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胃不好,大夫建议我吃点软饭(1 / 2)
曹正喜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按理说,入夜了,城门关上,守城士兵便不需这么多了。
看着士兵的数量,都能赶上洛城白天的城门守城士兵人数了,这豫州太守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泽拉着曹正喜就往城门里面走。
但是还未踏进城门,城门处的守将手中的铁枪交叉,在空气中发出‘闶阆’一声,刺的人耳朵都要开始耳鸣了。
城门守将眼神上下不住的打量二人,冷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沈泽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过去,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弯腰弓背,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语气中还带讨好。
“几位军爷,俺兄弟两个是扬州那边做生意的,如今扬州有些不景气,就想着到处看看,哪里的生意更好做,还望几位军爷通融通融,让俺俩进去找个客栈落脚。”
守城的士兵看着二人风尘仆仆,满身狼狈的模样,倒也相信了他的话,伸手将他手上的银子接过,但他们的铁枪却没有打开,还是不让他们进去。
沈泽愣了愣,有些不理解他们的意思,不敢质问,只能脸上继续挂着讨好的笑容。
“军爷,这是什么意思?”
收了钱却不让过?这豫州的士兵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守城士兵没有理会,只伸出一只手,拇指与食指不停的摩擦,给他们暗示。
这暗示不要太明显,就连傻子都能看得懂。
但沈泽却愣了愣,看着他们,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军爷,我们方才不是给了你们入城费吗?”
但那士兵却道:“不够。”
沈泽的眼中出现了点点愤怒,却碍于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敢与他们动手,也不敢破口大骂,生怕他们的铁枪往自己身上招呼。
只能低着头,一副怯懦又市侩的模样道:“军爷,俺们身上的钱也不够了,要不这样,俺们不入城了,你把刚才的银子还给俺们,俺们去其他地方投诉去。”
但这些守城的士兵却翻脸不认人,推搡着他们:“去去去,我们什么时候收你们的钱了,穷鬼莫入,滚一边去!”
沈泽看着他们如此样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手中的拳头攥紧但又被那锋利的铁枪给震慑的松开。
最终无可奈何,只能从怀中再掏出一小块银子递过去:“几位军爷行行好,这是俺们身上所有银子了,就让俺们进城吧,不然这天气俺兄弟俩怕是要冻死在城外了。”
守城士兵结果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确定了份量,这才将铁枪移开,手一挥:“进去吧。”
沈泽与曹正喜离开后,确认那群士兵看不到自己了,这才挺直了背。
“如何,我方才的演技也是影帝级别的了。”
曹正喜不知道影帝为何物,但应当是演戏很厉害的存在,但他现在却是无心夸赞沈泽,而是不解的问道。
“沈大人,咱俩在洛城的品阶都不低,随便亮个身份那城门处的几个士兵就都不敢为难我们,为何还要如此……波折的进城。”曹正喜想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语。
沈泽瞅了眼他那没扣帽子的脑袋,道:“看来是天太冷,把你的脑子都给冻住了,还是赶紧将你的帽子戴上吧,免得给冻没了。”
他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扮做普通百姓进城就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
曹正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实很凉,赶忙将帽子戴上,希望能够给自己的脑子解解冻。
沈泽领着曹正喜并没有入城找客栈,而是两人有悄悄的摸回城门处,躲在暗处观察。
这深夜里的豫州街道上,几乎看不到百姓的身影。
曹正喜有些奇怪道:“奇怪,我大乾并无宵禁,为何这天才将将黑下,便看不到一个百姓的影子?
就算天气变冷,百姓不愿意出门,但至少会有一些小摊小贩才对啊?”
沈泽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他们才刚来。事情还不好下定论,只是说道:“再观察观察。”
二人在城门处守了半个时辰左右,既看不到百姓出城,也没见有人进城。
“走吧,看来今天是蹲不到什么了,咱俩先去找个客栈,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沈泽起身道。
曹正喜点头跟上,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满身的灰尘了。
两人在城里游荡了许久,一些客栈要么早就打烊了,要么就已经永久关门,人去楼空。
找了半晌才找到一家快要打烊的客栈,趁着掌柜关门的间隙,两人快速冲上去,阻止掌柜关门。
“掌柜的,俺兄弟二人想要投宿,你这客栈可还有客房?”沈泽开口,还是在城门处那一口带着浓重土话的口音。
掌柜的只看了一眼,便两人拽了进去,等到门彻底关上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有客房,不知两位客官需要几间?”
