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元旦晚会(二)(2 / 2)
“你家住在哪啊?”顺着他的话,我随口一问,并不太在意于答案。
“说了你也不知道!”他聪明地回避问题。我不知道接着说什么,但安静的氛围似乎更尴尬。我抱着的小侄女开始有点闹别扭,乱动起来,他拿着糖笑着逗弄她,肉乎乎的大脸上嘻眯着月牙弯弯的小眼睛,透出格外的温暖。
“她的袜子掉了。”他说着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只小毛线袜,轻轻地给小侄女穿上,没一点彪形大汉的虎样。
“你好细心啊!”我夸赞道。
“对小孩子嘛,是这样的。”他依旧很温柔的说,完全没有平时打篮球“咣、咣”砸篮板的狠劲。“她的脚好凉……腿也好凉……”他又说。我赶紧用手去捂小侄女的脚,不小心碰到他暖暖的手。小侄女在我怀里扭动起来,作势要哭,我赶紧把小侄女递给他说:“你抱会,可能我抱着不舒服。”他顺势接过小孩,竟很自然很顺手地抱起来,完全没有大部分男人抱小孩时的手足无措,小侄女也安定下来。这是小女孩也喜欢帅哥的意思吗?
徐建总算来了,拎了两大袋水果。他帮单凌云看了会,找到问题的症结,很快声音就调试好了。徐建跟表姨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告辞离开。下楼,徐建问:“你家还有些远吧?”我不知他要说什么,迟疑了下,点点头。“你一个人,骑车——路上小心点!”他说了这么句关心的话,叫我不知如何应对,说了句傻乎乎的话:“你们几个一起走,没什么可怕的吧?!”
“哈哈哈哈……当然,我们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几个一起笑道。
“这个点了,看门的能让你们进去吗?”我还在继续发傻。
“没事,我们自有办法,你一个人快回去吧,我们待会还要去吃点宵夜。”徐建说。对于他们的关心,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回馈,但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你快回去吧,免得家里担心,骑车小心点!”何斌见我还没走,督促道。
“嗯!”我喉头哽咽,很大声地应着,转身骑车走了,心里小兔子乱撞,回忆着他们的每一个微笑,与他们的每一句对话。我从来不觉得一个女生走夜路有什么好害怕和值得担心的,可被人关心的感觉却是那么好,我舍不得离开那个被关心的氛围。原来我们班有那么多不错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优点,每一个人都有与其表面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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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便受到妈妈劈头盖脸的好一通批评教育,怪我擅自做主找表姐借影碟机,没告诉她。不找表姐借还能找谁借呢?更何况无论找谁借她都肯定是不会让我去借的,那怎么还能告诉她?!幸好没弄坏设备,要是弄坏了,估计说死我都不能让她解气。
有什么好不能借的呢?哪里有那么多人情世故?哪里有那么多可顾忌的?不是也没弄坏吗?表姐和表姨妈都没说什么,我们班同学做事也是仔细且讲规矩的,还买了水果去感谢,还要怎么样呢?对所有的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所有的事因为怕这个有意见、怕那个有想法就什么都不做吗?除了学习,难道对别的事就都不管不顾吗?我不愿听她叨叨,那只能让心绪更一团糟。作为一个乖孩子,不能与父母顶撞,我只能洗了澡,蒙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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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似乎比成功能带来更多的体会和积累。陶然的相声不成功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且我对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我刻意回避不愿正视而已。很多事除了勤奋,还需要天分,汪帆和霍江在搞笑方面显然比陶然有天分。而我在选人方面显然多了太多执念,在接受别人的关爱方面少了一些天分。
我也许并不喜欢谁,我只是太想被需要、太想被关爱了,为了获得被爱的感受而让自己陷入爱里,不管对方是谁。所以,学习“如何爱与被爱”也是一个值得我不断努力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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