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出走(1 / 2)
(姚窅然篇)
这次,我静静的冥想,是不是离开,痛苦就会少些?
一旦走了,我们……再无可能!
呵呵……,傻到自己还在抱有希望吗?
默默的,无比缓慢的,仿佛还有什么留恋的,舍不得的,拿出行李箱。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简单的洗漱用品,干了褶皱为来的及清洗的几件衣服,简单的来,简单的走,倘若离开,我又该去哪儿呢?
父母与最好的闺蜜婉柔都进了监狱,到头来告诉一个告诉我是利用并非亲生,另一个木讷到精神除了问题。
姚栖栖,下落不明。
陆白,我没脸面对。
颜莫止,我没理由面对。
凌晨两点,拿着不够一千的银行卡,这已是我所有积蓄,倍感落魄,从开始以来,总依附于他们,现在算着,脸皮还真是后成了古时战斗的城墙,坚而不催。
突然感到自己很累,想要迅速逃离这个地方,如果再待一天,身体精神恐怕都要撑不住,更何况与他共度的每天都是折磨。
悄声无息的,接着昏暗月光,模糊寻到可出房间门的位置,争取不触碰到任何物品,不惊动每个人。
背着皮制的黑色双肩包,拖着二十八寸的万向轮在地毯间发出的沉闷色声。但无论这样加以控制,非常清晰的声音还是应该传到眼前两个房间。
心跳加速将门翼翼打开,宽度可容纳我跟箱子一起过去,不争气的,在最后要迈出脚步时,愣是割舍不下的,在离开与未离开的界限上,徘徊许久。
最后下定决心终于决定迈出,咔嚓,非常巧合的,颜莫止的卧室门打开,整个人动作十分迅速,穿着灰色运动裤与亮黄的运动上衣走出来。
无论我多么强装镇定,还是免不了内心一慌,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显然,他开门的刹那,眉眼光的凝聚,视线很自然瞧向我这个位置。
一时间,我们都无言以对的愣在相隔不到三米的原地。
两秒、三秒、六秒、八秒……之后,几乎同时,我们都动了下,不同的是,他走了出来,而我身子偏向门外,夜色太暗,仅仅凌晨,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仅凭轮廓,能判断出,他在看我,而我也在看着他,对视正在慢慢搁浅,终究,还是无法挽回,狠下心,单手握着早被汗液浸湿的行李扶把,将下唇快咬出血,心痛到无法呼吸整个人完全挪出门外,就在我反手将门反带时,宽大的手一挡,他也跟出来。此时,我与他距离由三米拉近到不到半米。
走廊的灯是亮的,一阵无法适应的刺眼,让我有点看不清他,但熟悉的雏菊香再次散发到鼻腔周围,依旧迷人时,生生咽下干涩的唾液,颜莫止,无论你多么美好,多么耀眼,恐怕与我都再无关系。如若继续留恋,你我中间始终夹着陆白,勉强,只会让这段无疾而终,似有似无的感情,加速形同陌路。
颜莫止,你是来送我呢?还是来挽留呢?又或者,根本就是碰巧你正要出去执行某种任务呢?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我从来看不透,也看不懂!
最先,我撇开头,向电梯间走去,而他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等待中,并肩站着,我虽低头,但仍能感觉他目光一直直视前方,整个空荡的楼层只有我们两个明明熟悉,偏偏疏离的向一个站在天涯尽头,一个站在海角边缘,永无交集。
电梯中,我在前,而他在后,背后的灼热注视,烧的自己胸口翻涌难息,如天荒的凶兽在撕扯咆哮。
突然很想贪恋的多呆一会儿,因为怕此生再也见不到。
挖苦自己嘲笑,出了电梯,走的无比慢,而他没有任何情绪的错过我,走在了最前,带上帽子,很快跑出了大厅,不见人影。
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汹涌澎湃的留了下来,始终,到了最后,他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哪怕是废话!
分不清他是晨跑去了哪个方向,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漫无目的的拖着行李箱走在熟悉的大街上,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收入,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该去往哪里?飘零流落,何处是家?
闹不清自己拖着行李走了多久,随着时间流逝,路上晨跑的人也屡屡从我旁边往返,踩着未干的石砖,蹚着积水处的泥星,越来越落魄的向前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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