沈泽从怀中掏出五十文钱递给掌柜:“俺俩要两件,掌柜的,你给俺俩准备点热水,俺俩赶了几天的路了,身上全是土灰,肚子又饿,你再给俺俩准备点吃的。”
掌柜的数着手中的铜板,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只是在听到沈泽的要求后,有些为难道。
“这五十文住房尚可,这吃饭就……”
他的话没说完,沈泽懂他的意思,从怀中又数出二十文给掌柜的:“这些够吗?”
掌柜的见到钱,眼睛都变大了一圈:“够了够了,两位客官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客房。”
沈泽有些肉痛的把二十文钱给他,二人跟着掌柜的上楼。
两人的客房相隔,隔壁发生什么事两人都能知道。
各自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曹正喜迫不及待的脱了身上的外衣,有严重洁癖的他实在受不了,心中祈祷着掌柜能快点送热水来。
沈泽进了房间,打量了一下后便坐下,眼神盯着一处,思绪却不知跑到了哪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直到隔壁响起掌柜的敲门的声音,他的耳朵当即竖起来听。
曹正喜开门,看到掌柜的送来热水,长呼了一口气,接过热水倒进浴桶里,就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一把跳进浴桶里。
他感觉到身上的污渍都融化在水里了,身心一股舒畅的感觉。
沈泽算着时间去敲响他的门。
“谁?”曹正喜坐在浴桶里皱眉问道,对于自己沐浴时被打扰很是不喜,还以为是客栈的掌柜,刚想要开口驱赶,就听到沈泽压低的声音。
“是我,这豫州很是不对劲,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曹正喜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紧,生怕他出什么意外,想要起身跟他一起去,但自己现在还泡在浴桶里,连件内裤都没穿,无奈只好隔门低声道。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一个人行动,你等我,我跟你一起,我很快就洗好了。”
说着,他就要从浴桶里起身。
但沈泽确实说道:“不用担心,如今我已是四品修者,寻常高手也奈何我不得,你先好好洗澡,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也不等曹正喜回答,转身便悄悄离开客栈了。
曹正喜听着他离去的动静,无奈的叹了口气,复又坐回浴桶中。
沈公公如今四品的修为,只要不找死去找高手拼命,或者闯入军营中,就算遇到危险,打不过也逃得走。
想到这,曹正喜继续闭上眼睛享受浴桶中蒸腾的热气将他身上的毛孔打开的感觉,真的太舒适了。
沈泽出了客栈后,在豫州的街道上小心的走着,好在豫州也要基本没有百姓出行,偶尔遇到军队巡逻小心避开便是,倒也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沈泽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又重新回到城门处。
皱眉看着城门处的守卫。
虽说现在也不算深夜,但自己独自一人这么晚了出城还是太引人注目。
沈泽找个地方蹲下,皱眉思索着,该如何出城才能不引起注意?
城门处守城士兵共有八名,左右各四名,他出手虽然打的赢,但引起的动静太大,会把在附近巡逻的军队都给吸引过来。
现在只能期待着他们交班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空子可以钻了。
沈泽找了块石头垫在自己屁股底下,免得腿蹲麻了。
在冷风里吹了快俩小时,月上中田,沈泽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这几天连续赶路实在太累了,但眼神还不忘盯着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看了要城门处的小滴漏。
“终于子时了,这半天站的我腰酸背痛的。”
几个守城士兵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铁枪也随意的搭在手上。
“走走走,赶紧回去休息去。”其中领头的一人招呼道。
“跟咱换班的人还没来,就这么走了不会出事吧?”胆子小的士兵有些犹豫,生怕出事会牵连到自己。
但领头的士兵并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说道:“咱在这城门口守了这么久能有什么事?这个点估计换班的人也快来了,一会说不定路上还能遇到。”
“这……”胆小的士兵还是有些犹豫。
领头的士兵变得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等着换班的人来,这天太冷了,我可要回去烤火吃点热乎的。”
说着,他提着铁枪就走了,其他几名士兵也跟着他一起。
那胆小的士兵看着四周被北风刮的跟群魔起舞一样,也抬脚跟上,这么冷的天,就算是鬼都不愿意出门。
看到他们离去,沈泽眼睛一亮,体内真气鼓动,使出回风舞柳步法,瞬息之间便到了城门。
出了城右转,脚步越发的急了,那人想必已经等了自己良久了。
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对方留下的印记,一路跟着印记走,便看到一座破庙。
远远的看,里面似有火光摇曳。
沈泽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没有找错。
加快速度往破庙走去。
破庙里面,一人盘腿坐在火堆前面,不断的往里面添着柴火,火光跳动,那人斗篷上的帽子低低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庞。
沈泽走过去,故意将大门推开一些,已经年久失修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里面坐着的人抬起头。
“来了。”她淡淡说道。
“把门给关上吧,风吹进来冷。”
沈泽依言将门关上,拓跋玉递给他一个水囊。
沈泽接过仰头喝下:“你们北凉的酒可真烈。”
拓跋玉笑了笑:“在我们北凉,只有最厉害的战士才有资格喝喝这最烈的酒。”
沈泽挑眉:“那你这意思是,我相当于你们北凉最厉害的战士?”
