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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相互陷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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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知晓这乔家的姑娘是何等的美法,可自家弟弟,至多不过随意玩玩。有些兴头就纳为小妾,然而一旦不喜,也就当做丫鬟让人家自生自灭。

人姑娘也不是傻的,难道当真为了些个金银财帛之物,就赔了自己一辈子。

如今黄家媳妇儿没口子帮朱若明说话,还不是因为她是朱家的家生子,而且自己的母亲可是一门心思的爱惜二弟弟。

尤其是黄家媳妇儿时不时的瞧玉秀师太,朱若白这面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必定是家丑啊,不想外扬,所以方才如此姿态。

玉秀师太也是聪慧剔透,顿时了然:“既然是蒙夫人家事,贫尼便是告辞了。”

临走时候,玉秀师太却也是充满了感慨。

朱若白是个聪慧、能干、慈悲的女子,可是家里面却偏生有许多污秽的事情,将她生生的缠住了。

足见自己当初选择出家,斩断了尘缘,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

她的离去虽然是让朱若白松了口气,可也是让朱若白觉得有些不屑。

这位朱家嫡女,蒙家长媳伸出了手指头,轻轻的揉揉太阳穴,冷冷嘲讽在想,玉秀师太还当真是将自个儿摘得十分干净。她独善其身,难怪能自命不凡,自认纯善。

不错,玉秀师太是没有亲手做过什么恶毒的事情。可是她何尝不是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朱若白说话口气却也是顿时有几分不善:“已然是没什么外人在了,有什么话儿,却也是可以但说无妨。我那个弟弟,到底是闹腾出什么事情。”

黄家媳妇儿闻言,面颊顿时不觉红了红:“二爷,二爷也是一时糊涂啊。正因为他心中恼怒,觉得没面子。故而,故而去抢亲。不但,不但打死了新郎官,还,还掳走了新娘子。那新娘子,也,也被他占了清白。”

朱若白气极了,眼前阵阵晕眩,她恼恨说道:“这样子的狠毒事情,他居然也是做得出来。难道不知晓摄政王如今来者不善,虎视眈眈。此事,若是被摄政王拿捏住把柄,还不知晓怎么样呢。他以为,如今的清云郡,还是朱家的天下”

然而朱若白内心之中,却有个声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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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告诉自己,是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正因为朱家在此处的权势,这些世族子弟约束自己,却也是只能凭借良心,而能将法律视若无物。

可一个人行事,怎么能凭借良心呢

她方才虽然才喝了水,可是如今却也是不觉又口干舌燥了。

朱若白生生的给嘴里灌了茶水,有些沙哑的说道:“他既然是做出了这件事情,还要我做什么左右我是有个哥哥,这样子的弟弟,死一万个我都不理会。”

黄家媳妇不觉相劝:“二小姐,何至于说出这样子的气话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一次,夫人还让我邀约,请二小姐一块儿回去。”

朱若白苦笑:“娘叫我回去,还不是为了我这个二弟。我这个二弟弟,才是她的宝贝疙瘩。”

黄家媳妇也觉得朱家二少当真是个祸害,不过她身份地位在那儿,逾越的话儿可是真不能说了。

她也只能如此相劝:“二小姐何苦如此之想,原本你做闺女时候,家里面也是将你视若珍宝一般。”

朱若白微微一默,自己亲娘白氏确实是个护短的,若说打小对自己不好,那也是没良心的话儿。

可是女儿再好,总是不如儿子吧。

可黄家媳妇儿另外一句话更说得没有错,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自己也是多有依仗朱家的地方,唇齿相依,更是唇亡齿寒,故而朱家的事情,她也是不能不理会。

想到了这儿,朱若白却也是不得不强自打着精神,上了马车,准备回去朱家。

清云郡富庶无比,街道之上,更以青石板铺成,格外的宽阔顺畅。

朱若白所坐的马车,里面铺了柔软的垫子,丝毫也不觉得颠簸。

她喜爱享受,这些年来,却也是绝不会让自己有那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是如今,朱若白却心中不尽焦躁,难以忍耐。

