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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逼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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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一脸疑惑的村民解释道:“这个哥哥可好了, 我在姥姥家的时候,他在路上遇着我, 听说我们农村孩子没吃过奶糖, 就把自己的奶糖拿出来, 分给我吃。”

“哟, 这后生可真不错。别说孩子, 咱们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奶糖呢。程老师,你赶紧再分分。”有农村笑了起来,半开着玩笑, 半想着万一这小伙子真傻呢。

大青子哭笑不得,“我不是, 我是……”

“程老师是做好事不留名,对不对。”叶悠悠接的很快。

大青子目瞪口呆, 这小丫头真是农村孩子吗?这也太溜了吧, 简直比自己还溜。

“对。”花妮大声附和。

“上课上课。”大青子无奈之下, 只好摸出课本。这可是个好差事, 算工分的, 比去挑淤泥强多了。先把课上了,再找这个小妮子算帐。

大青子也是照本宣科, 他又没胡美丽那张脸, 气氛还不如昨天。

匆匆下了课, 大青子就找上了叶悠悠,“这丫头,你当这事完了?”

“不然呢,你打算咋样,去跟村支书说,你拿十一颗奶糖买我姥姥家的鸡吗?投机倒把是犯法的懂不懂。”叶悠悠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你去啊,你敢去我就敢说。

大青子当时就呆了,“嘿,你这丫头,我还真是,真是……”

“认栽吧大青子。”有人推着自行车过来,这人叶悠悠也见过,是上回推着自行车接过辛墨浓的那个知青。

“夏国安你听听,这是啥话,我啥时候说过买了,我那是换,换懂不懂。”大青子暴跳如雷,可惜,叶悠悠不为所动。

“小妹妹,你别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赶紧回去吧。”

夏国家看到叶悠悠冲他眨了一下右眼,叶悠悠秒懂,这是让他保密呢。看样子,当天辛墨浓进城,真是有事要办,而且还是需要瞒着别人的事。

“两位老师再见。”叶悠悠见好就收。

花妮拉着她,一直走出老远,才冲她竖大拇指,“你刚才可真厉害,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又让她一会儿去自己家,“我爷回来了,好像还挺高兴,让你来家里玩呢。”

叶悠悠去了花妮家,花妮的姐姐迎出来,满脸都是笑意,“二妞来了呀,读书辛苦了吧,我去给你们冲点糖水。”

花妮咂咂舌,“可不得了,我姐啥时候对我这么好过。”

叶悠悠偷笑,进屋里,花妮爷爷和花妮妈都在里头等着呢。见了叶悠悠,花妮妈就开了口,“乖孩子,快来给婶子看看,这回的事,可亏了有你报信。”

“成了?”花妮眼睛都亮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打听了两天,可算是摸着底也弄明白了咋回事,明天让村里开个证明再带上户口就能去报名。能不能上,还得看考试。就是不知道会考啥,想准备也不知道从哪儿准备起。”

这是探叶悠悠的口风,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叶悠悠一摊手,“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不过基本的语文算术总是要考的吧,还有语录,肯定也得背一背。包括为什么想当工人,思想觉悟啥的,我觉得肯定会考。”

这纯粹是叶悠悠从小到大考出来的经验,其实任何一个八十年代后出生的孩子,都是张嘴就能来。谁不是从题海中趟过来,卷山中爬出来的,别的不会,揣摩一下出题人的想法还不会吗?

花妮爷爷眼睛一亮,问端着糖水来的孙女,“听到没有,明天报上名了,就回来好好准备。”

“诶。”花妮的姐姐大名叫叶东方,名字还是她的老师取的,从此再也不许别人叫她以前的小名,家里人也不行,谁叫跟谁翻脸。

两杯红糖水,叶悠悠和花妮一人端着一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特别是花妮,看表情就知道美的不行。

“二妞啊,以后家里有啥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作主。”花妮爷爷是村里仅次于村支书的权威人士,他这一句话,就是给了叶悠悠一个主心骨。叶家老太太来找她麻烦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

“谢谢爷爷。”叶悠悠喝完糖水告辞,叶东方送她到门口,往她怀里塞了一个油纸包。

“二妞啊,花妮说你念书特别快,一遍就能记得下来,你可千万别浪费这样的天赋,好好读书。”

“我会的,谢谢东方姐。”叶悠悠知道叶东方会跟她说话,可是没想到,她说的是这样的话。可能,当她触手到了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才发现,知识原来这么重要。

抱着油纸包回去,不用低头就能闻到怀里油纸包传出来的香味。

“去听课怎么还拿了东西回来?”柳满红看她抱着东西,不由打趣她。

“是好东西。”叶悠悠去厨房拿了一只碗,打开油纸包才发现是江米条,又用油纸包了一半,去叩花妮的窗子。

花妮探出头来,叶悠悠递了半包江米条给她,小声道:“遵守承诺的来了。”