拓跋玉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神色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你从一个太监的身份爬到如今地位,已非常人所能及,周游在那些世家贵族,皇室宗亲里面也丝毫不惧。
甚至在死亡局里帮你们皇帝夺了不少权利回来。
有些时候不是在战场上万人敌才是最厉害的战士,朝堂也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而你是里面最厉害的战士。”
她没有丝毫吝啬,给沈泽奉上她最真诚的赞美。
沈泽没有谦虚,也没有骄傲,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赞美:“谢谢夸奖。”
拓跋玉不知是今日喝了烈酒的缘故,还是北凉姑娘都是如此胆大,她挪了挪身体,坐到沈泽的旁边。
然后伸出她那去葱白的嫩手,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四处游走。
“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就成了太监,你要不是太监,要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就怎样?”沈泽将自己的脸凑过去问道。
“你要不是太监,我就把你虏回北凉,做本公主的王夫!”拓跋玉双眸盯着他看。
可能是因为即将分别,等她回到北凉之后,说不定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沈泽了,所以她霸气表白。
“行啊,我就等着公主把我带回北凉,正好我的肠胃不太好,大夫建议我吃点软饭。”沈泽正襟危坐,但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正经。
拓跋玉盯着他,有些不解,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自己将他带回北凉了,也当不了自己的王夫啊。
沈泽轻笑了一声,侧身附在她耳朵边上,对着她吐气,看着她的耳尖慢慢变红,这才开口道:“我可从未说过我是太监。”
拓跋玉一脸不解的盯着他,似乎还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沈泽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你不是问过我好几次我为何帮你吗,现在我可以给你答案了。
因为我,见色起意。”
拓跋玉狭长的眸子瞬间瞪的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惊,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沈泽还在继续给她宕机的脑子添柴。
“不然你以为洛神赋是怎么写出来的。”
“你写洛神赋之前好像都没见过我吧?”拓跋玉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质问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许多想要问的点,却偏偏只问出这个问题。
“谁说没有见过,当时陛下接见北凉使团的时候,我便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打量着你,只那一眼,便惊为天人。”
被人如此直白的夸,拓跋玉也是罕见的红了脸。
她的思绪慢慢飘回了她第一次踏入大乾皇宫的时候。
第二百六十七章御姐的不一样体验
拓跋玉见惯了北凉粗犷的王庭,见到大乾奢华中带着精致的皇宫,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然后最让她震撼的还是那一跟跟撑天柱,每一根柱子都有六七个成年人合抱的粗细,上面还雕龙画凤,金粉朱漆。
只是她没想到,当时沈泽就躲在其中一根柱子下,默默地注视着她,并且再回去后就作出了洛神赋。
但是后来也是他,出计破了北凉大业。
可后来放走自己弟弟的还是他,自己被大乾皇帝困在驿馆中,也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救出来。
虽说没有一路护送,但也差不多了。
来豫州的这一路,他都是跟大乾皇帝的贴身太监曹正喜随行,并不好带着自己赶路,只能让自己不远不近的跟着。
但他也会时常找借口支开曹正喜,过来照看自己。
而且自己遇到危险时,好似还有人暗中出手保护自己,想来他应当是暗中派了人保护自己的。
现在他跟自己说对自己是见色起意,好像……也很正常。
毕竟自己可是北凉第一美女。
在北凉,有多少人都眼馋自己的容貌,无论男女。
男人想娶自己,而女人则是想变成自己。
想到这里,拓跋玉十分自信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伸出葱白一样的修长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吐气如兰道:“你心悦我?”
沈泽十分诚实点头:“是。”
毕竟这可是自己未来气运金线大户,自己爱都爱不极。
在他点头的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的唇上有些湿润的感觉,而拓跋玉那张美艳的脸也放大在他的眼前。
这下轮到沈泽瞪大眼睛了。
这算怎么回事,自己不过说了个见色起意,这美人怎么就投怀送抱了?
