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徐晃的推测（2 / 2）

“因为荀彧！”郭嘉眯起了双眸，好似看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我们能看出来的形势，以曹操麾下之能，又何尝看不出来，特别是荀彧。所以南下兖州，看似香甜无比，实际上对于吾等来说却是一颗外甜内苦的毒果。”

“晃鲁钝，还请军师明言！”徐晃不解问道。

“汉啊！”郭嘉双眼朦胧，“这片土地被汉统治的太久了，久到上到王公贵族，世家公卿，下到黎民百姓，贩夫走卒都认可了刘氏的正统之名！久到大家都习惯了！”

“习惯，可是个可怕的力量，纵然先后有桓灵二帝，宦官乱政，后有甲子黄巾。西凉擅权。直接动摇了汉的根基，但虎死威犹在，如今的汉，最后的气还没咽下去。”

“若非我们崛起的太迅速了，而且还是凭借主公之能，黑冰、罗网之利，再加上大秦数百年的底蕴积累，以诸将之力，众臣之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拿下整个西凉，乃至整个关中这片大秦故地。直接覆灭了汉庭正统中央，封锁了函谷一线重关。那早在大秦现世之初，这片地方可能就已经陷入了战火，沦为了血海之地！”

郭嘉微微停顿，看着回过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徐晃，继续说道：“关中之地，自古为秦地，汉虽一统近四百余年，但老秦人的血，老秦人的魂还在。汉承秦制，汉承秦民。汉承秦法。虽然自武帝、新朝、光武等等接连变动，儒家众门博士先贤接连掌权变法，但无论是汉初之黄老、汉武后之公羊、谷梁乃至左氏传等思潮影响，但是秦人最根本的魂，秦人的血性却始终没有丢过。”

“特别是近十余载，这片大地上掌握话语权，知识权的世家豪族，近乎被连绵的战乱削平族地。没了他们的传授干扰，秦人传承的，自然就只有了老祖宗时就刻在骨子里的魂血了，而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拿下整个关中、西凉、乃至司隶大部，汉中不言，无非是大势已成，以威压之！”

“但是，兖州不同，中原之地，自古为四战之地，先秦之前，亦是六国之地。虽有秦之流传。却远远不及汉之入心。再加上四方诸侯，心虽不齐，但是却同有忌惮。若是贸贸然进攻兖州，那战国纵横之势，恐立成矣！”

“那我们该怎么办？”徐晃疑惑问道：“既然中原之地暂且不可取，那军师为何要让某昼伏夜出，带兵来这中原之边？”

“公明啊！兖州是兖州，中原是中原啊！”郭嘉嘿嘿一笑，“如今孟起大军已经拿下河内、河南二郡，如今司隶、关中、西凉连成一线，已经尽在我大秦掌中，再加上汉中之地已由文和取下，就算是单凭地利，也足以防住蜀中汉家诸侯之威胁。”

“可以说，如今之天下诸侯，除了正在江东之地肆虐的孙氏小老虎，剩下的都有可能联合起来，与吾等为难。”

“嗯！”徐晃脑中微微思虑，往日嬴子戈专门让黑冰台给他们这些统兵大将传递的天下形势图，就已经浮现于脑海。当即开口道：“刘表占据荆州九郡之利，若是全力为之，当有精兵十余万，袁公路麾下横跨豫、扬二州，若非大郡汝南、颍川皆为黄巾肆虐被曹阿瞒捡了便宜，以袁家的底蕴财富，他就是拉出一支百万大军，都是有可能出现的。至于徐州陶谦、青州孔融，还有主公所言的刘备三兄弟，如今看来，在曹操的压制下，根本没有丝毫起势。那，军师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先对付河北那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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