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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夫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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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祥早已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来,郑行川一拍惊堂木:“还不从实招来!”

康敬祥辩无可辩,程奉仪又趁机添了一把柴:“来人,把王爷的手放到郡主的尸身去一。”立时便有衙差去要将康敬祥拖过去,康敬祥无心害死了钟绿娉,本心虚害怕,哪里还敢碰她,衙差还没碰到他的衣袖,他慌乱地大叫着,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

康敬绎重重一哼,道:“不是说深爱绿娉、她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怎么,这会儿连碰也不敢碰她了?”

康敬祥瘫坐在地,拼命后退,死也不肯靠近钟绿娉的尸体,在这时,有衙差快步跑进来,抱拳道:“大人,钟年在狱喊冤,说是要当堂说明郡主之死的内幕。”康敬祥瞬间面无人色,连怕也爬不动了,呆坐在地,郑行川立刻下令:“把人带过来!”

不多时,钟年被人押解堂,他只是江州侯的大公子,在户部挂个闲职,下了大狱可没什么好待遇,手铐脚镣一样不少,衣服也是又脏又臭的囚衣。他拖着沉重的锁链沙啦沙啦走大堂,十分自觉地下跪:“罪臣叩见皇、皇贵妃娘娘,叩见几位大人。”

“你说知道郡主之死的内幕,可有此事?”郑行川问道。

钟年点头:“是,罪臣不敢欺瞒皇,舍妹确实是被王爷推了一把,才撞破头失血过多而死。”

一瞬间堂内外俱是哗然,连玉莹也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康敬祥尖叫起来:“他胡说!本王没有!绿娉不是我杀的!”

钟年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舍妹虽然是被王爷推了一下,不小心撞破头而死,但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舍妹想要行刺王爷,王爷才会做出反抗,一时失手,害死了舍妹。”

康敬祥:“……”

“钟大人真会为王爷开脱,甚至不惜抹黑自己的亲妹子,这心狠手辣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玉莹冷下脸来,不客气地道。

钟年也同样不客气地回敬:“娘娘说我抹黑绿娉,可有证据?”

玉莹冷声道:“那你说绿娉行刺王爷,又可有证据?”

钟年马高声说:“有!”

玉莹一愣,钟年铿锵有力地道:“大人派人去搜集证据时,可注意到过桌下有把剪刀?那原本是插在针线篓的,针线篓在新房内,前天半夜里,舍妹趁王爷在熟睡,想用剪刀刺死王爷,但被王爷察觉,躲避开,随后二人在房打斗起来,王爷出于自保,将举着剪刀的舍妹推开,这才酿成了悲剧。”

钟年毫不畏惧于玉莹的冷嘲,陈述完后昂首跪在堂前,等待发问。

郑行川摸着胡须道:“新房内确有一把带血的剪刀,但面的血却不知道是谁的,钟世侄说郡主意欲行刺王爷,单凭一把剪刀下定论,未免草率,世侄事发时候并不在场,如何能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呢?”

“我当时自然是不在场,事情的经过是我赶到现场时,王爷亲口对我说的。”钟年答道。

“也是说世侄听到的也只是王爷的一面之词,”郑行川掌握了局面的主动权,“不知世侄可否想过,也许剪刀是王爷在郡主死后,为求开脱而故意扔在那儿的?郡主是世侄的亲妹妹,世侄相信她会刺杀王爷吗?”

钟年脸浮现出悲伤的微笑,沙哑着声音说:“绿娉的性子向来刚烈,家父对她又一向十分惯纵,她说要嫁个将军,家父也依着她,让她跟着皇娘娘北燕州,可谁想得到,她去到燕州,虽然遇见了如意郎君,却受到娘娘的阻拦,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而要眼睁睁看着那人迎娶别的女子。”

他抖开这么一个惊人的内幕,顿时令堂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须知,康敬绎登基之前,身边仅有曹迁、杨琼与徐诚三名得力干将,且三人都已成婚,钟年把话这么一说,是要挑拨人家夫妻不睦了。

一名尚书忍不住问:“不知此人是谁?”

钟年却摇摇头:“那人既已成家,多说也是无益。”

众人一阵无力,心齐道:“你话说全了,只伤害一对夫妻的感情,话说一半,是故意让三个家庭都心生嫌隙,缺不缺德啊!”

玉莹坐在椅也开始不淡定了,她当初动过把钟绿娉配给杨琼的念头,康敬绎也有过把妹妹嫁给徐诚的想法,但二人都心有所属,最后一桩也没成,本以为钟绿娉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耿耿于怀,可钟年今天一说,她倒是不太确定了,难道钟绿娉真的那么喜欢杨琼?否则怎么会对哥哥说起这些燕州的旧事。

“王爷喜欢绿娉,几次门提亲,我同绿娉说起,她都不做表态,后来有一日被我逼问急了,一时赌气,说愿意嫁给王爷,我这才奏请皇赐婚,谁知第二天进宫时,绿娉又反悔了,否认自己说过愿意二字。”

钟年转过头,用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康敬绎,又说:“可皇当时便大发雷霆,指责绿娉不该拿终身大事当儿戏,既然答应了不能再反悔……”

康敬绎瞬间如被烫了屁股一般拍案而起:“一派胡言!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在公堂信口雌黄,你可知道污蔑朕是诛九族的重罪!”

钟年一脸的无所谓:“罪臣早知道皇会否认,皇最后怎么判决罪臣和罪臣的家人都不要紧,今日既然是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审案子,我要把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如果最后皇要让钟家来背这个黑锅,钟家纵有翻天覆地之能,又怎敌得过皇天子之威,终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在死前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替绿娉鸣一声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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