但这美人都投怀送抱了,自己也不能太矜持了。
伸手搂在她的纤腰之上,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而后占据主动权,引导着拓跋玉加深这个吻。
两人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吻着,都不知时间为何物了,直到拓跋玉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轻拍了拍沈泽,沈泽这才松开,只是那只手却是一直紧紧地搂着她。
拓跋玉张着嘴唇微微喘气,本就红润的嘴唇沾着二人的口水,变得红光潋滟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诱人,让人难以自持。
沈泽的目光逐渐幽暗,眼神一直盯着她,那曼妙的身姿即便是厚重的斗篷也难以掩盖住。
拓跋玉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轻笑一声,缓缓伸手,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斗篷。
斗篷之下,是一具火热的身材,软纱制成的裙子吸附在身上,身材火热曼妙。
沈泽搭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上下摩挲。
拓跋玉则闭上眼睛,再次献上自己的香吻。
沈泽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抖动了一下,拓跋玉便立马吻上他的喉结。
“啊~!”沈泽的喉间溢出一缕难言的叹息。
之前与诸葛明月还有嬴青栀在一起时,都是他来主导。
虽说嬴青栀那个小魔王嘴上说着要霸王硬上弓,但实际上对这事一窍不通,还是得他引导着来。
但拓跋玉不一样,她出身北凉,北凉本就民风彪悍,只要男女看对眼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男女,认真造娃。
所以拓跋玉就算没吃过猪肉,那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猪跑了。
这给了沈泽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拓跋玉的唇离开沈泽的身体,红唇勾起,命令道:“给我脱衣服。”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而后,这破庙里就响起了男女二重奏,在家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直到火堆里木头都燃烧尽了,破庙里的男女二重奏也没有停下。
破庙外面,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昨晚草木叶子上结的霜也慢慢的化作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滋润着大地,等到春天的时候,希望可以万物盛开。
豫州城内。
曹正喜双眼通红的行走在街道上,此时的街道上已经多了许多讨生活的百姓,摆摊的摆摊,开店的开店,不摆摊不开店的也趁着歇了一夜,身上有点力气,赶紧往田里赶,多干一些活。
等到积攒了一夜的力气用光了,这才回家喝上碗粥,继续休息积攒力气。
曹正喜每遇到一个人便死死的盯着对方,吓得人远远的看见他就躲开了。
昨晚沈公公说出去打探情况,去了一夜都没有回来,他担心沈公公出什么事,便出来寻找,结果找了一整夜,都没有看到沈公公的影子。
要是再找不到,他就要回洛城在嬴玉的面前自裁谢罪了。
这一夜,他的脑子里不断的自动播放着沈公公的容貌,这让他感觉自己对沈公公的长相都有点陌生了,怕沈公公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认不出来。
曹正喜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心里祈祷着沈泽能够快点出现。
但主人公沈泽此时还在与拓跋玉在破庙中温存着。
拓跋玉一副初承雨露的样子,脸上的两坨潮红久久没有消掉。
不是羞的,而是热的。
两人做了快一夜的双人运动,身上大汗淋漓。
此时拓跋玉靠在沈泽的怀中,微微喘气道:“下次我要在上面。”
沈泽微微一愣,而后纵容宠溺的看着她:“好。”
拓跋玉满意沈泽对她的纵容,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
随后,她伸手摸向一旁,从自己脱掉的衣服的腰带上拽下一块腰牌递给沈泽。
“这是我宫中的朱厌令,你日后若是想见我,可持比令牌,在北凉中畅通无阻,可直达我的朱厌宫。”
沈泽伸手接过,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朱厌令,上次在北境时,拓跋玉便拿出过自证身份,昨天他也是靠着拓跋玉画的朱厌图才找到破庙中。
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块令牌。
这块腰牌乃是用上好的暖玉雕刻,其雕工也是非凡,上面的朱厌纤毫必现,其神态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朱厌乃是山海经中的凶兽,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这朱厌对上拓跋玉,倒是正正好,她这次回北凉,必定会兴兵动马。
拓跋玉盯着他的指尖把玩着那块腰牌,心中却是清楚,这一别,此去经年,今生怕是难以再见。
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帝宠臣,一个是他国公主,二人身上所背负的不同,大义不同。
但她还是想将自己身上这块自出生以来便带着的令牌交给他,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够来北凉找自己。
就算不能来找自己,那他看到这块令牌,也能够时时的想到自己,不要忘了自己。
两人相拥着,外面的天越来越亮,二人都知道,天一亮,他们就要分开了。
因此此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这二人难得的相守时光。
直到天光大亮,太阳也没有出来,今天不是个好天气。
外面北风刮的树枝折腰,动物也都躲了起来,不愿与北风硬刚。
“天亮了。”拓跋玉喃喃道。
沈泽没有出声,只是低头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
拓跋玉将自己的身体缩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带来的温度。
将这一刻明铭记于心。
而后站起身:“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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