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悄无声息的秘密(1 / 2)
(姚窅然篇)
我先伸进头去,来回看了看,右边是走向外间走廊的墙壁,必然无路,那就是左边了,背包很不方便,但为了防止万一,我还是选择一手提包,一手提树根雕塑,防止不测。www.xieeyun.com
里面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整个人挪进去,还有些空余,必定是为何适合姚栖栖体态儿设计,否则以父亲身形是绝对进不来的,难道这个暗室单只是姚栖栖私自做的?
我狐疑的继续前行,听着四周微妙的呼吸转换,悄悄的,查看周围,明明只有自己。像个螃蟹横行了大约十米的样子,空间一下子宽敞起来,呼吸也没那么艰难,但仍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血腥。但凭空间的直觉,貌似通过这个过道进入到另一片区域,是从未接触过的陌生区域。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试探性的摸了下周围,并无通电亮灯开关,断无法贸然前行,一时间犹豫后怕,卡在了过道与房间之间,进出两难。
权衡之下,为了保险,还是决定先退出去,找个手电再进来。
也就在重新回挪即将退出原先的门外时,隐约总感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久久注视,毛骨悚然。
出去后,拐了弯,先前往自己房间,从抽屉中轻松找到手电,准备再次潜入。临走的突发奇想,会不会自己房间也有暗室呢?将全身东西都放到地上,仔细开始扣墙隙,果然,在与姚栖栖同一面墙处,真的是墙纸,心下一暗,咬牙发力,猛的撕去,除了没有暗门,但却是用黑笔密密麻麻记录的数字,看着眼晕,所幸踩着凳子,将整面墙纸完全撕开,震撼的场景立刻目瞪口呆。
退后几步,仰视全景,我无意间看异常熟悉的前缀,兔子:1897564789,球球:16749865471。手机里同学的电话联系方式?什么意思?还要写在墙上?大体预估一下数量,至少上万条。无奈手机被当时遗留在了法国,现在我也无法对应求证。但可以肯定的是,手机保留的只有其中的凤毛麟角,那剩下的都被存在了谁的手机?这些号码与代称到底什么意思?
这下,我感到自己快要茫然了。
索性,现将背包藏到房间的床下,拿起手电,提着防身东西,再次潜入暗室,尽量忽略不舒服的注视感,很快且顺利进入刚才空旷房间,啪的打开手电,整个房间被照的通明。
100多平的房间,竟是类似医院的手术室,右手边全是各种仪器与两张床,而左手边是个白色沙发,但摆放有点别扭,中间像是无形的墙将整个房间用布置劈成了两半。
我用灯光在墙上找到开关。啪!房间顿如白昼般通明。
纯白的地板,纯白的墙,纯白的仪器,纯白的床,纯白的用具,一切的纯白,白到恐怖,仿若走入另一空间。
惊奇打量先是右边,两张距离半米远的手术床,干净整洁到没有褶皱,头顶是拉近拉低的手术强光灯,身后一米远便是放满各种药品与手术小型器材的玻璃展柜,绕墙的半周全是各种不懂的大型器材。弄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无意间踢到床下的铁桶,赫然弯腰,心脏差点骤停,鲜血淋淋的医药棉花,堆的跟小山一样,几乎快要跟膝盖差不多高,整个像被血浆灌了一遍。再看另一个床下,同样也有,但相对少了些。心脏的承受能力有点差,估计血腥味是这里传出。站到中央稍微缓了缓神,大口舒了气。
后退几步,从远处观察右边整个手术室,
脑海突然闪现早先在警察局报纸看到几句话:案件之所以拖了很久,是因为,他们的相当善于制造假身份,并且催眠的洗脑术,厉害的,可能需要变形整容,这样几乎完美的大成本犯罪,毫无破绽。
难道,这就是整容室?
猛回头看身后,这是?催眠室?
住了六年的房间,竟还不曾想到一墙之隔竟赫赫是个犯罪密室。随意转了几圈,除了铁桶内的血棉,四处整理的非常干净,甚至是地板,称得上一尘不染。
地板?一尘不染?即便是封闭的状态,地板怎会如此干净?像是刚刚擦过般,能倒影处人形。
奇怪的强胆走到床边,这是唯一的线索,血已然发了深红偶尔的带着褐,如果按照父母亲被逮捕的时间来计算,这血也太过鲜艳了些。像是在此之后,继续犯罪手术。
刚想到这里,背后突然一阵恐怖滋生蔓延,全身打了个颤,有人?犹豫着不敢回头。
“姐。”软糯少年的轻吟。
我霍的回头,原本肉嘟嘟的人如今瘦的不成样子,双眼凹陷,脸头发长了很多,但依旧穿的很干净,牛仔搭配了黑色的长t恤,绽放他此刻最美的笑容。
“姚栖栖。”泪水一下迸涌而出,毫不犹豫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姐,你竟然找来了。”姚栖栖声音空灵缥缈,但也掩盖不了重逢的喜悦。
我来不及擦干眼泪:“刚才在一楼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跑?”
他为难又害怕的瑟瑟说:“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谁在背后叫也不会认。”
我谅解的点点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躲在哪?”
“刚才你进来的右手边。”他诚实回答。
怪不得,另一边明知是死路,断不会走,原来黑暗中的眼睛竟是他。
拉住几乎没有人形颓废的他,与曾经的帅气,阳光勃勃截然相反。所谓的失踪,潜逃,其实就从未离开过这个家。
我心疼的拉住他手。
他貌似有很多难言之隐,小小年纪真的承受太多,梗咽许久,终于吞吐出一句话:“姐,我这辈子是不是完了?”可怜巴巴的用布满红丝的眼睛瞧过来。
于心不忍:“怎么会。”
“那为什么都要我躲起来?”他看起来郁闷。
“是谁让你躲起来?爸妈?”我理所当然的以为。
他敛言,又闭口不谈,惆怅的哀哀叹口气。
“姚栖栖,跟我出去吧。”我拉住他。
岂料他违背的后缩,直白摇头,坚定拒绝:“不!”
“为什么不?姐会保护你。”我再次尝试去牵他。
“任何人都说这里面最安全。”姚栖栖有点魔怔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暂且罢休,尝试先了解线下情况。
姚栖栖脸色有点难看:“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一时间,聊天进入无言僵局。
“姚栖栖,外边的墙纸已都被我撕毁,如果你不尽快跟我离开,早晚会被巡逻警察给发现这个地方。”
他半信半疑考虑我的话,毕竟年少,人又单纯,试探:“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你想去哪里?”我反问。
“出国,瑞士,因特拉肯。”他突然决定出这么远的地方。
“你会被查到。”我忙制止。
“可以做假身份。”他想到什么,一下子站起来。
“你疯了。”
“姐,国内已经容不下我。”他哀求。
“姚栖栖,你可能还不了解外边的情况,爸妈做的所有事都已公布于众,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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