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既已坦白 为何此般相待（1）（2 / 2）

秦子赫没有理睬她的骂词，只是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到了怀里，铁臂箍着她的细腰，同时将她双手压在下面，让赟儿无力反抗，有威胁道，“如果你想引来禁卫军可以继续这么大声喊，到时候，万箭穿心的滋味或许更好受！”

“你——”赟儿顿时闭了嘴，怒目瞪着他，奋力挣扎却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秦子赫见她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然后一转头对着倒在地的夏万言，“你知不知道，同样的错误犯第二遍，会有什么下场？”

“你——”夏万言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全然咧开，温热的血正汩汩地冒出来，腿的伤口也放肆地叫嚣着，让他浑身无力，他怎么会不知道，那道伤口是最好的警告，可是不知为何，只要是关于公主的事，他总是失去理智。

“看来次的教训不够深，你还是不懂应该做什么？”秦子赫扯起薄唇，嘲讽着他。

夏万言看着他轻蔑的笑容，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凶多吉少，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后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蛊，放弃了经营多年的复仇计划，一次一次挑战秦子赫，事到如今，最挂心的，居然还是别让戚赟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我夜闯皇宫，罪该万死，要杀要剐……随你便，”夏万言语气丝毫不示弱，急急地打断了秦子赫的话，温热的血从他身的伤口流出来，淌了一地，他想这次自己该是死定了，可是算如此，他还是想保护她，“但是请你……放开她！”

“怎么，死到临头了还逞一时英雄？”秦子赫突然笑了，用弓的一端狠狠地抬起了他的下巴，“我不会杀你，因为那样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尝尝背叛我的下场！”

“秦子赫！”面对着这样的场面，赟儿几乎丧失了理智，但她知道，夏万言身为大越的将军，以夜闯皇宫的罪名被抓，下场绝对会自己惨，对大越来说也绝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错了人！”

“噢？你的主意？”秦子赫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挑着眉问道。

“对，我的主意，是我*他陪我来的，你要抓抓我！堂堂秦大将军，可不能这样冤枉人！”赟儿都想好了，如果他真的把自己送到皇面前，她说是因为思主甚切，溜进宫去见公主的，那样算自己会被罚个半死，至少同大越没有半点瓜葛。

“冤枉？”

“没错，我只是觉得他功夫不错，*他陪我前来闯宫，主谋是我，他最多只能算是帮凶罢了！你罚他不罚我，难道不是冤枉吗？”反正顶撞也顶撞了，冒犯也冒犯了，按什么罪名都是挨罚，何必再畏畏缩缩？

“谁说我不罚你？”秦子赫笑着说，箍在她腰的铁臂一用力，两人毫无缝隙地贴到了一起，“还有，你是谁，怎么堂堂一国的将军会不要命地陪你来闯宫？难不成你还是公主？”

——你是谁？你是谁？

——难不成你还是公主？难不成你还是公主？

这两个问题突然之间让赟儿懵了，她刚才那样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吼大叫，全是以戚赟儿的身份在这么干，他现在这样问，若是否认掉回答小棋，谁会信？

——可是真的要这样承认吗？

——这样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当初那个利用他欺骗他的戚赟儿。

——那样，自己是不是会死得很惨？

赟儿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不算特别皎洁的月光下，赟儿可以看清他那双墨色的瞳仁里自己的倒影，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如同一个伪装的面具——戚赟儿，如果你承认了，那等于承认了狸猫换太子的这场戏，到时候，欺君的这项罪名肯定夜闯皇宫更大吧。

不能说！对！不能说！

正当赟儿要开口否认时，躺在地的夏万言突然开了口，他有些看不懂了，秦子赫难不成还不知道公主的身份？

“公主……”

这一声，让秦子赫和赟儿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他，下一秒，秦子赫看向自己的目光，让赟儿感觉自己的世界轰然崩塌了——好吧既然如此，横竖都是一刀，何不痛快一些呢？

“对！”赟儿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戚赟儿！戚赟儿！”

轻盈的月光这样洒在这高高宫墙外头的三个身影，像是为他们身镀了一层银粉，熠熠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