她听到外头动静,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撩开了马车帘子。

“这紫云阁,好生热闹。如此富贵之地,能让人随意包下来,想来如今清云郡除了摄政王端木紫麟,也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如此招摇了吧。”

朱若白若有所思。

黄家媳妇儿顿时赔笑:“是了,正是摄政王携带王妃,在此设宴,招来清云青年才俊,畅谈天下大事,名曰麒麟会。”

朱若白苦笑:“虽然摄政王来到了清云郡,让中辰五姓都脑子疼,可若得到邀约,纵然是世族子弟,那也受宠若惊吧。”

她言语不觉微微惆怅。

黄家媳妇儿接话说道:“是啊,自然是如此。这天下虽然是陛下的天下,可谁不知晓,实则是摄政王的天下。”

朱若白放下了车帘子,垂下头,低低的叹息:“至于摄政王妃,当初在东海,也算是名扬大陆了。据说成为摄政王妃之后,不但受尽宠爱,更是一名贤内助。许多事情,摄政王也是要听取她的意见了。哎,这与别的宠妃,又是不同。”

越说,朱若白却也是嗓音越低了。

有些女人,为什么能如此的幸福。

王珠如此风光的时候,自己却要被一屋子的糟心事情糟蹋。

从小到大,她也是好不容易拥有名声,步步惊心。可是有的女人,明明已经是如此幸福,却仍然是插手,想要争夺属于自己的财帛。

朱若白不按甘心,她所拥有的东西,是绝不会让给别人的。纵然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却也是决计不能跟自己争东西。

此时此刻,紫云阁上,一道窈窕的身影却也是不觉轻盈的到了翠玉的栏杆之上。

那衣衫是上等蜀锦,以金银丝线和美玉为饰,繁复无比,格外华贵。

一双莹润若玉的手掌,却也是轻盈的按在了栏杆之上。

王珠唇角轻轻噙着一缕笑容,那张艳冶的面容娇艳无比,生生的压下去了这一身的华贵,而那双眸子却也是灼灼生辉,凌厉之中有着一股子宛如冷翡一般的威仪。

而一旁的白萱,更不觉提点王珠:“王妃,王爷正等着你了。”

王珠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一拢米粒般大小碎玉的耳垂,却也是顿时盈盈而去了。

街上,朱若白的马车却也是已然缓缓离去。

回到了朱家,朱若白方才踏入了房中,就看到了眼眶微红的白氏。

一见到亲娘那个样儿,朱若白顿时为之头疼。

她不觉福了福:“女儿见过母亲。”

“唉,你可算是回来了。若姐儿,你还是快救救你二弟弟啊。不过是个卑贱商户之女,若不是这个女子狐媚,勾勾搭搭的。你二弟弟也是绝不会做出这样子的糊涂事情。”

朱若白眼皮轻轻的跳了跳,她就知晓,亲娘眼眶红了,绝不会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姑娘,而是朱若明所受的委屈。

她不觉跺足:“怎么二弟弟在这要紧的时候,居然还闹腾出这样子的事情呢难道不知晓,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也不是我们朱家能一手遮天的时候,总需要小心翼翼。更何况,难道母亲准备一辈子都纵容于她这二弟弟,一辈子也是不能如此糊涂吧。”

朱若白才提了提这个话头,白氏顿时都是恼了:“若姐儿,你说这样子的话儿,可还有什么人性都是你手足兄弟,你便是不准备保了。怎么了,难道你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弄死你亲弟弟不成。我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公正无私,可惜却也是没有人性,无情无义。从小到大,我将你看做眼珠子一般,教导你琴棋书画,爱护你的名声,更想方设法为你扬名。甚至,你嫁去蒙家,母亲也是为你诸多筹谋。可是你呢,如今却不管娘家,却也是不管你二弟弟了”

这些话儿,句句诛心,朱若白却也是不觉升起了缕缕的委屈。

她不觉凄声说道:“母亲,你说我不顾那姐弟之情,你可曾亏心当初我为了你的外甥,也就是白家那个大表哥,也是费心费力。有些事情,他倒是做得出来,去了军营,明明是下属的功劳却被他占了。不但占了,下属不依不饶时候,他还一杯毒酒毒死人。我公公蒙老将军要将此人处置,以正军法。是你过来,百般哭诉,说是你亲哥哥的爱子。你还说,若我不帮衬,你就宁可死了。母亲,你知道吗,我虽然为你保住了表哥,可我从今以后却也是在蒙家抬不起头来。蒙慧那小妮子,如今也是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儿。我受的般般委屈,又是为了谁没想到如今,还要被你这样子说,受这样子的冤枉。我的心里面,何尝好受呢”