“我就吃一块,剩下的还给你。”花妮看到江米条,咽了咽口水,不争气的没忍住。心想,她就吃一块,尝尝味就行。

叶悠悠“扑哧”一笑,“你收着,我们明天一块吃。”

“好勒。”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花妮欣然收下。

剩下半碗江米条,叶悠悠端到院子里,柳满红已经在问了,“跟花妮玩啥呢,过家家呢。”

“快吃。”叶悠悠把江米条放到院子里的大石头上,这块天然的石头,是叶贵从山里和柳满红两个人搬回来的,现在是他们家的桌子。

“呀,这哪儿来的呀。”柳满红吃了一惊,这种点心,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才能见到一点点。都是拿来走礼的,最多分到一根二根尝尝味。

“你们就别管哪儿来的,反正是别人送的,吃吧。”叶悠悠才不会告诉他们这些事,省得解释不明白,还得给隔壁家招祸。

“今天建国回来了,要不你给你哥端点过去。”叶贵看了一眼,却没伸手。

“妈,你多吃一点,你不吃我可全吃了,反正一根也不留到明天。”叶悠悠直接动手,往柳满红嘴里塞,根本没搭叶贵这一茬儿。

柳满红吓得双手接住,赶紧嚼吧完了,嗔了自个闺女一眼,“这孩子,哪是过日子的样儿,一次吃光哪行,留点明天慢慢吃。”

“不留,留到明天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借出去,我的东西,喂猪喂狗也不给别人。”

叶悠悠这么一说,柳满红横了叶贵一眼,也狠了心,“吃,甩开腮帮子吃。”

根本用不着甩开腮帮子,母女俩很快就把半碗江米条吃了个干净。柳满红还倒了点水,把碗里掉的点糖渣给喝了。

叶贵没伸手,也没说话,心里却在叹气。

柳满红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直叹气,“自从嫁到叶家,我就没打过一个饱嗝,还是我闺女厉害。”

说完了还嫌不够,又瞪着叶贵,“建国回来咋地,他来看过你这个二叔,还是来看过一眼他二婶。你指望侄儿养老,我不指望,我就指望我闺女,我闺女比谁都靠得住。”

“建国的学校停课了,家里要给他找工作,到处都需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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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说咱们也没啥能帮上忙的,要不然把铁锅卖了,早点把钱还上?”

叶贵心虚的看了一眼柳满红,光今天一天,老太太已经找了他三回了,口口声声让他还钱。三儿媳妇的事,也许老太太就是那么一时热,但是大孙子的事,她可是真正搁在了心里的。

“这锅是姥姥花钱买的,谁也不许卖。谁敢动,别怪我翻脸,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叶悠悠看了一眼叶贵。

不等叶贵说话,就听到叶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叶悠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这是分赃不均。

一个是三儿媳妇要花五十块走动工作,一个是大孙子的工作没有着落。老太太手上就那么几个钱,人人都想占,可不得打成狗头。

叶贵急的团团转,一副想去劝架又不敢的样子。

叶悠悠恨不得抓把瓜子出来,再切瓣西瓜,翘着腿好看戏。

倒是柳满红,摇摇头一脸冷笑,“赶紧洗了睡,不关我们的事。”

叶家的场面,真和叶悠悠想的一模一样。

老太太知道大孙子学校停了课,就心疼的不得了,大孙子不肯回来种地,说要上城里找工作。老太太是举双手赞成,她哪儿舍得大孙子回来种地啊,那可不是他这样的文化人干的。

可问题是,大孙子一开口就要三百块,说是有同学能帮忙找工作,而且是供销社的正式工。这样的好工作,谁听了不动心,人家说了,只面向同学,先到先得。

“晚一步工作就没了,你们咋想的,三百块能去供销社,这是多大的好事。”叶建国急的转转团,听了消息就跑回来筹钱来了。

“什么叫自家事,你这就是资产阶级尾巴,剥削人的地主阶级思想,童养媳是什么,使唤丫头是什么,新社会还在掂记旧社会的糟粕,我看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这股妖风是怎么来的,是谁教的,想复辟剥削阶级那一套,也要问问咱们无产阶级答不答应。赶紧把你们家老太婆找来,谁去隔壁村一趟,把他们村支书请来,就说我有急事,不来咱们就大队里见。”

村里跑的快的后生,赶紧去隔壁村请人。叶老头也匆匆去自家找老太婆,心里还奇怪,外头动静这么大,老太婆怎么不出现,难不成看着事情不对,躲起来了。

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啊,不是都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几个大人在场,怎么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跑出来的。

