了她的剩食,又把烤鸡和炖鸡都吃了,手脚麻利的收拾好锅碗瓢盆,才决定下山看铺子去。温茶巴不得他赶紧去,“快去快去,再不去,冬天哪里有钱买碳?”她略带焦灼的语气让严泽感到好笑,“别怕,”他碰碰小姑娘的头发,“是以后不开铺子了,我也养得起你。”温茶:“……”看来还有存款……e……“我走了。”严泽用大掌捂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低头在她脸重重亲了一口,吮出一道红印子,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放开。“不许乱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说完,他松开桎梏着她的手,信步朝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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