她那些哭诉,却也是让白氏有些讪讪然了。

白氏不觉嘀咕:“蒙慧那野丫头,不肯敬重你,是她性子野。你是蒙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是她正经嫂子,她凭什么不敬重你。”

朱若白冷冷说道:“做出这档子的事情,又怎么还配让人敬重。母亲,我早就告诉你了,这世上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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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就是一个好名声。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一点不在乎。”

白氏感慨:“只可惜,你夫君死得早,生下来的孩子也没存住。若有个种,在蒙家地位也是不一样。女儿啊,你到底还是命苦。”

朱若白冷笑:“母亲虽然怜惜,女儿却一点不觉得苦,我便算没有孩子,自己也要得到我想要的。”

白氏哄她:“若姐儿一向有本事,还是帮帮你弟弟。”

朱若白无奈得紧,纵然她不想帮,也不得不帮。不仅仅是因为亲情,朱家的利益也是与她纠葛在一起的。

“那乔家,还有她那个未婚夫婿,到底是不是良家出身。”

朱若白无奈询问。

听到了女儿语气放缓了,白氏顿时眼睛一亮,也是来了精神了:“她算是什么良家子,铺子都是咱们家的,亲爹也不过是铺子的掌柜。不过是给咱们家办事的下人,论礼数,你二弟弟要他家女儿,也是他们家的福气。”

朱若白却听出破绽:“铺子是咱们家的,可是人呢。”

白氏只得说道:“那铺子嘛,确实是挂在了咱们朱家名下。不过,倒并没有签下卖身契。可若不是咱们朱家赏赐一口饭吃,给予庇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简直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

朱若白简直无语,亲娘如此,她的心里可能没有一丝一毫廉耻。

此事,却也是难办啊。

白氏却也是话锋一转:“不过阿明打死的那个,倒确实是我们朱家奴婢。咱们朱家一个小庄头。给他好吃好喝,却跟阿明来抢女人,难怪阿明如此生气。这有些女人,就是天生骨头轻。明儿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她却瞧不中,却偏生瞧中朱家一个奴婢。”

朱若白冷笑:“母亲,你也知道二弟弟的性子,他对女人就是一时新鲜。被他坏了清白,以后又能如何呢不过,良贱不婚,我们朱家阻止这门婚事,却也是十分合情合理。期间便是有人命,那也是无心之失。便算责罚,主人杀奴,至多也不过是罚银两千,杖责二十。至少,二弟弟是性命无碍。相信这男方一家,母亲也是已经安抚妥当。”

白氏啐了一口,却也是几乎要跳起来:“明儿打小就娇生惯养,身娇肉贵,哪里能让他被人杖责,受此委屈你瞧得下去,我却也是瞧不下去。他们家能有胆子娶良家女,还不是因为是我们朱家的庄头,虽然是奴才,却比别人富贵。这家虽然死了一个儿子,亲爹却也是跪在我跟前了。生怕我收回庄子,那是一大家子没活路。我也是性子慈和,向来都是不爱计较。故而非但没有见怪,还赏赐了些银钱。”

朱若白沉吟:“如此一来,那就剩下那乔家的姑娘了。好在人没有死,只是玷污了清白。不过若照奸污的罪状来定,就算按照八议减刑来断,却也是要徒刑两年。母亲,你纵然不说,我也是知晓你舍不得弟弟吃这个苦。如今女儿只是好奇,那乔家姑娘何在”

被女儿说破了心思,白氏面颊也是红了红,她不觉叹息说道:“若那乔小妹还在朱家,这桩事情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乔小妹,却是个十分狡诈的狐媚子。她表面上,假意对明儿顺从,哄得明儿放松警惕。可是得了机会,却逃出府去。”