等到了自家,听到的是老太太嚎叫的声音,跟着叶老头来逮人的村民,一脚踢开房门,结果把他们都给看傻了。

罗家那个傻儿子,满屋追着老太太跑,老太太的衣裳被撕的稀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揍的。他们进去那会儿,罗家的傻儿子正把老太太压在身下脱裤子呢。

要是晚到一会儿,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一群人喜气洋洋把人押到村子里的大谷场,可不是喜气洋洋吗?一个大傻子差点强/奸了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还被他们亲眼瞧见了,这笑话他们能讲一辈子。

隔壁村的村支书也押着罗裁缝和喜婆来了,罗裁缝一来就喊冤,“我就是托喜婆给我儿子找个差不多点的人家,明明是要摆酒结婚的事,怎么能说是童养媳呢,绝对没有这回事。”

谁敢认,认了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罗裁缝不敢认,喜婆更不敢认,“是叶家的老太太主动找我的,她嫌自家孙女是个吃闲饭的赔钱货,说要给她找个人家,只要彩礼给的多就成。我一提罗家的,她就答应了,要了一百块钱和三十斤大米。”

“呸,杀千刀的,我闺女才十五岁,你们谁家的姑娘十五岁摆酒结婚,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就该把你们这些坏份子抓起来改造,满脑子的封建思想,是不是还在掂记过去的旧社会,想当地主老财剥削我们老农民呢。”

柳满红被女儿叮嘱了好几句,叫她咬死童养媳和旧社会,之前还不懂,这会儿却有点回过味来了。

“都是这个死丫头,当家的,都怪她,快给我抽死她。”老太太看到叶悠悠,恨的两眼冒火。

“给我闭嘴。”叶老头看老太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狠狠瞪了她一眼,“想戴高帽子游街,你就给我继续说。”

老太太不敢了,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她自己的亲孙女,作主许人家怎么就成坏分子了。

两个村支书都蹙了眉,正商量着要怎么解决,就看到一辆车开进村子里的谷场。从车上跳下两个公安,“是谁报案,说有人耍流氓强/奸老太太。”

半天没人吱声,就见叶悠悠从人堆里钻出来道:“我不知道是谁报的案,不过,我奶差点被这个人强/奸了,你们看,我奶一身是伤。”

公安扣住罗傻子,罗裁缝当场就瘫到了地上。

公安的同志接管了整个场面,借用了村支书的办公室,拿着大喇叭,组织好村民,排着队一个一个进去录口供。

等问到叶悠悠的时候,她紧紧搂着柳满红,一只手又牢牢抓着叶贵的衣角,小小的身子缩在两个大人的后头,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公安同志也破例让他们夫妻陪同,反正他们夫妻并不是当事人,也是后头才赶到的,不存在串供的问题。

叶悠悠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这一回,公安就问的详细得多了。

“叶老太太说你给她的碗里下了药,她才会昏倒,是不是真的。”

叶悠悠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奶管着的,我连喝口热水都要问过她才成,上哪儿搞得到药,我们自己病了都是扛过去的,从来吃不上药。”

说这话的时候,柳满红抹了泪,叶贵一脸不自然,低着头叹气。

“她就是忽然说头晕,要到我屋里睡,然后吩咐我让喜婆回去,领着大罗哥进去看她。没想到一进去,大罗哥就说要困觉,往我身上扑,我奶还打我,让我乖乖听话。说她把我卖给罗家当童养媳了,我就是大罗哥的使唤丫头,他叫我咋样就得咋样。可我害怕,就从窗户那儿扒了条缝跑了。”

叶悠悠委屈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小,“是不是我害了我奶。”

听到这话,一位公安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一拍桌子,吓得叶悠悠“嗖”一下钻到柳满红的怀里,不敢出声。

“小妹妹,别怕,我不是跟你生气,我是气这个老太太,真是太不像话了,她这是犯法的。”

这位公安大叔忍不住对叶悠悠放缓了声音,心里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太不容易了。这种时候,没怪她奶,还担心自己干了坏事,真是善良啊。

“喜婆说,她去的时候,在屋里放了三十斤大米和一百块钱,是你让她放到桌子上的,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另一个疑点。

叶悠悠点头,“有这事。”

“那你后头有没有看到大米和钱。”这东西凭白无故消失了,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没的。

“我跑出来就没回去了,到现在也没回去瞧一眼,我只知道搁在桌子上了。”叶悠悠摇头,心想,找得到算我输。这点东西,就当是补偿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淘宝的仓库里头,静静躺着一口袋大米和一百块钱。

公安最后只能判定,是村民都在围观出逃的叶悠悠,而屋里的两个人又在撕打的时候,有人趁乱进了叶家,偷走了大米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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