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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这个笨蛋忽然明白过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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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下手机,便见前面有人影走来,正要喊,却瞧着,竟像是两个。

她下意识躲到林子旁边的高草丛中,竖着耳朵听着来人的声响。

“把我叫到这儿做什么!”女人尖尖的嗓音,带着娇嗔。

然后是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女的换口气说,“你爸是个什么意思?大早上往我门前泼脏水,故意的吧。”

男的赶紧解释,连哄带骗,“他就是个老古板,你再忍忍,等我跟那娘们儿离了,一定会娶你。”

无论从声音还是谈话内容,她都推测不出是谁,只竖着耳朵细听,挪一挪蹲麻的脚,心里祈祷着曾默存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你这个时候回来,不先回家,被人发现了可就完了。”

“怕什么,这林子没人敢来,闹鬼呢。”男的话音一转,带着凶狠,“都说你跟人跑了,去哪儿了?”

难道是,小胖他妈?

水舟摇不由张大嘴巴,这是让她碰见了什么?

女的一阵挣扎,“我能去哪儿?真回娘家了!我说了要跟他离婚,他不依,我就想逼他一下子,谁知道他竟闹出这么大动静,硬说我跟人跑了。还差点儿报了警。”

“你没供出我吧?”

“没有。”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那二人滚作一团,水舟摇窘迫的闭眼捂上耳朵。

草丛中蚊虫多,她等的别提有多煎熬,简直度秒如年。

一边煎熬,一边又在想小胖妈。

说起来,她也不过四十五岁,这些年养尊处优,没受什么苦,长得好看,又显年轻,风姿绰约。

她喜欢跟男人们开玩笑,笑起来像银铃。

男人们也喜欢跟他开玩笑,冬天休息的时候,她家常常挤满消遣的人,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不知在笑什么。

正想着,忽听嗷一嗓子,是女人的声音,“哎呦!”

接着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说话声,“你他么……”

“咚咚”几声,没有声响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又是村外,没有丁点儿灯光,刚刚还算热闹的树林,如今因着短暂的混乱,而变得恐怖起来。

水舟摇不觉又想起那个传闻,大概是十多年前,村东庙口的杨树林,有个恶鬼的传说。

那是石军他爹遇见的,一个秋天的夜晚,他从别村喝多了酒回家,想要走个近路,便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杨树林。

那天没有月光,风阴冷无比,当他沿着林边小路走的时候,忽然惊觉树上坐着个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惊慌失措的跑回家,大病一场。

人们都说那是金凤的鬼魂,她因为一辈子没结婚而在田间树林到处游荡。

水舟摇虽不信鬼神一说,可是这个时候,总觉得阴森森头皮发麻,她战战兢兢想要起身,却发现腿麻了,动也动不了。

她坐在地上,慌乱不堪,竖着耳朵听动静,那两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飒飒声响,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喊出声来。

“水舟摇?”

是曾默存的声音。

“水舟摇!”

也许是水舟摇出现了幻觉,她竟莫名听出那急促的呼喊中,带着那么浓烈的在乎,他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不顾一切的喊着。

“我在这儿。”她颤巍巍站起身,一个趔趄,没站稳。

曾默存仿佛从天而降,霎时间出现,扶住她。

握住她胳膊的手,还有微微的抖动。

“我……”她艰难挪动下腿脚,“我腿麻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她不由得深提一口气,憋在胸口不敢出,头低低垂着,耳朵里全是他“咚咚”的心跳声,不知是不是她太窘迫,这个心跳声格外震耳。

曾默存目视前方,胳膊抬得僵硬,拳头狠狠攥着。

他又冲动了,一走进树林,便循声看到地上的俩人,想也没想,便冲上去。

还好,那个女人及时出声,他才知道不是水舟摇,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

只要是关于水舟摇的,他就没法冷静,江河永远是江河。

曾默存的喉头动了动,机器一般朝下低了低头,不由得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些。

这世上再没有能伤你的人了水舟摇,因为有我在。

他抱着她一直朝着庙口走去,一脚踢开木门,就着微弱的电子香亮光,将她放在一张木桌上。

蹲在她面前,帮她活动腿脚,“还麻吗?”

她的脑子像是被锈住一般,久久动弹不得,只呆滞盯着面前的人。

他正紧张的揉搓着她的小腿,时而抬头看看她,深邃的眼眸里全是温柔,“还麻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腿上。

是的,她又一次恍惚了,眼前的曾默存又一次让她想起江河。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

……

两个人便都愣住了。

屋内灯光本就昏暗,又一直没人居住打扫,灰蒙蒙的,就在二人愣神之际,一阵风吹开了半掩的木门,墙上挂着的几幅画纸哗啦啦作响。

一时间,灰尘四起。

曾默存一把将水舟摇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用外套遮挡住她的脸,任灰尘吹着。

她撞在他的肩上,险些支撑不住,她的手无措的举在半空中。

屏着呼吸,僵硬成一根枯枝。

再抱一下吧,就一下。

她的心在喊,这个怀抱很快就要属于另一个人了。

她的手,动了动。

正准备往下落,曾默存放开了她。

“没事儿吧?”他说。

“没,没事儿,”她在嗓子眼儿发声,低着头掩饰尴尬,一阵沉默。

曾默存摸一把脸上的灰土,“为什么不去我家?”

“哦!”水舟摇这才想起正事儿,一时把尴尬抛掷脑后,酸溜溜说道,“我才不去呢,又不需要我做饭。”

这些天,他大概是嫌弃她做饭实在难以下咽,于是每天早早做好,等她去了一起吃。

虽然很不像话,可是是他自己乐意的,她只好晚上多陪陪他。不,不是那个陪她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亲亲,脸红起来,亏得灯光很暗。

曾默存投来疑惑目光,这是不让她做饭所以生气了?“我不是看你最近很忙嘛。”

“我忙不忙管你什么事儿。”她又倔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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