朱若白早知晓家里烂事没那般简单,母亲跟自己的言语更绝不会说老实的话儿。她干脆慵懒的躺着身子,懒洋洋的说道:“咱们朱家,好歹也算得上庭院深深,便是那乔小妹哄得明儿再好,也是绝不会逃得出去。我就不信,以母亲掌控内宅的本事,我就不信你早些时候不知晓乔小妹是如何来历。就算我那弟弟糊涂,被狐媚子哄住了,母亲必定是派人将乔小妹瞧得严实。”

说到了这儿,朱若白却也是不觉心冷。

她甚至可以猜测得到,一旦朱若白对乔小妹失去了兴趣,母亲就会辣手将这丫头悄无声息的处置掉。她的宝贝儿子,好色也罢了,却也是不能拥有这种污秽的弱点。

朱若白暗暗心惊,她有时候不觉感慨,其实有时候朱家不用这样子狠的。

她身为朱家女,只想和和气气的,多赚些银钱。

白氏越发感慨自己这个女儿的聪慧。

果真是蕙质兰心,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朱若白的。

“若姐儿果真是知晓母亲的心意。你也是知晓,这世上哪个亲娘会忍心瞧着自己的儿子受委屈。那一日,唐家公子来家里做客。那小狐媚子却忽而就跑出来,哭得可谓是梨花带雨的,说自己,自己被欺辱了。哼,五大世家原本该同气连枝的,唐家公子却被这狐媚子美色蛊惑,当场变了脸色,带走了乔小妹。如今,那狐媚子还在唐家呢。”

朱若白一怔:“唐家公子唐有鱼”

唐家年轻一辈之中最出挑的人物,唐玉陵的哥哥,唐家的骄傲唐有鱼

恍惚间,她脑海里面顿时浮起一道宛如珠玉,神采飞扬的身影。

她苦笑,这样子的人物,又怎么会因为区区美色跟朱家做对。

要不然,便是当真瞧不惯处于义愤

又或许是因为摄政王,毕竟当初李如拂还在时候,唐有鱼就已经是旗帜鲜明的站在端木紫麟那边。

耳边却也是仍然听到了白氏的絮絮叨叨了:“若姐儿,你是朱家的嫡出女儿,又是蒙家的媳妇儿,交游广阔,好大的面子。不如,你写一份帖子,送去唐家,让唐家交出那狐媚子,免得坏了两家的和气。”

朱若白闻言,却也是顿时不觉轻轻的摇摇头:“便是我递了帖子,若人家有心讨好摄政王,专挑朱家的不是。更何况唐家也是有底蕴的。倘若我们将劲儿用在了唐家身上,只能说是事倍功半。更何况,若闹得大了,岂不是还如了摄政王的意思。与其盯着唐家,不如盯着乔小妹,这乔小妹可是商户之女罢了,便是这铺子也是我们朱家的。不错,乔家肯急着嫁女儿,必定是疼爱宠爱这个女儿,也不贪图什么富贵。可是,任何人,也都是有一个价码吧。”

白氏听了,眼神一亮,而那明润的眸子之中,却也是蓦然透出了几许狠戾之色:“不错,区区贱种,也胆敢害我朱家美玉,简直找死。”

朱若白再次揉揉太阳穴,自己亲娘好歹也是个妇人,却动不动就杀气十足,让朱若白也是不觉阵阵无语了。

而朱若白却也是只得说道:“母亲,无论如何,行此杀人灭口的粗鲁事情,实在是少了几分世族的优雅气派。若非万不得已,也绝不必如此。咱们朱家,何至于用如此粗鄙的手段。这乔家虽然疼爱女儿,想来也有儿子。虽手心手背均是肉,可手心的肉厚,手背的肉薄。一旦以儿子为要挟,你觉得人家可还会为了一个女儿跟咱们朱家斗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儿的清白,就家破人亡吧。反之,只要他们顺从朱家,乔家的儿子,却必定能前途似锦”

白氏顿时大喜:“若姐儿你智计出挑,母女可是远远不及你。”

朱若白含笑说道:“母亲说笑了,女儿由你调教,说到智慧,哪里能越过母亲你了去。母亲只是关心则乱,有人动到了你命根子,你自然是冷静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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