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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静奢之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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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此次下令,令我携暗卫军入此地,查探传言中的西戎奇珍。”温荆直入正题,“说是不拘时日,但务必要查准探实。”

他出言甚轻,音低若唇语。安月白听罢点头,又听温荆开口:“翟青是你师父,他在鬼渊之事你竟也瞒得住,一句也不同我讲。”

“幸而今日说开,否则若是由着你装下去,只怕是不知要耽搁到何时了。”温荆一叹,捧碗吹药,以调羹舀之。

“您愿为了月白插手师父与青虹之事?”安月白笑眼作新月,双臂捧这面颊,笑看温荆道:“月白竟不知,义父还有这般徇私之时。”

温荆正咽药入喉,听安月白此言,心下一虚,竟是呛着了。他放碗于桌,抬腕擦拭,一面斥道:“咳,胡说甚么。”

“翟义士为圣上所重,帮他是为着圣上。”温荆道,面上有些发红,竟不知是因着风寒还是咳嗽,抑或是因被说中心事。

安月白煞有其事般点头,却是难掩下眼底笑意,看得温荆喉间一噎,却是继续道:“翟徽为弟,我为圣上;探秘救人,互助共利,为何不作。”

温荆本坐得极为端肃,抬眼却见安月白继续点头,轻道:“嗯,嗯。”却是望着他笑得愈发明媚。

甚么为着圣上,安月白就觉着是多半是为着她。却还未等想罢,就遭了那人一记弹额,听温荆道:“愈发没规矩了。”

自然是没规矩的,安月白心道。若是有规矩,又怎会对他动情?更遑论逃了圣上御赐的婚事。

温荆说罢,又心下一慌。她已逃了圣上赐婚,一腔赤忱寻他,他悔不该出此言。

可望着安月白并未改色,反倒笑吟吟望着她,又扯得心下丝丝缕缕泛痛,开口道:“月白。”

安月白微微挑眉,似是对此称呼不满,面上带了几分娇嗔般的威胁,“义父唤我甚么?”

“……”温荆避开她目光,终是妥协:“阿白。”

此二字一出,安月白方才顺意,望着温荆却不见他说下文。那人稍作犹疑,却终是开口:“……义父已与翟徽约好。”

“先一道贸易贩货,七日内内便即刻启程去鬼渊,回来后再一道去探秘。”

温荆出言甚清,安月白却觉着,那人起初不是想说此事。虽是这般猜想,却仍是应允下来:“好。”

她何等聪明,定然猜中了他口不对心。她确是大了,见他未说却也未再来问。

他方才问她,既是逃婚,可是当真不愿嫁人。可他又不能出口,因着即便不问,亦能猜出她不愿。

既是知晓她不愿,只得再想旁的法子来弥补,总不能就这般与她厮磨下去,那才是生生的害了她。

至于是甚旁的法子,温荆亦一时未想出。但那法子定然是要有利于她的,最好能顺着阿白的意,最好是能成就她的。

温荆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将喉中未说出之话打湿,和着汤药滚入胃中。

见温荆饮下了药,安月白起身接过他手中之碗放于盆中,接水洗净。温荆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甜涩交杂,只觉安月白如今无恙无危,已然是最大之幸。

安月白洗净了碗,几步行至温荆身侧,“您喝罢了药,当卧床好生歇一觉才是。”

温荆点头。不知是否因她说出了此句,脑后确是觉出了阵阵酸痛。少女扶他起身,二人便就这般行至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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